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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沉,扔下筷子就不想吃飯,嚇得爸爸趕快住了嘴不問,媽媽還嘮嘮叨叨地數落了爸爸好久。
到了晚上,弟弟看她情緒不高就討好地問她要不要一起去釣青蛙,她居然就煩躁地衝著弟弟大喊大叫,可憐的弟弟忍氣吞聲最後還要被爸媽臭罵一頓,責怪他不知輕重,影響了姐姐的學習。看到蔫頭耷腦的弟弟,朱莎又覺得心裡酸酸的。大家都在忍讓她,而她卻暴躁得像頭獅子。
郭老師走後剩下的時間都是自習。朱莎拿出一本數學資料準備開始做題,旁邊的同桌劉玉霞見狀湊過來小聲說:“你還做什麼題啊?我要是你,我就什麼都不做了,就等著考試。你成績那麼好,十次月考有九次排名第一,連老郭都說你考上重點本科非常有戲呢。”
劉玉霞家裡就住在鎮上,兩個哥哥都結婚了,她父親在鎮上開了個小商店,生意還不錯,因此劉玉霞的家境比其他同學要好一些,再加上她父親對她的學習又沒有要求,所以她自己對學習和考大學也不甚熱心。
朱莎嘆氣說:“我沒法不努力。郭老師只說有戲,並沒有說百分之百能考上啊?像咱們這種在縣裡都只能算二三流的學校,每年考上大學的也就二十多個人,誰敢擔保自己就一定能考上?如果考不上,我是不會復讀的。”
劉玉霞把頭縮回去,嘟囔著說:“連你都這樣,我們這些中等生還怎麼活呀?再說了,復讀輪得到你嗎?”朱莎笑笑,不理她,後面的邵勇捅捅她說:“莎姐,今天放學後咱們班和高二3 班有場籃球賽,你把咱們班女生都叫上去給我們助威。”
劉玉霞“哧”的一下笑了,回頭瞟了他一眼:“全校倒數第二的球隊和倒數第一的球隊還比什麼賽?要我是你們,我早一頭撞死算了!看看你們那些人,全班十六個男生,能上場的總共也就不到八個人,細胳膊細腿也就算了,居然還有三個是戴眼鏡的!比賽剛開始跑兩步就得滿地找眼鏡去!我們去助威都丟不起這個人!”
邵勇瞪了她一眼:“我是跟莎姐說話又沒跟你說!你插什麼嘴?”說完又嬉皮笑臉地跟朱莎說:“3 班昨天跟4 班打比賽,輸了個一塌糊塗,今天就向我們發出挑戰,擺明了是想拿我們洩恨,找回點面子!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們不給他們點顏色看看,他們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莎姐,你好歹幫幫忙,咱們班你人緣最好,你一發話大家都得給你面子!再怎麼說,咱們也是一個班裡混飯吃的同學,一個戰壕裡共生死的戰友不是嗎?你們不能見死不救啊!你們要是都不去,咱們班男生更該被人踩在腳底下了!” 。。
第1章 朱莎的宿命(3)
邵勇邊說邊雙手合十做乞求狀。劉玉霞看他這死皮賴臉的樣子直翻白眼,“你們是全校倒數第一,他們不拿你們洩恨拿誰洩恨?趁早別丟人了!”
朱莎無奈點頭說:“好吧。就這一次啊!”朱莎並不比同學大,她的生日月份大,其實比大家還要小几個月,但大家就是喜歡“莎姐、莎姐”地叫,朱莎已經習慣了,反抗了幾次無效之後只好預設了。莎姐這個名字最初是幾個自命才子但每次月考都敗在朱莎手下的男生們一時的戲稱,但最後越叫越廣,變成幾乎全班的人都這麼叫,甚至理科班的人找她也叫她莎姐。
邵勇得到承諾高興得不得了,立刻開始小聲地呼朋喚友,報告莎姐同意鼎力相助這件事去了。由於班主任不在,這又是最後一節課,剩下的時間又不夠看書做題的,於是大部分人都把餘下的時間都用在小聲說話上。整間教室嗡嗡的說話聲和電扇的聲音此起彼伏,中間間或還夾雜著正人君子維護正道的大喊聲——“安靜!別說話啦!”但一切都沒有改變,講話的仍然樂此不疲,於是正道人士則對此投以厭惡的眼光,繼續做“出汙泥而不染”狀,埋頭苦學。
文科班的學生大部分都是這種玩命學習的人,而且都是變態地認真,跟課本和參考書較勁,書都看卷邊了,跟醃了的鹹菜似的。把六本政治和六本歷史倒背如流的人俯拾即是。老師隨便問個問題,說出答案那都不算什麼,要能說出出自哪本書、哪一頁、第幾行才是王道。大家就是這樣樂此不疲地鑽牛角尖。
遲來的下課鈴終於響了,大家“噢”了一聲,然後懶洋洋地站起來,把堆滿了書已經搖搖欲墜的課桌扶好,然後手裡拿著花花綠綠的搪瓷飯盆陸續走出教室。朱莎站起來低頭整理桌上的書。邵勇跑過來一拍她的肩膀:“莎姐!待會兒別忘了帶人去啊!”朱莎還來不及點頭他就跑了,大概是做準備工作去了。
邵勇個頭不高,身材也單薄,書讀得更是平平,但就是生就的一副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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