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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王妃,高湛登基後封后,高湛當上皇帝后一度寵愛嫂嫂李祖娥,胡氏也不甘寂寞,與和士開勾搭,後來北齊亡國,胡氏流落長安,和兒媳穆皇后一起高張豔幟在長安做起娼妓,那時雖然已經四十來歲,但是客似雲來,日進萬金,生意好得很。說出“當娼妓比當皇后快樂多了”之語,讓古今無數的正人君子跳腳大罵、痛心疾首,指為淫婦之首。其實私以為,按現代女性眼光來看,既然男皇帝后宮佳麗過萬,美女如雲能不受指責,武則天、賈南風、胡氏等女人有權時多玩些男人卻要背上霪乿的名聲實在有失公允,飲食男女,人之大欲,好色不分男女,應當以平等眼光對待,這是題外話。
卻說胡太后坐了,又道:“諸位自在喝酒,肅侄,你過來我和你說句話。”
高長恭倒要聽她說什麼,便走向前道:“太后有何吩咐?”
胡太后待他走近,也前傾了身子望了,已是眼含媚絲,臉帶桃紅,她不過三十來歲,比長恭相大無多,正是風華正茂之時,又本自貌美,此時便誘人得很,悄聲道:“你若是今晚能留下到昭信宮,便有你意想不到的享受。”說完,臉愈發粉紅。
高長恭瞧了竟也有些意亂神馳,稍一定神,待要說話,當著眾多人的面也不好多說,只哼了一聲便退回座位,胡氏不知他的意思,尚總是拿眼來瞟他。
便在這時,皇上、和士開出來。眾人行過禮平身了,高長恭堂弟趙郡王高睿搶先向太后、皇上道:“和土開先帝弄臣,穢亂宮掖,請求將和士開放外任以削奪他的權力。”此話一出,除了知情的一些人,便舉座譁然,高長恭、斛律光不明白情況,也是對視了一眼。卻原來自高湛死後,和士開大權獨攬,他這種靠獻媚出身的佞臣一般都有一個毛病,一旦掌權,便加倍的施威,可能是要靠這種極度的尊嚴來彌補以前賤踏自尊換取富貴的深度自卑。以前他奴顏婢膝,現在成了人上之人,便輪到無數人來向他獻媚邀寵,朝臣以爭當他乾兒子為榮,只舉兩例,和士開一日風寒病重,太醫徐之才也不知是不是暗地裡整他(因和士開與徐之才妻子有姦情,但徐之才是個醫痴,一心著醫書,好像並沒把這事放在心上,反常常避開。)為他開了一服‘黃龍湯’,即大小便之物。和士開自然有些不情願,其中一個乾兒子,還是一位士人,認為這是一次千載難逢的拍馬屁機會,說:“這種湯挺容易喝,您不用疑惑,我先為你嚐嚐。”一口氣就把一大碗糞水喝得乾乾淨淨。和士開被他帶動才喝了幾口,倒真出了一身汗病癒。拍馬屁拍到這份上,簡直是奴顏入骨了。和士開母親去世時,他的依附者紛紛去弔喪,一個個都哭得驚天動地,好像自己的親生父母去世一樣,一時醜態百出,在當時即為很多人傳為笑談。
“月滿則盈,水滿則溢”;雖然不少朝臣爭當和士開的乾兒子;但和士開的種種出格行為仍然激起了王孫貴族公憤。趙郡王高睿、司空婁定遠,高顴、元文遙等人商議彈劾和士開,反對和士開依舊擔任要職。早已議定,今日便趁這慶功大宴當了眾臣當了和士開的面提出。
作者有話要說:
☆、第 120 章
和士開這時並不做聲,只望了太后、皇上。胡氏自然不捨伺候自己賣力的和士開外放,極力偏袒,反指責高睿,出言訓斥道:“先帝活著的時候,你們為何不說?現在再說,是欺負我們孤兒寡母。你們只管飲酒,不要再說什麼了。”高睿等人據理力爭,聲色俱厲。安吐根進言說:‘臣本是商胡,蒙皇上寵愛而擠身朝貴之末,受到禮遇,豈敢惜死?不把和土開貶出,朝野上下必不安定。’太后無奈只好宣佈改天再討論。高睿等人有的把官衣官帽扔在地上,有的拂衣而起,言詞慷慨,大聲呼叫,情緒極為衝動。頓時亂作一團。皇上面有懼意,只是不語,胡太后也有些尷尬。斛律光向來只問戰事,從不理政事,高長恭受他影響也不過問政事,兩人便退出避開這場混亂。高長恭出殿,還想著要怎麼應付晚上的‘約會’,便要在宮裡找一個伶俐點的婢女辦差,瞧一旁有園林,便踱步過去,心裡卻是有些感慨,他們在邊疆殫精竭慮,風餐露宿,為了絲毫國土,為了點滴國家利益不知要流多少血,犧牲多少性命,出生入死回來,卻見到費心耗力流血拼命所保衛的便是如此腐朽,當真是有些心裡不是滋味。正在想時,卻聽樹後傳來婢女低聲哭泣之聲,又有婢女打罵之聲,道:“醜丫頭,不快一些,還想討打麼?”聽到聲音,便順了尋去。
轉過濃綠茂密的樹葉,草地上有一條踩出來的路,可能是通往井臺的近道,一個矮矮胖胖的小宮女正在咬牙盡力推著一輛獨輪車,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