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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看趴在桌上昏昏欲睡的緋櫻,不禁啞然失笑。明明不勝酒力,卻不知不覺喝了這麼多。期間他還勸過她幾次,她都特別正經地說自己沒醉。待到酒氣上湧,便安靜地伏在桌子上,也不說話。
玄夜抱起緋櫻,合著酒香,緋櫻粉色的衣衫上朵朵櫻花幾能亂真,竟化作花瓣紛飛於空中,下起了一場櫻花雨。撲面而來的櫻花氣息,玄夜突然生出一股熟悉之感,彷彿很久很久以前,他們就曾經相識。
一路抱著她走回軍營,夜晚寒風吹拂下,玄夜飲下去的酒已醒了大半,再看緋櫻,只是軟軟地靠在他胸前,神色迷離,剛才的景象就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玄夜將緋櫻置於帳中榻上,剛想抽手,衣袖卻突然被她狠狠扯住。緋櫻用力極大,他一時掙脫不了,湊至近處,卻聽見緋櫻掙扎著低喊,“為什麼……為什麼……神器……明明是我的錯……你說過你不會有事的,為什麼會這樣……你騙我……騙我……”
“阿櫻。”看她似乎陷入了夢魘,玄夜晃了晃緋櫻的身體,想叫醒她。
隨著他的搖晃,緋櫻緩緩睜眼,目光對上玄夜,露出迷茫之色。良久以後,神色之間才漸漸清醒過來。
“你做噩夢了?”玄夜這才抽回衣袖,替她蓋上被子。
“我不記得了。”緋櫻低低道。這些年,她都會做同樣的夢,夢境中出現的永遠是一個身著黑衣的上仙與一個粉衣的女子,她永遠看不清他們的臉,卻一直有著強烈的代入感。剛才的夢境之中,高臺之上烏雲密佈,滾滾天雷從天而降,入眼處只剩下一片血色。
她是“離魄”的守護者,她相信一切因果輪迴,這也是為何她再也不願接觸卜命之術。冥冥之中,這一系列的夢,都像在暗示她什麼一般。
“好好休息。”玄夜放下紗帳,轉身離開營帳。緋櫻目光灼灼,看著他的身影離開視線,陷入了沉思。
作者有話要說:
☆、番外 關於稱呼
神木林,參天古木鬱鬱蔥蔥,遮蔽天日。其間有一個巨大的樹樁,樹樁上刻著縱橫棋盤,上面黑白色的棋子散亂排布,顯然是一局殘棋。
“玄夜,棋局未分勝負,不如我們來打一架,若是我勝過你,你便要喊我哥哥。”一身素雅的青色衣衫,衣襟半開,梔雪倚著樹樁,對著坐在對面的玄夜懶散道。
“你我三人在年齡上似乎並無區分。”玄夜雙手環抱,玄衣廣袖直曳至地。
“怕了?”
“我會怕你!”狂傲而不屑的語氣,同一時間玄夜手中光華流轉,一柄墨玉摺扇立時出現。
梔雪輕笑,從袖中抽出一把寒冰短劍,隨著法力注入,逼人的寒氣溢位,距離最近的巨大樹樁立刻被寒冰覆蓋。
一青一黑的衣角交織,寒冰劍與墨玉扇在近距離間變換著招式,碰撞的瞬間產生巨大沖擊力,一時狂風四起,樹葉紛飛。打鬥中的兩人絲毫沒有注意周圍環境的變化,隨著時間過去,招式紛呈而出,氣流也隨著招式的變化,席天卷地。
一片白色的衣角緩步走進氣流之中,雪白的長袍上繡著繁複的花紋,卻並不隨著狂風飄揚,如同靜止一般。紫眸流瀲,抬手間,信手拈來一片樹葉,擲入戰圈之中。
樹葉如同利劍從兩人中間劃過,梔雪與玄夜同時退後兩步,樹林在一瞬間恢復風平浪靜。兩人均詫異地看向青顏。
“你倆若再打下去,這林子便要毀了。”青顏飄然立在樹樁一側,手指輕點樹樁,寒冰消融,露出之前的一局殘棋,略有所思,“如此說來,你二人便要稱為我大哥了。”
玄夜轉身,看了看斜插在地的樹葉,青顏方才同時制住他二人,按照之前的約定,似乎確實如此。然而還未待他有下一步的反應,梔雪突然出手,寒冰劍在法力催動下化為無數劍影,於頃刻間抵在玄夜周身要穴之上。
“三弟,我贏了。”梔雪哈哈大笑。
“你使詐!”玄夜怒目而視,卻被寒冰劍所制,無法動彈。
“兵不厭詐。”梔雪笑著將劍收回,在樹樁一側坐下,姿態悠然。
青顏長身玉立,波瀾不驚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微笑,搖了搖頭。
從此以後,神木林三仙以青顏為兄長,梔雪為老二,玄夜為么。
作者有話要說:
☆、章七 焚城
時間如流水般轉瞬即逝,一晃便是兩年。兩年之中,宣楚二國戰事頻起,亂世之中金戈鐵馬相爭。邊境城鎮首當其中,在戰事之中屢遭劫難,災荒四起,民不聊生。這段時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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