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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你自己想起來了沒有?”
朱莎抬起頭說:“什麼事?”
二嬸絮絮叨叨地說:“就是你上次說的,你同學叫什麼洋的,他爸爸幫了你的大忙,你去謝過人家沒有?這可是做人的禮節,你媽媽不在了,我得提醒提醒你。”
朱莎說:“好二嬸,這麼大的恩情我哪能忘?回家之前我打過一次電話,想約一下時間再去,可是阿姨說,李叔叔很忙,這一陣去黨校學習去了,讓我不要去了,免得撲個空。我還要再約,她就說以後再說吧。我想人家是客氣,不想顯得像施恩一樣。”
二嬸連連點頭:“是,老話講,施恩莫望報,講的就是這道理。人家是真不指望報答。”二嬸看著朱莎忙前忙後,從回家起手腳就沒閒著,大冬天的臉上還在冒汗,不由得憐惜地說:“大妹,你這孩子就是心氣太高,太要強,你這樣將來會吃很多苦的。” 。 想看書來
第20章 一隻雞的非正常死亡(2)
朱莎不解,我哪裡心氣高了?難道一家人坐在一起唉聲嘆氣,將來日子就會過得很輕鬆?二嬸嘆口氣,也不多說,自己就回去了。朱莎帶領父親和弟弟大幹了三天,清出去十幾筐垃圾,直到整個家顯出明亮的氣氛來才鬆了一口氣。
大掃除過後沒多久,朱莎就抽空去買了三斤多毛線,準備用剛學會的手藝給父親和弟弟各織一件毛衣。她沒去找其他同學敘舊,只在買毛線的時候順便去了江秀琴家。
江秀琴等到最後也沒等到降分錄取上本科,只等來了一個大專的通知書。父母的意思是大專也不錯,總比沒有學上強,再說復讀還要另外花錢,就算讀了也不一定能考上,要是考得還不如今年那就慘了,父母勸說了她一夜讓她去讀這個大專算了。
江秀琴心高氣傲,哪裡忍得下這口氣去上大專,一氣之下和父母大吵了一架,撕了錄取通知書就上補校復讀去了,連被褥行李都是父母后來託人送去的。這些都是朱莎的同桌劉玉霞有次來她家串門時說到的,朱莎聽了,心裡很不是滋味,如果她不是這麼要強,她的日子也許會輕鬆很多。但朱莎自問,要是處於江秀琴這種情況她會不會去讀這個大專算了,她自己也沒把握。原來她們都是一樣心比天高,命比紙薄的人物。
朱莎買了毛線,順道繞到江秀琴家的時候,江秀琴正戴著眼鏡背單詞。兩個好朋友見面激動了一會兒就不知道該說什麼了,畢竟時間已經在她們中間劃了一條巨大的鴻溝,一時之間她們不知道怎樣去跨越這條溝。
朱莎先是有選擇性地問了些她的近況和她的打算,江秀琴眼睛裡閃著狂熱的光:“莎莎,放心好了,這次復讀我至少有六成把握了。”
朱莎對她現在自信滿滿的樣子有點擔憂,畢竟復讀了一次也沒考上大學的人太多了,不是所有人復讀就都能如願以償的。如果江秀琴的態度再平靜一點,她也許不會這麼擔心。她又問了問一些老同學的事,江秀琴明顯不願提起,神色上有些倦怠,只在問到原來同宿舍的同學李華時,江秀琴才多了些話。她神秘兮兮地說:“莎莎,你知道嗎?李華現在名聲很不好,她跟理一班那個叫張宣的談戀愛都談出人命來了!”
朱莎大吃一驚:“什麼?她死了嗎?”
江秀琴一副“你真傻”的樣子,賣了半天關子才說:“不是她死了,是他們都談到床上去了,他們那個了,然後李華懷孕了!”
朱莎被這個驚天的訊息搞得一震,她沒想到保守的鄉下會突然開放,居然還有未婚先孕的事發生,而且還發生在自己同學的身上。
看朱莎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江秀琴又見怪不怪地說:“原先我們也不信,後來別人說張宣家裡出了三千塊錢讓她做了流產,我們看她失蹤了一個禮拜,後來回學校也不下水洗衣服,也不上操什麼的才慢慢有點相信。”
朱莎說:“真是太離奇了!她怎麼這麼傻?!”
江秀琴說:“誰知道呢?她原先是一個很內向的人,謠言剛出來的時候,我們都不相信,誰知後來越傳越兇,說得有鼻子有眼的,她自己也不敢站出來說,我們才信了。這事過了沒多久她就不上學了。現在也不知道怎樣了。”
朱莎嘆息了一陣,兩人聊了一陣昔日同學的現狀之後很快就沒了共同話題,朱莎知趣地告辭了,江秀琴也沒多挽留,兩個好朋友就這樣因為時間和空間的距離而漸行漸遠。
春節前的幾天,朱莎都在忙著加班加點織毛衣,連電視也無暇看。弟弟在旁邊看著她右手的三個手指頭已經貼上了創可貼,織一會兒就要皺著眉頭停下來想下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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