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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黃,頭髮也掉了許多,夜夜不得眠,白日的生意交接,出了不少錯。
就連妻子也沒辦法睡,就請來心理醫生,諮詢來諮詢去,都告訴楊千萬,生意上壓力太大,要放寬心情,不要多想,開了一瓶瓶的安眠藥就完事。
可是這人就是這樣,越告訴不要去想,偏生每夜都會夢見在懸崖上。
離歌淡淡看著楊千萬,他說起這一月的事情,眼裡全是迷茫和驚恐。
楊千萬語無倫次的說著夢裡斷斷續續的片段,離歌打斷了楊千萬,定定的看著楊千萬的眸子,說“你活了這四十多年,去過懸崖沒有?”
楊千萬怔怔的看著離歌,想了想,“沒去過,就算旅遊也沒有這樣的景點。”
離歌點點頭,神色不明,“人夢見自己沒有去過的地方,那是象夢,也就是象徵意義。”
“大師,這懸崖象徵了什麼?”楊千萬看著離歌,有些激動。
離歌垂了垂眼,神情漸漸變得莫測高深,“夢見懸崖,生命和財產都會受到嚴重的威脅。而你站在懸崖邊上,有股莫名的力將你推下懸崖,也意味著,災難會降臨在自己和家人的頭上。”
離歌頓了頓,繼續說,“也就是說,這個象夢預示大凶,身邊最親近的人會將你推下懸崖。你連做了一個月,難道就沒有發現身邊有異心的人?”
楊千萬低下了頭,陷進了沉思,如果真是這樣,的確有這麼一個人。
那個人是他的拜把子兄弟,他們一起長大,一起創業,一起成立公司,會是他麼?這一個月的夢,是在告訴他,那個人要動手了嗎?
離歌沒有說話,給自己倒了杯茶,茶升騰的霧氣氤氳了朦朧。
楊千萬這樣的成功人士,身邊必有嫉妒的人,見財起意的人怕是不少,看他樣子如此沉默,這人應該與楊千萬的關係不錯,估摸著應該是異性兄弟之類的,。
離歌抿了抿唇,見楊千萬眼中不忍,道,“未來是未來,過去是過去,以過去之情牽絆未來之恨,唯有徒傷心。”
被至親之人算計,這是人世間最難過痛苦的事情。
良久,楊千萬抬起了頭,眼中已是堅定的光芒,“多謝大師指點,我心裡已經有了數。不知該如何支付勞資。”
離歌眼尾收了收,眸中精芒閃過,單邊唇角勾上,“勞資不必,下午,楊先生下山必然打不到回省城的車,不如留下宿上一晚。”
楊千萬一愣,聽張秘書說,大師替人解夢,會收一定的勞資,至於多少,由他們定。可是眼前這個腳丫晃盪的小女孩,解夢居然不收錢?
見到他詫異的神色,離歌笑了,“我的勞資已經從和爺爺的賭裡收到了,無需楊先生再付。不過,以後有需要楊先生幫襯的,離歌不會客氣。”
楊千萬見此,高興的點頭,他鞋子裡剩有藏的一張卡,除了這,全部的身家,被聖天會的混混給洗劫去了。
不用拿出鞋裡的卡,自己總算保住了一絲臉面,楊千萬喜滋滋的應了下來,就幫周通去做飯了。
吃午飯的時候,楊千萬發現,這一老一小,可謂是天下奇寶。
離歌夾了一筷子的牛肉,雲淡風輕的說,“爺爺,今天下午放學,熊老師會來家訪。”
“家訪?第一天上學就家訪?為什麼不是打電話給我?你怎麼說的?”周通瞪著眼。
“我說,我爺爺不在了,老師你有話跟我說就行。”離歌複述了當時的話。
“離歌,爺爺我活的好好的,你幹嘛咒我!”周通癟癟嘴。
“你上午都要到山上掃墓,的確不在家,我說的是實話啊!那個老師理解錯誤有什麼辦法!”離歌翻了翻白眼,的確沒說錯,不過是故意說成這樣的。
“你這丫頭,肯定是想整你們老師吧!你們老師怎麼惹你了?”周通和離歌相處了三年,她那性子,周通明白,就是那種人不犯我,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也沒什麼,那老師就是仗勢欺人,爺爺等會兒你要配合我。”離歌又夾了一筷子的牛肉,心滿意足的扒下最後一口飯。
周通樂呵呵的笑了,“行,誰欺負了我孫女,我勢必讓她下不來臺面!”
楊千萬在一旁已經石化,這爺孫倆是合作著怎麼整老師的麼?
一下午的時間,離歌又是在罰站度過的,只不過又換了地點。
這世紀,老師已經不能像以前的老夫子那樣,讓孩子抻手,拿戒尺打了,所以懲罰方式也在進化,演變成了罰站,罰站,再罰站。
離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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