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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赤金如意簪,通體紋飾是荷花、雙喜和蝙蝠,鮮紅的鳳仙花插在髮間,似墜非墜。
左側的第一個位置坐著八皇子,他的衣襟上彆著木槿花。右側的第一個位置空著,第二個位置上坐著的那位小姐,沐月夕看著面熟,卻喚不出名字。
見沐月夕和淳于容一前一後進入園子,徐貴妃眼中閃過一抹異色,待看清兩人簪的都是紫薇花時,修飾的極為細緻的柳眉微微挑起,墨瞳裡流露出瞭然的神色,輕輕地拍了拍身旁八皇子握拳的手,薄唇微微勾起,露出安撫的微笑。
八皇子看著徐貴妃,臉色稍霽,慢慢地鬆開了握拳的手。
沐月夕在右側的第一個位置上落座,淳于容坐在左側的第二個位置上。
徐貴妃含笑舉杯宣佈宴會開始地唱起小曲。宮中的歌舞伎們粉墨登場,咿咿呀呀地唱起小曲。在座的公子小姐都知道今日遊園會的重要性,都收斂了本性,男兒彬彬有禮,女子含羞帶笑,因此這宴會上的氣氛並不熱烈,反倒有點冷清。
筵席開了許久,絲竹聲樂聽得著實膩味,眾人都有些心不在焉,徐貴妃看在眼中,掩嘴輕笑,名人將桌上的菜餚撤了下去。
宮女們捧上在井水裡鎮了許久的鮮果,吃了鮮果,解了幾分酒意。太監搬來的各式的投壺,乞巧節投壺是大祁的俗例。
用膳時,因沐月盈沒有官職,是按沐晚謙的官職就坐,與沐月夕所坐的位置相距較遠,所以沐月夕沒有留意到沐月盈沒有來赴宴。現在投壺,大家圍成圈,沐月夕這才發現,沐月盈不在人群之中。
“夕兒,你在找什麼?”淳于容走到沐月夕的身後,輕聲問道。
“盈兒不知道去哪裡了?”沐月夕憂心地道。
“你別急,我這就讓人去找她。”淳于容安撫她道。
沐月夕輕應了一聲,淳于容笑著轉身離去,安排人手去尋沐月盈。沐月夕隨眾人一起玩鬧,只是她本來就不擅長投壺,再加又掛念沐月盈的下落,十支箭倒有八支沒有投進,一輪下來,她輸得最慘,二十支箭僅投進五支。
“哈哈,欣悅妹妹,你輸了。”八皇子是成大事之人,不過短短一個多時辰,他已然釋懷。畢竟淳于容是他的表兄,又一向倚重,讓淳于容娶沐月夕,對他還是有益的。
“欣悅輸了,欣悅甘願認罰。”沐月夕輕笑道。
“母妃,您說怎麼罰欣悅妹妹?”八皇子笑問一旁看戲的徐貴妃。
徐貴妃放下手中把玩的玉如意,笑道:“就罰欣悅撫琴一曲吧。”
“母妃罰得好,欣悅妹妹最擅長撫琴,我們都有耳福了。”八皇子笑道。
沐月夕謙虛了幾句,待太監擺好琴案,沐月夕走到案邊坐下,手剛按在琴絃上,就見淳于容匆匆走了進來,他臉色不怎麼好,走到徐貴妃身旁,低聲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話。徐貴妃臉色鉅變,倏地站了起來。
沐月夕心下一驚,難道盈兒出事了?
“本宮身有不適,遊園會到此為止,各位散了吧。”徐貴妃沉聲道。
眾人俱是一驚,知道宮中必有事發生,也不敢多言,行禮告退。沐月夕抬頭看向淳于容,見淳于容對她微微點頭,也只得按捺心中的不安,隨眾人出宮回府。
車行至半道遇上了奉召進宮的沐晚謙和沐夫人,隔著馬車,不方便交談,但是沐月夕已經可以肯定沐月盈出事了,心中更覺不安。
沐夫人見沐月夕安然無恙,臉上的焦慮之色稍減,笑道:“井裡鎮了酸梅湯,你叫詠詩服侍你喝一碗,解解暑。”
“好的。”沐月夕應道。
回到府中,沐月夕坐臥不安,直等到黃昏才等到沐晚謙三人回來,還等回了一道聖旨,鳳台選婿的日子定在了八月十六日。
沐月夕驚訝萬分,“爹爹,娘,究竟出了什麼事,為什麼鳳台選婿的日子會定在我及笄的第二天?”
沐晚謙嘆了口氣,默默地喝茶。
沐夫人冷冷地斜了沐晚謙一眼,道:“老爺這下滿意了,為了顧全旁人,把自己女兒的幸福給斷送了。”
沐晚謙抬頭看著沐夫人,哀聲道:“夫人啊,這事也不能怪盈兒,她也不想這樣的。”
“我沒怪她,我怪的是老爺,老爺只要把她的身世說出來,皇上也就不會用嫡長姐沒有定親,妹妹不能出嫁為由,強迫我的夕兒這麼倉促地上鳳台選婿。”沐夫人嗆聲道。
“夫人,若是說了出來,盈兒會被榮王看輕的。”沐晚謙無奈地道。
“你只擔心她會被榮王看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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