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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做法。而她又是那麼驕傲,經不起他出言相激,竟真的就這麼離他而去。
“玄夜!玄夜!”緋櫻策馬回身,飛速往風原城趕去,然而路途遙遠,她又如何能夠趕上。
冷風呼嘯而過,緋櫻只覺心如刀割,幾乎要從馬上落下。她緊咬牙關,伏在駿馬身上,手中鞭子不停抽動,恨不能再快一些。
頭痛欲裂,腦中一些模糊的片段卻漸漸清晰了起來。
暮蒼山上,他玄袍廣袖,姿態傲然,對著她說,“小樹妖,你叫什麼名字?”
誅仙台上,他黑衣染血,墨髮散亂,九天雷刑之下,卻仍要護她周全。
“相逢不識”,那一句命格,說得何止是他,更是她自己。緋櫻抬頭,望向遙不可及之處熊熊燃燒的風原城,淚水模糊了眼眶。
玄夜,原來你我之間早已糾纏不清。
作者有話要說:
☆、章八 永訣
九重天,誅仙台。上仙玄夜因偷盜神器天照鏡,犯下重罪,此時的他,被重重鎖鏈鎖在兩根參天巨柱之間,墨髮成片灑下,遮擋住了面容。然而墨髮下的那張臉卻平靜如常,漆黑而深邃的雙眸仍舊透著與生俱來的自負,好像連日來被捆仙繩折磨的傷痛根本不存在一般。
他一直低著頭,直到眼前出現了一白一青兩片衣角,才愕然抬頭。白衣清雅,繡著繁複的花紋,青衣飄逸,帶著些微慵懶。
“大哥,二哥……”低低開口,卻別開了頭。
“玄夜,究竟發生了什麼,告訴我們。”青衣的梔雪沉不住氣,急急問。
“沒什麼,天照鏡是我偷的,我罪有應得。”玄夜低眸。
“那你告訴我,天照鏡在哪?”青顏紫眸流瀲,淡漠而疏離的眼神在看向玄夜的時候,透著濃濃的擔心。
“我不知道。”玄夜抬頭看了看天際,笑了笑,“差不多快回到流雲殿了吧。”
“我不知你所為何人,但私用神器,還是偷盜的罪名,這在仙界,是罪無可恕的。”青顏看著玄夜狼狽卻不顯慌亂的樣子,一字一句道,“永除仙籍,神魂俱滅。你覺得,這就是父神,我與梔雪想看的?究竟有什麼,是我們之間不能說的?”
玄夜黑眸閃著微光,突然有點想笑,青顏一向冷淡,似乎這麼久以來都沒見過他一下子說這麼多話。他仍是搖了搖頭,叫了他的名字,“青顏,你不會懂的。”淡漠如他,是不會懂什麼叫愛上一個人。
“玄夜!”梔雪看了看青顏,又看了看玄夜,平日裡話最多的他,在這場合之下竟不知道該說什麼。
時間在沉默中一分一秒過去。終於,天邊五彩祥光閃現,天帝攜眾仙來到誅仙台。一時間,梔雪握住了衣袖內的短劍,他抬頭去看青顏,在他紫色的眸子中看到了同樣的想法。
“二位兄長,天令難抗,實沒必要為了我得罪天帝。”玄夜用只有三人能聽見卻異常堅定的語氣道。他們自小一起長大,三人之間早已達成默契。
戰神穹蒼玄袍鎧甲,立於天帝之後。偉岸的身軀,張揚的眉目之下隱著憂慮。他向青顏、梔雪使了個眼色,二人縱有再多想法,也只能行禮站至他的身後。
司刑的仙人將一卷卷軸灑向空中,金色的小篆浮在空中,眾仙放眼看去,上面寫了玄夜偷盜神器的罪狀。
“上仙玄夜,私盜神器天照鏡,此罪名一;奉命鎮守,但看守不利,此罪名二。你可承認?”文官問道。
“是。”
“阿夜,你還是不肯說出天照鏡的去向嗎?”穹蒼聽得他認罪,恨鐵不成鋼地道。
“天帝、父神,天照鏡丟失全是玄夜一人所為,但我可以保證,神器定會安然回到流雲殿。”他相信她,所以這是他,唯一能承諾的。
這一刻,他看到了天帝的冷漠,父神眼中的失望,青顏與梔雪的痛惜,但他一點都不後悔。
“上仙玄夜,偷盜神器,罪無可恕,今判其九天雷刑,滅生魂,永除仙籍。”威嚴的聲音一出,眾仙伏跪在地。
“天帝!”梔雪向前一步,還想求情,卻被穹蒼拉住。玄夜把罪名都攬在自己一個人身上,無論他們再多說什麼,終是無用。
誅仙台上方,天空逐漸暗了下來,烏雲密佈,電閃雷鳴。隨著轟轟雷響,一道道雷柱從高空落下,劈在玄夜身上。不消片刻,黑衣碎裂,血順著累累傷痕不斷流出,浸透了衣衫。黑髮遮擋下,看不到玄夜的面容,然而如此重刑之下,他卻強自忍著,連悶哼都沒發出一聲。
九九八十一道雷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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