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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孫晟當即喝一聲彩,身後數十人也紛紛道一個‘好’字。這小舟船身便有二丈餘長,船在舟後,即便是兩船首尾相接,距離也有兩三丈之遠,又有船艙相隔,十五憑空躍出,中間沒有任何可借力之處,何況懷裡還挾了個幼童,這身輕身功夫便是漂亮,因此贏得眾人喝彩。
十五將懷裡小童放下,三、四十人便都齊齊望了,這小童生得虎頭虎腦,正是斛律光幼子斛律鍾都,此時乍到這陌生環境,見到這許多陌生的人,便是有些害怕,只捏緊了十五的袍角不鬆手。又仰了頭眼睛四處尋高長恭,長恭便就船板坐下讓他看到,雖心裡傷痛憾恨,卻只望著他微微一笑。
牛弘瞧了卻已眼中含淚,問道:“這便是斛律丞相的遺孤?斛律一家僅剩的骨血?”
皇上要殺勢力強大的武將,因害怕訊息洩露生亂,自然是做得又突然又快速,高長恭在淮南得到斛律一家滅門的訊息日夜兼程趕回京城,趕到時祖信帶了衛士正團團圍了斛律府抄家拿人,家童下人當場便殺,府裡亂得很,他來不及多想,和十五蒙了面趁亂混進內府,只搶了斛律鍾都衝出來。不等人反應過來已快馬而去,直到淮南才有追捕的訊息傳來,便改走水路。
長恭不語,思思知道他此時心裡難過,便靠了他坐下。
長孫晟便罵了一聲,道:“他孃的天殺的狗皇帝。”高長恭雖是痛惜悲傷斛律光之死,卻不想聽到這辱祖反國的話,便是大怒,抬頭望去,喝問:“你說什麼?”
長孫晟瞪眼道:“我說他孃的……”身邊十五跨前一步手按了劍正要動手,思思見情形不對,也站了起來待勸阻,便聽牛弘喝止道:“長孫住口。”長孫晟卻沒瞧見,莫名被打斷,只不解望向牛弘。一眾好漢也有些不知所以,不明白長孫晟罵一句娘洩憤,正是大家此時心聲,牛弘做什麼不許。十五以手按劍暫時不動了。牛弘又道:“向王公子賠禮請罪。”
長孫晟怔了一怔,疑怒道:“你要我向他請罪?”周圍便有與長孫晟交好的人插話問:“為什麼?”牛弘不答,只朝長孫晟點一點頭。高熲也奇怪地望了一眼牛弘,向長孫晟道:“牛先生叫你賠禮,你照做便是。”他聲音雖然不大,卻是極有威信,又知長孫晟比較要面子,道:“是王公子救出了斛律前輩的遺孤,你便是向他磕頭也只會讓人生敬,這裡沒有人會瞧不起你。”長孫晟雖然不服,無奈高熲開了口,隻身子向外,單膝朝長恭半跪了,一抱拳道:“對不住了。”牛弘便也作揖道:“咱們草莽之人粗言穢語,得罪。”
作者有話要說:
☆、第 124 章
長恭心裡微微一動,這牛弘倒像是猜到他的身份,只哼了一聲,道:“罷了,”十五鬆了劍柄退回他身後。
牛弘招呼高熲、長孫晟到思思、長恭船上一起說話,長孫晟尚在氣頭上,扭頭只做不見,高熲、牛弘也不管他,踏船過來,長恭與他們正要進艙說話,卻聽耳邊嘩啦一聲,水花四濺,濺了一頭一身的水,卻是長孫晟拿了柄鋼叉叉魚出氣,一把叉入水中,又丟下不管了,也跳上長恭舟上,自顧自說道:“這事可少不了我。”他船上搖船的船伕探頭望水中道:“叉著一尾大魚。”伸手握叉,一拔之下,卻是紋絲不動,擼了衣袖,雙手握牢用力去拔,仍是紋絲不動,船上又走出個年輕人,兩人合力,臂上青筋暴出,也拔不動鋼叉,想是長孫晟氣極之下用力將鋼叉連魚叉入了水底石中。長恭便也佩服他好力氣,邊進艙邊道:“你們有此大才,怎麼不為國家效力?若不能將這才能用到正有需要之處,當真可惜。”進艙坐了,思思坐他身邊,十五攜了鍾都仍在外面沒有進來,高熲、牛弘、長孫晟分別坐下圍成一圈。高熲不贊同這話,便道:“為國家效力?獨孤信、斛律光便是榜樣。”高長恭稍一默然,道:“師……斛律前輩生前盡展所學,做了他想做的事,沒有辜負一身的本領,男子漢大丈夫當如是,總不能白白浪費一身才能,如果能夠重來一次,我相信獨孤前輩、斛律前輩也不會有另外的選擇。”
高熲等人聞言亦都默然,不再言語。高長恭便又道:“送鍾兒出境的事還要多謝幾位仗義相助。”
高熲抱拳道:“咱們別的大事做不來,這事卻是義不容辭。”牛弘道:“我瞧王公子像是朝中大官,你既然不表明身份,想是有難言之隱,咱們也不多問,只教王公子放心,咱們必拼得性命保斛律幼兒安全離境。”
長孫晟仍是有些不服,翻了眼道:“他即是朝中大官,保個罪子逃命還不容易,怎麼倒來找咱們這些江湖中人?”
牛弘只笑道:“連你這莽漢都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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