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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就要先行一步了。”沐月夕也不等他再說話,看都不看他,就從他身邊飄然而過。
杜徽摸著鼻樑,桃花眼中精光一閃,唇角微微上彎,壞壞地笑了。
沐月夕出了宮門,下轎,換上馬車,獨自坐在馬車不但很無聊還很氣悶,微微撩開窗簾,往外看去。恰好看到冷隨風騎馬在街邊緩步而行,心念一轉,命馬伕將馬停下,撩起車簾,揚聲喚道:“冷隨風。”
冷隨風勒馬停步,回首看去,是沐月夕,冷峻的臉上稍稍緩和了些。
沐月夕踩著小矮几從車上跳了下來,快步走到他的馬前,仰著小臉看著他,瞳仁清亮,淺笑嫣然,“冷隨風,你還沒告訴我那香露該怎麼用?”
冷隨風從懷裡掏出一張素箋,遞給沐月夕,“用法都寫在上面。”
沐月夕接過素箋,道了謝,卻沒有轉身離去。
“還有事?”冷隨風問道。
沐月夕面紅如布,低著頭小聲地問道:“五月初五端午節,你可約了人?”
眼中眸光閃動,冷隨風的手不由捏緊了韁繩,聲音有些發顫,“我不曾約人。”
“那天你可以陪我去看龍舟競嗎?”沐月夕抬眸看著他,藏在衣袖的小手緊緊地握起,眼中隱有擔憂,他會答應嗎?
“好。”
“你答應了?”沐月夕驚喜交集,追問了一句。
冷隨風點了點頭,面容還是一樣冷峻,只是眼中卻是柔和的目光。
“我會在家裡,等你來接我,你不準失約。”沐月夕整張面孔都亮了起,明媚如同此時的天氣。
“隨風絕不失約。”冷隨風揚唇一笑,露出兩個深深的酒窩。
沐月夕這下明白冷隨風為何不愛笑了,原來他笑起來是這般的可愛,與他平時的冷峻判若兩人。
“冷隨風,你該多笑笑,你笑起來很帥。”說完,沐月夕轉身跑向馬車,懸在裙上的環佩叮噹作響。冷隨風看著她及腰的秀髮來回拂動,就象拂在他心頭一般,癢癢的。
目送馬車遠去,冷隨風抬頭看向對面,沐月夕沒有發現,但是他早就覺察到,對面樓上有人一直用陰冷地目光注視著他和沐月夕。
微眯雙眼,犀利的目光如同利箭,他全身散發出的寒意並不亞於站在對面樓上的程子悅。目光交錯,似有火光四濺,兩個絕色男子,一個站在樓上,一個高居馬上,隔空用眼神比拼,毫不退讓,誓要將對方壓下去。
程子悅勾起唇角忽露出一抹譏笑,張嘴無聲地道:“她逃不掉的。”
冷隨風雙眼微眯,這男人的話是什麼意思?
放下珠簾,隔斷了冷隨風的目光,程子悅用這種方式結束了這場無聲的爭鬥。
返回車內的沐月夕臉似火燒,熱得燙人,撫摸著小臉,不禁為剛才的大膽,感到害羞,但是並不後悔。既然可以鳳台選婿,她絕對不會任人擺佈,去選擇皇上為她早已安排好的人選。比起那些居心叵測的官宦子弟,她寧願選擇在朝中毫無根基的冷隨風。轉念又想到冷隨風家境不詳,她雖可自行選婿,倒底不能違了父母之意,必須要細細地打聽清楚,才能放心。
她坐在車上胡思亂想,馬車已停在了府門口,她下車便看到府門外還停著另一輛馬車,正要開口問門子,是誰要出門,就看見穿戴整齊的沐月盈由香蓉扶著,嫋嫋婷婷地走出來了。
“盈兒這是要去那?”沐月夕迎上前去,笑盈盈地問道。
沐月盈橫了她一眼,頭扭向一邊,也不搭話,上車自去。沐月夕被她的態度弄的啼笑皆非,念著她年幼,也懶得與她計較,徑直往府內走去。
早在二門守候多時的詠詩見她進房,忙笑著迎上前去接她,扶著她往沐夫人房裡去了。
沐夫人見女兒回來,摟在懷中細細地問她見駕之事。沐月夕為讓她安心,詳細與她說明,知道沐月夕應對得宜,沒失了禮數,更添喜色。
沐月夕說完宮中的事,又把五月初五,她要和冷隨風去看龍舟競的事說了出來,只是瞞下這事是她先跟冷隨風說的,這女兒家的臉面到底要顧上一顧。
“我的兒,總算是長大懂事了。”沐夫人感嘆地道。
沐月夕臉一紅,嬌羞地拉長音喊道:“娘!”
沐夫人笑著拍了拍她的小手,語重心長地道:“夕兒,未雨綢繆,勝過受制於人。你能懂得這個道理,娘很開心。”
沐月夕笑了笑,將話題扯開,母女倆又閒聊了一會,沐月夕就告退回房休息去了。
第二十章 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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