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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這兒爭了大半天就是怕這個,五月的大晴天,蠶繭損耗了不是一星半點,三間庫房裡的蠶繭加上繅絲用去的,損耗起碼得好幾百斤,這樣一來,得虧多少銀子?
“退退退,為什麼不退?一個個的才真的是忘恩負義白眼狼,誰前兩天都還找上我生怕作坊收夠了蠶繭停下來的最好別讓老孃逮著你來退!大不了咱家的兩百斤不要就是,老孃倒是要看看這些黑心肝的能拿去賣多少銀錢!”餘姚氏別看在馮初晴面前還有幾分里長太太的氣度,在村婦們面前她可沒顧慮什麼形象。
“德祿哥,做生意就講個誠信。這次是我太麻煩你了,讓你也受了累,你放心,絕對不會讓你為難的。”馮正柏站得高,也是見著了商洛那小廝就雜在人群裡,那郭老么時不時就要轉頭去看他的臉色。剛才郭老祖一句句逼問餘德祿的時候,邊上另外四位族老面上雖然有所不忍,但都是在看到長生後閉嘴沒再說話的,要是繼續任由余德祿和他們周旋,下一步會不會就是族老們覺得餘德祿這個里長不盡責考慮改選的?
但他卻不知道,此次找茬的爆發點固然是在作坊沒付錢的那些蠶繭當中,卻不是商洛想要的結果。
五位族老都是看著餘德祿長大的,就算現在多多少少得了些好,看他那紅著臉辯駁的樣子也是不忍心,左右還有幾日馮正松說的那收蠶繭的人才會來,就是緩兩天又如何。
“說白了,這些人是信不過馮大爺您能當好這村長啊。”這話,長生還真說對了,馮正松訕訕笑著將郭老祖扶到自家椅子上坐下,沒開口說話。
“怎麼樣?成了嗎?”商洛租住的小院就在馮家院子斜對面,聽著這邊的動靜,商洛姿勢有些奇怪地走了過來,不能怨他走得和大姑娘似的,實在是下面那天被馮初晴踹了一腳疼了這許多日了,還好他的東東一向擺在左邊,馮初晴踢在右邊,腿側現在還好大一團烏青。
“少爺,事情最後被馮二爺一個人給攬過去了。他總歸是大爺的親兄弟,這事情難道真的要做那麼絕?”長生明知自家少爺睚眥必報的性子,還是多問了這麼一句,還直拿眼睛往郭老祖和他身後幫他捶肩膀的郭老么那邊看去。
商洛哪有不明白的,唔了一聲挑了個座坐下,“馮大哥不必介懷,若是二哥那邊週轉不靈便,不如讓他轉給我算了,都是自家兄弟未必然會虧了他去。”
“商洛啊,你是不知道正柏那執拗脾氣,我都替他著急,滿打滿算他手裡也不會超過五十兩銀子,怎麼敢扯那麼大的攤子呢?這不是害人嘛!哎……,我這個做大哥的又怎麼能光看不管呢,少不得把這臉往兜裡揣出去求教求教別人。”馮正松入戲還挺深的,假的都說得和真的一樣了。
郭老么當即便伸了大拇指:“馮大哥這樣高義的人才適合做咱們止馬壩的里長嘛!在外面人面廣、又關心咱們止馬壩的民生,一心為咱們奔好日子去,爺您說是嗎?”
郭老祖別看老眼昏花,他心裡可是明白著呢,可是明白又怎麼樣?先是商洛捧著白花花幾十兩銀子上門,後又有馮正松說當了里正以後會給郭老么安排些輕省活兒,讓郭老么的日子能好過些。郭老祖這輩子最心疼的就是打小陪在身邊的嘴甜孫子,知道在他百年之後郭家別的人根本不會再養著他,只得趁著還活著的日子多給他謀劃謀劃。
順著郭老么的話,郭老祖臉上的褶子動了動,也看不出來是笑還是沒笑。豁牙的癟嘴裡好不容易蹦出了一句話來:“是啊,不能老守著個幾百年不變的止馬壩,得活出去啊!德祿守成不錯,想要攻城,難啊!”
得,郭老祖這句話一說,馮正松的心就落回了原地。送走了郭家兩祖孫,看他們徑直往最近的一家族老門上去,他才一臉愜意地回頭:“這次真是多謝妹夫你鼎力相助啦。”做生意算什麼,里長可算是一個官!雖說是芝麻小官,但好歹當上了之後能夠在九隴縣衙備案待查的,他現在不過二十多歲,有商家在後面推,指不定還能往上爬一爬,多穩妥的事兒啊,不知道比做生意擔驚受怕好了許多。
商洛輕輕皺了皺眉,“暫且不說那麼多,不知道大哥你什麼時候能把初晴和穗兒的庚書拿給我?”
是了,即使想要撤回休書,那也得把馮初晴和穗兒的庚書戶籍重新拿到衙門去登記造冊的。當然,也能夠像他之前放的豪言壯語那樣分分鐘撤回休書,只不過這中間花的銀兩就不知凡幾了,這個節骨眼上,他和商洛誰都沒那麼多現銀的。
“這個你放心的,已經拿回來了。”馮正松也不是傻子,即便是現下馮初晴娘倆的庚書都拿在了手裡,他也是不會那麼輕易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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