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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杯的杯盤狼藉。
有人上前檢視了一番,的確是府上東西,這才放心地進入休息。錢雅才三歲,放在地上後對杜鵑林中的杜鵑花起了興趣,嚷嚷著要花花。此時的杜鵑季節已過,此地的杜鵑樹又生得高大,留著的花朵盡在頂端,兩個孩子身邊沒留侍衛,下人多是婆子、媽媽和小丫鬟,又怎麼能摘到花兒。
向來還算聽話的錢雅今兒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大眼眨巴眨巴眼淚就下來了,哭得直抽抽根本勸不下來,這可急壞了跟隨的下人們,要是小小姐哭腫了雙眼,回頭可都要受責罰了啊!
錢俊一路上有撥浪鼓時不時搖一搖都還不覺什麼,現下被妹妹刺耳的哭聲蓋過了撥浪鼓聲抬眼一看:陌生的環境,很多陌生的人!那臉色瞬時就變了,手上用勁差點沒扯著乳母的領口生生把乳母給勒死。
錢俊這乳母可是劉梓涵經過精挑細選的人選,對錢俊頗為上心,錢俊的一舉一動她比劉梓涵還清楚其中意義。見狀也是嚇了一跳,這孩子過了生日眼見著要比平時好一點了,這要是來了益州就犯病,天高地遠的可怎麼辦?
情急之下,忙順勢提出自己帶著錢俊就在杜鵑亭裡等候,不管是在牡丹坪看牡丹的還是追著小動物跑掉的,之後都會來杜鵑亭集合,倒不如她就在這兒待著,也免得讓錢俊再看了陌生人難受。
錢府裡的人是知道錢俊怪病的,還道是真的如大師說的那樣五歲生日後就大好,看樣子有些玄乎。錢俊在錢府可就只要乳母和劉梓涵的,怕錢俊待會兒病情惡化,旁人紛紛退出了八角亭,乾脆分散著享受難得的清閒,賞花去也!
錢俊的乳母抱著錢俊安撫了好一陣才算讓他安靜了下來。
只是……,“三急”乃人之常情,才不過是一會兒,錢俊的乳母就覺腹間一陣疼痛難耐,居然想要解手了。離杜鵑亭不遠倒是有個像茅廁的小棚子,衡量兩者之間的距離,再想著錢俊的怪病,四下打量了寂靜的山谷一眼,她將撥浪鼓往錢俊手裡一塞,“俊少爺,乳母去那邊解個手,要是有人來了你就趕緊搖這個撥浪鼓,乳母就出來抱你。”
錢俊並不傻,沒旁人在的時候他還算聽話,放他一個人待著他還更聽話。為此乳母倒是很放心就捂著肚子狂奔而去。
她走之前倒是看了上山的路口也看了下山的口都沒動靜,卻是不知道會從中間鑽出三個人來!
袁漠發足狂奔而走後就馮初晴只好背了包袱牽著穗兒往亭子裡走來,還在亭子外面就發現亭中早有人影。
這二年歇腳的涼亭有人也不足為怪,只是走近了才發現這唯一的人竟然是蹲在桌子底下的,看穿著也不差,卻是獨自一個人。
“娘,穗兒要喝水。”穗兒進來就瞧見石桌上的點心茶水,一時口渴嘴饞也是難免。
“咚——”馮初晴正左右檢視還有沒有誰在左近,不曾想腳尖一頓,碰到了什麼東西。
彎身一看:“咦?小朋友你怎麼會有撥浪鼓?”再仔細一瞧,撥浪鼓的式樣和上面的繪畫的的確確是她的手筆。上次做好了四個不是全都被景彩虹要去做人情了嗎?人不親東西親啊,就衝著這古古怪怪的小男孩手中有撥浪鼓,她也必須笑得親切自然些,“小朋友,你家裡人呢怎麼都不在?水壺裡的茶水是你們家的,姨姨能給妹妹喝一些嗎?”
“啊……”錢俊想要伸手拿撥浪鼓,卻又恐懼馮初晴這個陌生人,不由發出一聲短促的驚叫,想要像在府裡那樣“嚇”走馮初晴。
殊不知馮初晴才不像是郡王府裡那些被郡王夫婦耳提面命不得惹他著急的下人們,他這點小聲響又豈能奏效?反倒是讓馮初晴看出了不妥來。
“你害怕?”馮初晴並不冒進,停下了前探的身子,試探著問了一句,但也沒想得到這孩子的回答。開始腦補故事,比如這孩子智障家人嫌棄所以將其丟棄、或者一家子出門賞景嫌棄孩子礙眼等等,總而言之就是因為嫌棄才被一個人丟在這邊。
馮初晴看他長得白白淨淨的,心裡不免憐惜,就想試試他究竟是個什麼狀況?啞巴?智障?還是膽小?
沒得到答案,反而讓孩子更往桌子底下縮了縮,身子還跟著開始顫抖,對她露出一種恐懼交加的目光。這種眼神?怎麼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
馮初晴一時想不起在誰那兒見過這眼神,蹙眉起身;藉著起身的機會用腳將地上的撥浪鼓往裡挪了挪,看那孩子動作麻溜地撿了撥浪鼓抱在懷中如獲至寶,馮初晴笑了笑,起身將穗兒抱到石凳上坐下,
“穗兒口渴了是吧?娘給你倒水喝。”她隨身帶著竹筒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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