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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去對蘇慕閒道:“你忍著些疼,我現在就揹你過去。”
蘇慕閒卻搖搖頭:“不用,這裡挺好。”
夏衿是個土匪作風,做下的決定就容不得別人說“不”,她眼睛一瞪,道:“你少廢話。要是不想讓我再打暈你,就老實待著別動。”
想起前幾日見到她的情景,蘇慕閒老實閉上了嘴巴。
“魯良,過來幫忙。”夏衿雖說可以扛起蘇慕閒就跑,但人家醒著,她也不能太過粗魯對待。轉過身去,在蘇慕閒面前半蹲下來。
剛才還一陣腹誹的魯良,這次終於忍不住了:臥槽,這男人是誰呀,還讓咱家姑娘揹他,來個肌膚之親,美的他吧?咱家姑娘可還沒嫁人啊!
他可不知道,眼前這個男人,可把他家姑娘該看的不該看的都給看過了。
魯良這一回沒有老老實實聽話,而是在夏衿旁邊也蹲了下來:“姑娘,這活你可不能幹,讓我背吧。”
“行了,你就別裹亂了。外面還有人到處追殺他呢。你就這麼揹著他慢吞吞地走在街上,走一會兒歇一會兒,沒出多遠就被人發現了。”夏衿知道魯良是好意,便也耐心地多說了幾句。
蘇慕閒被人追殺的事,魯良被拎來第一天,夏衿就告訴了他,就是為了讓他小心些。
此時他知道夏衿說的是實情,雖滿心不願意,他還是起身將蘇慕閒小心地扶到夏衿的背上。
趴在夏衿那瘦小而柔軟的背上,蘇慕閒的眼淚差點沒掉出來。他的聲音沙啞而虛弱,卻有著異常的堅定:“放心,等解決完麻煩,我回來娶她!”
夏衿身體一抖,差點他扔到地上去。
“我說,你有完沒完?”她回過頭,氣勢洶洶,“來來去去就這一句,你換點新鮮臺詞行不行?娶娶娶,誰要嫁給你了?”
蘇慕閒裂開乾裂的嘴笑了一下,沒有再說話。
“開門。”夏衿命令魯良。
被蘇慕閒那句話震得半天回不過神來的魯良這才跑去開門,看著自家姑娘揹著個一米八的壯小夥,仍是一副舉重若輕的樣子,走到外面然後如燕子一般,一躍就上了屋頂,三跳兩跳就消失在黑暗裡,再也不見了蹤影,魯良站在那裡,張大了嘴巴,半天回不過神來。
夏衿和蘇慕閒一路無話,到了她新租的宅子裡,找到那間正屋,將蘇慕閒小心地放了下來。
這房租得之後,她又新買了被褥帳子等日常用品,此時鋪在床上的被子還帶著太陽的氣味,十分乾淨好聞。蘇慕閒躺在那裡,百感交集。
“來,我幫你看下傷口。”夏衿小心地給他翻了個身,露出後背的傷口。一看傷口的紅腫已消下去了,並且已經結痂,她大鬆了一口氣。
掏出所帶的東西,用消過毒的棉花將原來的藥抹掉,重新上了新藥,再用乾淨的布條將傷口重新包紮好,夏衿扶著蘇慕閒躺好,對他道:“還過幾日,就差不多了。不過你這身體,且得養上十天半個月。否則以後怕是得吃大虧。你要惜命呢,就聽我的。”
一直默不作聲的蘇慕閒點點頭,道:“我聽你的。”
夏衿滿意地一笑,將東西都收拾好:“行了,你睡吧,我也回去睡覺了。還有三個小時就天亮了,你有什麼不方便的,忍忍吧,魯良天亮就過來。”
蘇慕閒點點頭,眼看著夏衿將燈吹滅,藉著窗外透過來的月光,目送她離開。
蘇慕閒撿回了一條命,夏衿心裡也輕鬆許多。經歷過種種,夏衿雖然在賺錢,卻是將錢看得很輕,將家人、朋友看得很重。為免夏正謙和舒氏擔心,之後幾日她白天只呆在家裡,晚上去看一看蘇慕閒。
為了好見面,她又跟羅騫約了個暗號:羅騫到隔壁屋子,想見她面時,就在那邊院裡一株高高的廣玉蘭樹上扎一朵粉紅色的絹花,她看見了就跳牆過去約會——說是約會,其實更像辦公。她不方便出去,就由於管家接手了酒樓的開張事宜。然後再透過羅騫的口,通報給夏衿。兩人小手也沒拉,情話也少說,偶爾脈脈含情對視一眼,彼此都已覺得甜蜜得不行了。
這也怪不得他們,羅騫是古代男子,滿腦子禮儀道德、男女大妨。每日這麼偷偷摸摸約會,他已覺得是對夏衿的大不敬了。
初嘗戀愛滋味的人都知道,初戀時一旦情動,那絕對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眼裡腦裡全是那人的影子,無緣無故就要嘴角含笑地發一會兒呆。所以羅騫明知如此不敬,也禁不住心裡的渴望,每日都要到夏宅隔壁來坐坐,否則那一天他就看不進書去。
就這麼矛盾的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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