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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裡的那些庸醫,哀家現在是一個也信不過。”
安鴻熙想起那個身材窈窕的年輕女子,容貌雖不是很美。但那雙眼睛,漆黑如墨,秋水無塵。與她對視時似乎能把人的魂都吸進去,讓人見之難忘。
他問道:“宣平候從哪裡找來的小姑娘?”
夏衿能被宣進宮給皇帝治病,她家背景、家中人的秉性,以及她治過的醫案,自是被查了個清楚。
太后便把夏衿的事簡單地跟皇帝說了一遍。
想起那雙靈動的眸子,再想想自己醒來時差不多一絲不掛,安鴻熙皺了皺眉,對太后道:“有這麼一個人在身邊,咱們的性命也多一份保障。她既救了朕的性命。光給個醫女或低階嬪妃的身份似是不妥。母后您下道懿旨,封她為濟妃。擇日進宮來吧。”
太后嘆息一聲,搖了搖頭:“給你治病之前。她便提出不進宮,哀家已答應了她。此時,不好出爾反爾的。”
安鴻熙一怔:“不願進宮?”
他雖知不是人人都喜歡進宮為妃,但這麼明明白白的提出來,而且還以此為條件,真不知這姓夏的女子是年幼無知,還是膽大妄為。
“那便隨她吧。”他淡淡道。
皇帝不提這話,太后卻放不下了。她猶豫道:“不過聽你這麼一說,夏姑娘這個人,還真是放在宮裡妥當啊。別的且不說,她醫術那麼高明,連盅毒都能解,要是被那心懷叵測的人籠絡了去,豈不是大禍害?不行不行,這件事,我還得好好跟她說說。”
安鴻熙不置可否。
太后見兒子面色疲憊,叮囑他好生歇著,便回了自己的慈寧宮。
夏衿回去歇息了一晚,第二天早上,又被太后宣進了宮裡,給皇帝請脈。
這一次,安鴻熙是清醒著的。他看著認真給他拿脈的夏衿,目光冷凝。
”皇上恢復得很好,再調養三日,便可如常。“夏衿收回手來,躬身輕聲道。
安鴻熙正值壯年,且常年習武,女色上也甚有節制,故而身體極好。只過了一日,他便可以下床站立一會兒了。即便夏衿不說,太后也知道兒子正在快速地恢復健康。
不過聽了這話,她還是很高興,對夏衿道:“你救了皇上,等於救了天下黎民,功勞甚大,哀家說過要重賞於你。不知你有何要求?”
夏衿將裙子一提,恭恭敬敬地跪了下去:“民女自幼長在閨中,一身所學,皆家中一邵姓女僕所授。她因孤身一人,且年愈四十,不忍一身醫術失傳,便收我為徒。離世前又告訴民女,她來自京城邵家,只因邵家被人誣陷獲罪,才流落為僕,輾轉到了我家。她傳我醫術,別無所求,只希望民女如有機會到了京城,見到高官權貴,能為邵家申冤,還其清白。皇上系真命天子,福大命大,即便不遇民女,也必逢凶化吉。治病一事民女不敢居功。但師父既有所命,民女不敢辭,此時便厚顏懇請皇上能重審邵家舊案。”
說完,她重重地磕了一個頭。
太后跟安鴻熙對視了一眼。
她完全沒有想到夏衿會提這麼一個要求。
“邵家?”安鴻熙凝神細想了一下,問道,“你那師父,叫什麼名字?”
“師父她性情古怪,不肯讓民女拜師,平時只讓民女跟其他人一樣叫她邵婆婆,她的來歷、姓名隻字不提,民女也不敢問。直到她她彌留之際,才忽然提及邵家之事,話未說完就去世了,故而民女只知道她姓邵,並不知其名字。”
安鴻熙點了點頭。
“除此之外,你還想要什麼賞賜?”他又問道。
“回皇上,民女只此一事,別所無求。”
太后見安鴻熙微閉了眼,不再說話,便對宮女揮了揮手:“帶夏姑娘到偏殿候著。”
夏衿行了一禮,跟著宮女退了出去。
不一會兒,太后也出來了,進了偏殿,對夏衿道:“邵家一事,皇上會著人去查。”
夏衿大喜,重又行了一禮:“多謝皇上、太后娘娘隆恩。”
太后讓人把她扶了起來,目光定定地看了她一會兒,問道:“如果哀家想將你留在宮中,且許你妃位,你待如何?”
夏衿嚇了一跳,忙又跪了下去:“太后,民女愚鈍,且容貌普通,不配伺候皇上。”
太后出爾反爾,心有愧意,此時便也不繞彎子了,對夏衿直言道:“哀家原許你不進宮,自行婚嫁,哀家自不強迫於你。只是此次下盅事件背後指使者尚未查出。你醫術高明,此次又救了皇上,哀家擔心他們會找到你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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