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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的這個結果，都不是他想要的，但無論如何，交卷時間到了，你總要給出一份答覆，最重要的是，簽上自己的名字。

至於最後會得到多少分數，林森心中多少是有些底的。

底氣來自於他引進的球員。

除了穆薩基奧，林森引進的桑切斯和伊斯科，前者在林森的記憶中已經至少證明了他對英超適應完全不是問題，而後者則可以算得上是佩萊格里尼最喜歡的球員，如果連他都不能用好伊斯科，那麼就不是林森能夠決定的了。

林森自問站在自己的角度，自己已經把風險降到了最低，至於其他的，只能看佩萊格里尼的能力，以及老天的安排。

轉會視窗關閉，林森也算是鬆了一口氣。

而貝爾，就在這個時候，敲開了他住處的門，是的，不是辦公室，而是住處。

和貝爾一起，是艾瑪，還有他們的一歲的女兒。

看到貝爾，老實說林森有些意外，今年夏天，他和貝爾透過幾次電話，還有一次面對面的會面。過程無論如何都不算太愉快，他原本以為，雙方的關係雖然不至於因此變得太糟，但影響是難免的，卻沒想到這麼快貝爾就會找上門。

不過一看對方的這個架勢，心中多少也明白了貝爾的來意。

進屋之後，博雅很快就從艾瑪的手上接過了小阿爾芭，原本博雅以為艾瑪會跟貝爾去西班牙，有意想提醒她一些馬德里生活方面的事情，但一問才知道艾瑪暫時不會跟貝爾前往馬德里。對此，博雅也不多勸，只是拉著艾瑪到另一個房間，然後把大廳留給了兩個男人。

“艾瑪怎麼不跟你去？”兩個女人離開之後，林森遞給貝爾一瓶啤酒，問道。

“阿爾巴還小，她怕不適應。”貝爾接過啤酒，和林森輕輕碰了一下，喝了一口說道。

林森點了點頭。然後問道，“那麼，你一個人去？”

貝爾也點了點頭，“巴內特已經安排好了。”

兩人頓時又沉默下來。片刻之後，就在氣氛逐漸變得有些沉悶的時候，林森打破了沉默，他問了一句。“感覺如何？”

這句問話，讓貝爾頓時把目光望向了林森。

感覺如何？

對於貝爾來說，在經歷了夏天的這一系列波折之後。這樣的一個問題，在他看來毫無疑問非常有諷刺的嫌疑，然而，當他看到林森的表情的時候，他馬上明白，林森只是很單純的在問他這個問題，因為林森的表情很平靜。

“複雜。”貝爾沉默了許久，才緩緩說出一個詞語。

是的，不是喜悅、也不是後悔，只是複雜。

罷訓對於任何一名球員來說，都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如果可以，貝爾原本不希望用這種方式離開曼城，他是這座城市的英雄，而現在，他離開這座城市的方式，無論他自己如何認為，在曼城的球迷眼中，卻近乎於逃跑。

但貝爾並不後悔，既然做了，就要走下去。他只是做出了一個決定，這個決定或許是錯的，但他並沒有對不起任何人，沒什麼好後悔的。

林森笑了笑，並沒有說話，而是繼續喝著酒。

“老闆……”又是片刻之後，這一次是貝爾開口，他依然習慣性的用林森還是他主教練時的稱呼稱呼林森，“我不會為今年夏天的事情道歉，但我想您應該知道一點，如果您還是主教練的話，或許就沒有今年夏天的事，至於現在，我不想開脫什麼，離開是我的意願，但以這樣的方式……並不是我的本意。”

林森手上的動作頓了一下，隨即微微點了點頭，若有所思。

不是因為貝爾的前半句，而是他的後半句。

一如他此前同穆巴拉克所說的，貝爾的這樁轉會，透著詭異，自己原本並不想阻攔貝爾離開，這點貝爾是知道的，那麼，貝爾完全可以用另一種皆大歡喜的方式離開，雖然時間可能稍晚一點，但以林森瞭解的貝爾，斷然不可能就因此以罷訓的方式來對抗，但現實卻是，他就這麼做了。

為什麼？

原因，林森其實自己之前已經推測得差不多，同穆巴拉克的談話，只是確定了方向，而現在，貝爾的話，是不是某種程度上說明了一點。

看著欲言又止的貝爾，林森搖了搖頭。

為什麼，原因現在已經不重要了，因為貝爾已經是皇馬的球員，今天他原本可以不來，正如他剛說的，他並不需要向任何人道歉，但是他還是來了，依然是以他手下球員的方式。

林森能說什麼？

交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