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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人般繡著繡品;沈湛則是坐在燈下閱書。不多時,李德淮便進言道:“爺,該安置了,明兒個還要早朝呢。”
未晞聞言,起身一福:“如此……恭送太子。”
沈湛臉色滯了滯,旋即恢復平日的淡然:“太子妃這是要趕孤走?”
她倒是鎮定萬分:“臣妾不敢,只怕是會誤了太子時辰。”
“呵……”沈湛忽然一笑,淡然之中似乎有了些罕見的輕佻,“太子妃覺得,既是來了,孤會走麼?”
李德淮何等機靈的人,當下便領了極不情願的七七下去。屋中一時只剩了沈湛與未晞兩人。久久靜默之後,那燭火都有些暗了,未晞執了銀剪剪去多餘的燭芯,緩悠悠道:“如此,臣妾自然知曉了。”又抬頭,看著面前的男子,輕輕的笑。
沈湛看著她,心中微微一酸。
作者有話要說: 那啥,我覺得吧……好像成綠茶婊了……
☆、冷月同衾
未晞堪堪揚起笑來,並不看沈湛,只是緩緩道:“臣妾往日未出閣之時,便聽得一句話,雷霆雨露,俱是君恩。”說至此,她抬起頭,平靜的看著他,眉眼中已然有了倔強。
沈湛目光一緊,恍惚間竟是產生了錯覺,本能的上前一步,待回神,不免又自嘲起來。他素來引以為傲的自制力,沒成想,竟是如此不堪一擊。
未晞垂眸不再看他,這個男人,就是要她來,卻又墮了她的尊嚴,墮了楊國尊嚴。念及此,她眉目間更是冷淡,只是坐在床上,淡淡道:“如此,太子殿下也該安置了。”
沈湛只是看著她,片刻後又是那副漠然的神色:“如此也好。”
未晞和衣躺在沈湛身邊之時,縱使覆著薄衾,她也覺得有幾分薄寒。算來,這是他們第一次同床?原來,身邊多了一個人,並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事。只是沒由來的,她有幾分想哭。他加諸在她身上的恥辱,那麼的灼傷人心。不管什麼由頭,他都不該這麼作踐他的妻,何況她是他親口要求來的妻,何況她是代表著一個國家。
“我要你楊國的嫡皇女,比起楊國成為我天/朝的附屬國,這個條件,楊皇應該很能接受。”
是他,親口要她來的。
沈湛闔眼,只聽得身邊人兒的呼吸聲似乎都含著難言的抗拒,心中忽然一酸,未晞方才溫和的笑臉與那個女子似乎重疊了。睜眼側目,眼角的餘光輕輕觸及她的臉。雖說是在黑暗中,但他因自幼習武,視力高於常人。只看得他的妻,躺在他身邊,雙眼中滿是倔強的火焰,看著他,靜靜不語。
曾經有那麼個女子,也是這樣看著他。只是,她的模樣那麼的好奇:“你是誰?”
世上再也不會那樣的人了。
沈湛不免呼吸聲都沉了沉,未晞躺在他身邊,唇邊已然一抹苦笑。天知道,她每每午夜夢迴,有多想回到楊國,可惜,她再也回不去了。
未晞聽得耳邊呼吸聲漸沉,知曉沈湛已然睡去了。她不免幽幽一嘆,在黑暗中顯得那般清晰。想來皇后與太后必定是敲打過他了,否則他怎會忽然轉了性子要到她這裡來了?可惜這事,並非是外力能夠改變什麼的。疏離,就算是這樣同床共枕,他們之間的,也只有這兩個字。
轉念想想,她也是羨慕玉華的吧。不是因為沈湛寵她,而是因為,有人疼愛她。比起自己孑然一身,玉華擁有的太多了……不對,不是孑然一身,還有七七,她還有七七陪著她。否則,這楚朝之中,長夜漫漫,她勢必早早的就瘋了。
還記得往日在楊國,春日她就跟在三姐姐身邊在花海中煮茶;夏日與皇兄在宮中的湖裡泛舟;秋日收集桂花來製成香囊;冬日纏著阿孃,汲了雪水煮茶來喝。
現在,她依舊可以做這些事,只是陪在身邊的,永遠只有七七了。
抬眼看向屋外,夜色如水。未晞心念微動,起身。她又怕驚醒了沈湛,故此動作極輕。廢了好大周折才下了床,取了外衫披上,這才出門而去。
她甫一出門,原本床上安眠的沈湛已然睜眼。他素來淺眠,方才她不過起身他便醒了,只是心中存了看看她想做什麼的念頭,這才沒有睜眼,而是繼續裝睡。他怔怔的看著門,無聲一嘆。不免又想起不多時前,那一眼看去,她的容顏在燭光之下,是那麼的熟悉。
方邁下臺階,便聽七七低聲驚呼:“公主怎麼出來了?”轉頭,見七七一臉急切的看著自己,又慌忙過來為她穿好衣服,“夜深露重,公主別冷著了。”
未晞轉頭看著七七,笑得萬分溫和:“我沒事。”又向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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