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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以來,王君毅已經見慣了爾虞我詐,笑裡藏刀的人和事。他越來越感到心力交瘁,筋疲力盡。很多時候,他真的很想一走了之。但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很多事情已經不是想說脫身就能脫身。
於是,他不得不強打jīng神,放亮雙眼,小心翼翼地在這險惡的世界努力應對著,片刻也不敢放鬆。如今,如果說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地方,可以讓王君毅重回過去無憂無慮的狀態的話,那就是這間房子了。只有在這個地方,王君毅可以放下虛偽的面具,jǐng戒的心理。
王君毅越來越發現,他最大的快樂,就是能夠安靜地打掃這個房間。
尤其是在現在這一刻,王君毅更是深深覺得,那些生意,名譽,金錢,甚至於蔣玉寒,一切的一切對他來說,都已經不重要了。
這個時候,王君毅最想做的,就是能夠跟一個人好好喝一杯,想告訴他,“小子,你是對的。”
但是,他沒有這個機會,這個人已經不再在他的身旁。沒有朋友,酒也就變得索然無味,所以王君毅只能抽菸。
他從懷裡掏出一包zhōng ;nán ;hǎi,點燃,放在嘴邊,抽了起來,一邊抽,一邊咳嗽。王君毅真正大量抽菸,是這十天才有的事。
他靠著茶几,坐在地上,手上拿著菸灰缸,舉頭望著天花板,一支一支地抽著。
抽著,抽著,眼淚就不自覺地從眼角滑落在地上。
三支菸之後,王君毅擦了擦眼角,有些佝僂地站了起來,把菸灰倒進了垃圾袋,然後又把菸灰缸洗幹靜,放回原位。
這一切做好後,王君毅走到門邊拿過大衣穿上,再提上垃圾袋,在出門前,最後一次認真地看了看這個房間,才垂下頭,關掉燈,轉身關門離開了這個房間。
當他在樓下,發動他的車子離開大約一分鐘後,計程車司機在武聖東里一百零七號樓下停下車。
唐風付了錢,走上三樓,掏出一直隨身帶在身上的鑰匙,開啟了房門。
唐風把燈開啟,看到整個房子跟從前都沒有什麼大變化,所有的擺設全部沒變,地板,茶几還有桌子全都被弄得一塵不染。唐風生xìng懶散,什麼東西都亂丟,但是王君毅卻是個很愛乾淨的人。
從前,兩個人一起住的時候,每次都是唐風把東西弄得一團糟,然後王君毅來收拾殘局。
“這個傢伙還是這麼愛收拾。”站在門邊,看到比從前還要乾淨整潔的房子,唐風不禁笑了笑,說道。
突然,唐風聞到一陣煙味,於是他心中一片欣喜,趕緊踢掉鞋子,穿上拖鞋,在整個房間裡四處找了起來,“小王!小王!”
但是,他將整個房子找了個遍,都沒有發現王君毅。他於是無奈地走回自己的房間,疲倦地一下子躺倒在床上。好像只是一會兒一樣,唐風再把眼睛一開啟,就看到窗外的天已經亮了。
這時候,唐風才意識到已經是兩千零八年二月二十六rì了。
想到昨天李芸激動的情緒,唐風便覺得對蔣玉寒和李芸確實心中有愧,他於是躺在床上分別給兩個人撥了電話。
李芸還是很生氣,但是起碼還是讓唐風有從前的李芸的感覺,坦誠,直率,而又不失禮節。
但是蔣玉寒方面,就讓唐風覺得有點怪怪的。她似乎已經不是從前的蔣玉寒,從前的蔣玉寒是霸道的,完全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事,說話,心裡在想什麼,只要一眼就可以看透。
按照這樣的蔣玉寒,在接到唐風電話的時候,應該是像李芸一樣發飆才對,或者乾脆把電話掛掉才對。但是無論是昨天還是今天,蔣玉寒始終都表現出一種保持著一種高度的自控,在跟唐風說話的時候始終讓自己保持平靜,儘量避免有任何感情xìng的字眼流露出來。
搞得唐風很想跟她開幾句玩笑,都找不到恰當的氣氛,現在的蔣玉寒實在是顯得過於寧靜了。
“難道蔣大小姐轉xìng了?”唐風沒肝沒肺地把電話掛了之後,站了起來,沒有心情再去想蔣玉寒了。
他走到洗手間,刷牙洗臉之後,就急匆匆地從衣櫃裡拿了一件王君毅的大衣,披在身上,就出門去了。在路上了攔了輛計程車,直奔東三環君唐企業寫字樓。
時隔一年,君唐企業的員工已經換了大半。所以,當唐風走進寫字樓的時候,甚至還被前臺文員攔住,“誒,先生,你找哪位?”
唐風撓了撓頭,看著文員,自言自語道:“我是哪位?”
好在這個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