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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嫂,不知道處暑的話是聽你說的還是他自己想的?”馮初晴一手護著穗兒,心裡無名火往上竄。
“這……這不是小孩子瞎說嗎?”馮楊氏向來口蜜腹劍,面子功夫十足,沒成想今早起床時哄幾個孩子的話現在被揭出,也很是尷尬。
馮正柏也是虎著臉就衝處暑發火:“處暑你說什麼?還不快給姑姑和妹妹道歉。”馮正柏的國字臉本來就顯嚴肅,沉下臉的樣子嚴厲許多,頓時就嚇哭了處暑。
馮廖氏沒來得及收撿地上的破盆子,忙擁了身邊的處暑在懷裡誑著,雖是輕言細語,投向穗兒的責備眼神卻是被馮初晴給看得一清二楚。
見此情景,不知怎的,馮初晴腦海裡突然就是靈光一閃,張口便道:“你們都別吵別爭了!我和穗兒不會住在這裡,娘之前不是在村裡買過一間屋子嗎?我住那兒去。”
話一出口,不但馮正柏和馮楊氏幾個愣住,就是說出這番話的馮初晴也是嚇了一大跳!
☆、009 竹林深處
馮初晴也懵了,說前面那句不在馮家大院住的時候她都還想著去哪租間房子,誰知道下一秒腦海裡就突然閃出了那句話,毫不猶豫就脫口而出。
說出口她自己都覺得奇怪,貌似說出了那句話之後,她腦海中便出現了村頭小路過去的一片竹林,竹林深處兩間精緻的竹樓,小時候她就是在竹樓裡學刺繡。
馮初晴猛地擺頭,不對!她小時候是在明亮的教學樓唸書,是學過刺繡,但那也是姥姥家的青磚大瓦房中。剛才那記憶不是她的!應該說,剛才根本就不是她在講話!
這種感覺太詭異了,偏偏在那句話之後任憑她在腦海裡怎麼想也全是她自己的記憶,關於“馮初晴”的還是她以前夢到過的那些。
“不行,那邊屋子不能住。”馮正柏一愣之後想也不想直接了當拒絕了。初晴一個單身女子哪能住在竹林那偏僻的地方。
“有什麼不能住的?獨門獨院地方也寬敞,最主要是不會聽到別人汙七八糟說些有的沒的。”甩開從心裡冒起的寒意,馮初晴堅持了自己的說法。馮楊氏這樣的人她不願意招惹,也不想逼得馮廖氏那樣的陰性子人爆發。既然有地方住又何必擠在一堆多幾個仇人呢。
馮正柏還待說什麼,馮廖氏身邊的小驚蟄突然叫了一聲“爹”,趁他轉頭之際,馮楊氏飛快掐了把馮正松,“初晴啊,現在家裡人多孩子多,你一向喜歡清靜,小時候就喜歡去竹林那邊學……;其實現在村頭多了好幾家人,就連咱們止馬壩的新里長也在那邊起了房子,可見風水是極好的。”
被她掐了一把的馮正松疼得齜牙咧嘴,但也懂了媳婦的意思,點頭附和:“你大嫂說得是,那邊好,那邊極好。”
回過神來的馮正柏就是想反駁兩句也顯得勢單力薄,張了張嘴又訕訕閉上。
“二弟,你還是要去幫初晴找個木匠,該添的傢什都得添,我們家也順道做些。”馮楊氏說話很有藝術,“幫初晴找”,這中間的意思可就耐人尋味了。
馮初晴也懶得和她計較,說起木匠不免想起昨晚上同路那個話不多,別人多說兩句就撓後腦勺的壯漢,跟著點了點頭:“二哥趁早出去問問,昨晚上就有個姓袁的木匠和我坐一個馬車進村的。”
手藝人歷來講個傳承,被人叫“木匠”的絕對是有真本事,並不是那麼好找。況且這“袁木匠”的大名在九隴縣還算是口碑上好,馮正柏不由喜笑顏開:“誰家請到了袁木匠?我得趕緊趕在別家人前頭去排上號。”就是不給雲英做傢俱兩兄弟也是要找木匠幹活兒,只是之前要麼脫不開身去九隴縣、要麼就是去了沒找著合適的木匠,現下聽了這訊息哪裡還坐得住,三兩下喝完了一碗粥拿著外衣就出了門。
馮楊氏等的就是這個時候,又踩了一腳馮正柏,“當家的,今天左右也沒啥事,你帶兩個大的幫初晴一道過去收拾收拾。”
馮初晴原本都還覺得這大嫂總算沒有良心喪盡,竟然開恩讓三口人來幫忙;可到了地方才知道,她不過是在彌補小姑子即將住在荒郊野外的愧疚罷了。
竹林也不知道多久沒人走過了,根本就看不出哪裡有路,好在馮正松早有準備,隨身帶著鋤頭和鐮刀,在前面一路走一路砍,總算是在竹林裡砍出了一條能容兩人並肩透過的小道。
眼前的景象讓馮初晴很想問一句能後悔不?但她的性格也不允許她回過頭去重新求馮楊氏等人,只有打起精神率先踏入了小院,如果還能稱之為小院的話。
湔江河在止馬壩一分為二,止馬壩有些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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