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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不出頌詩,固然很丟臉,但是你們幫我代筆,被人知道了,那可是欺君之罪,到那時候,死的人是你們,而不是我這個無才的小女子。”
程子悅拍巴掌,寒意依舊的眸中閃過一抹精光,“沐月夕,你果然聰明,不愧是沐晚謙那隻老狐狸的女兒,四個花主中,只有你想到了這一點,很好,我很期待你接下來的表現。”
“你們究竟想幹什麼?”沐月夕不安地問道。
“沐月夕,我很欣賞你的聰明,不想你這麼快就成為老巫婆手中的籌碼,好心提醒你一句,她對你已經伸出來的魔爪,你要小心。”程子悅哈哈一笑,揚長而去。
程子悅的話,讓事情的輪廓,隱隱露出端倪來了,有人想要抓她當籌碼,這人會是誰?她當花主就是陰謀的開始,莫瓔的背後的人會是誰?
當時在花朝宮主持儀式的人是皇后,難道是她授意的?借沐家權勢,助九皇子榮登大統?
她只想平平靜靜地了卻一生,可是偏有人不讓她如願,她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平白無故被別人算計了。猛地站起來,一臉決絕,既然如此,那就來吧,難不成受了二十幾年現代教育的高階白領,還怕了一群古人?
第十六章 聖駕
呆在花朝宮焚香守齋三日,就象與世隔絕,滎揚城的訊息是一概不知。等沐月夕返回府中,從母親口中得知,霍綺與淳于容要成親了,婚期定在七月十八日,據說那天是今年最宜嫁娶的好日子。
庚帖被燒的事,似乎只是沐月盈的一個幻想。霍綺如願以償,霍家和淳于家結兒女親家,從此朝堂之上兩家同榮並欣,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從父親口中知道了兩個訊息,一個是不老堂的前堂主已經死了,現任堂主是夜梟。
沐月夕瞭然一笑,這就難怪夜梟會被爹爹收賣。
另一個訊息則是,一向與大祁交好的良國,回疆,越國已派使節團前來為皇太后祝壽,不日就將抵達滎揚城。
沐月夕這才想起五月十二是太后的六十大壽,身為現任花主的她,要跟著莫瓔一起進宮,為太后祝壽。
從撫琴口中得知,冷隨風僅用了兩天時間,就治好了太后多年的腿疾,被皇上留在太醫院當上了御醫,成為太后身邊的大紅人,太后還賜了一個大宅子給他,風頭一時無二。
這個訊息讓沐月夕頗感意外,她沒想到如閒雲野鶴般的冷隨風會答應當御醫。
詠詩端著參湯走了進來,待沐月夕飲下後,道:“大小姐,老爺請您到前廳去。”
“是不是冷大人來了?”撫琴迫不及待問道。
詠詩挑眉,“是來了。”
“小姐,讓奴婢陪您過去吧?”撫琴諂媚地笑道。。
沐月夕斜睨她一眼,“你還是呆在房裡比較好,免得到時候口水打溼了前廳的地板,小亞又要再拖一次地。”
想到撫琴看著冷隨風那副呆滯模樣,詠詩和管衣物首飾的綴墨都笑出了聲。撫琴一臉燥紅,“小姐,您又笑話我。”
“我有笑話你嗎?我說的是事實,上回擺在門邊的那棵萬年青,不就是被你的口水淹死的。”沐月夕一本正經地道。
“小姐!”撫琴不依地跺腳。
詠詩忍著笑,推了撫琴一把,“好了,快去吧,小心伺候。”撫琴吐了吐舌頭,扶著沐月夕向前廳走去。
未及前廳,已經聞及人聲嘈雜,那是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略顯沙啞。
透過開啟的木窗,沐月夕往廳內看去,廳中上位坐著一位中年文士正正侃侃而談,華服玉帶,一身貴氣,長方臉蛋,略顯蒼白,劍眉杏眼,顧盼生威。在他身後站著兩個面白無鬚的男子。
在下方陪坐的除了她的父親沐晚謙,還有文信候淳于容和冷隨風。
沐月夕優雅大方地邁步走進前廳,正要屈膝行禮,沐晚謙急切地道:“夕兒,快拜見皇上。”
果然是黃鼠狼來了。沐月夕直挺挺地跪了下去,對天子是要行下跪之禮的,一邊磕頭,一邊道:“小女沐月夕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丫頭無須多禮,起來吧。”顯慶帝呵呵笑道。
沐月夕不屑扁嘴,她跪都跪下去了,才說無須多禮,帝王都是偽君子。這些話她只敢腹誹,表面上還得乖乖謝過君恩。起身退至一旁,低頭垂手,裝恭敬柔順狀。
“丫頭,今年多大了?”顯慶帝問道。
“小,回皇上的話,小女今年十二歲。”舌頭在口中差點轉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