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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站住了,斛律光又道:“還有什麼事能大過這事?以後你們君臣相處的時間還長,你家裡就是有天大的事,這時也要應詔進京面聖才對。皇上年紀小,心眼也小,別讓他覺得你這個做哥哥的不把他放在眼裡。”
作者有話要說:
☆、第 92 章
斛律光自是說得有理,家裡事情再大,總可以遣人去辦,這見京面聖卻是要他親去才行。高長恭無法,只有先將隊伍遣回了,他們幾人一同赴京。
齊後主高緯是個啞巴皇帝,言語澀納,只喜在後宮玩樂,不理朝政,不喜見朝士,每偶爾出朝總是一語不發,猶如啞人。又因尚年幼有些膽怯,不喜人直視,每有臣仰頭面視就會發脾氣,使得向他稟事的文武大臣便是王孫三公也常常不知該怎麼辦才好,只有低著頭匆匆極簡短的稟完事慌忙退下。高緯自然並非真的啞巴,他只在後宮才開口說話,或是與佞臣陸令萱、穆提婆父子、和士開、高阿那肱、韓長鸞、祖珽這一批不說正事,只會阿諛奉承,陪他一起遊戲的佞臣說話(原文:自非寵私暱狎,未嘗交語。性懦不堪,人視者即有忿責。其奏事者,雖三公、令、錄莫得仰視。皆略陳大旨,驚走而出。)
齊後主便任這一群寵信的佞臣宰制天下,因此北齊佞臣之多,權位之重也是歷史上比較突出的現象。這些佞臣又各引親朋獲得重用,俱皆奢華。不說齊後主京城、晉陽等地廣修十餘處豪奢宮殿,且略有不滿便推倒重建,狗、馬、鷹等寵物盡皆封官,只舉例說寵臣祖珽一人,位極一時,連他的下人婢女都封了郡公,婢女寶衣玉食者五百餘人。一裙直萬疋,鏡臺直千金。
此番大敗木杆可汗,傷了突厥元氣。高緯領群臣大肆設宴慶賀,但他也只是出來應付這事,只喝酒觀舞,仍是不開口說話,雖然斛律光是他岳丈,高長恭是他堂兄,但他們之間並未嘗交過隻言片語。席間自然也表演起了‘蘭陵王入陣曲’,曲風舞蹈雄壯優美而鼓舞人心,高緯可能是看得高興了,突然開口向高長恭道:“入陣太深,畢竟危險,一旦失利,追悔莫及啊。(入陣太深,失利悔無所及。)”高長恭根本就沒有想到這個出了名的啞巴皇帝會突然開口跟自己說話,況且他此時人在席間本就已經是神思不屬,心不在焉,只無心快口回道:“家事親切,不覺遂然。”
禍從口出,雖然數年以後齊後主以這一語降罪高長恭,史書中也是如此記載,這一句‘家事’之語使高緯心生疑忌,成為日後斷送一代美男名將蘭陵王的罪魁禍首。只是,木秀於林,風必催之。功高震主,禍必降之。就算沒有這一句話,高長恭的結局能改變嗎?君有心殺臣,自是找得到理由。後來巴巴翻出這幾年前說過的這麼一句無心之語,可見高長恭一生雖然功高名重,但為人處事還是比較低調謹慎的,幾乎沒有落下什麼把柄。
高緯似乎是有些膽怯懦弱,他在荒淫昏聵方面猶為突出,在殘暴方面比起高湛、高洋等父輩來似乎要稍遜,只是他的父輩再瘋傻再嗜殺也分得清哪幾個人是真正對國家有用的,必需的。而這就是糊塗皇帝高緯後來殺的人,自然,與此同時他也親手斬斷了支撐國家的支柱。
不說高長恭見過皇上後當晚連夜啟程趕路,只說這一個多月以來青州自然沒有閒著。這還得倒回一月多前從頭說起,相願身處牢獄,田弘遠遠便道:“今日剛剛得到訊息,南陳有一隊數十個持兵器的女子過境而來,不知跟這事有沒關係?”既然是今日過境,自然與此事無關。但巧得很,因王府發生了這失蹤案,自然各條交通要道加緊盤查,尤其是幾國邊境處查守得嚴,府裡家將盡出協查。便在這南陳邊境處正有一個王府家將認出這一隊女子中的元思思便是那晚行刺高長恭後來逃走的女刺客,這家將那日與同伴聽到打鬥闖入書房時一起見過思思一面,雖然只驚鴻一瞥,但年輕女刺客的身份本來便是特殊稀少,何況思思又生得美貌出眾。因此這家將便一眼認出。知道這刺客武藝不俗,恐打草驚蛇走了刺客,只趕緊叫人報給田弘,要多派些兵馬圍住。所以此時田弘便特意要來問一下相願,道是:“那晚行刺大人的女刺客也在其中,只怕她們這一夥人與這事有關。”
相願微微想了一想,隨即道:“讓她們過境,不可驚動。只叫人悄悄尾隨,極有可能跟著她們便能找到……”稍是一窘,這靜兒兩個字再是難以出口,頓了一頓,只道:“這刺客武藝高強,要小心從事。”想了一想,又道:“她們若是往西走,把握又大了幾分。”
說話時,田弘已進到牢中與相願對坐了,聽了這話便朝還站在身後的劉元度揮一揮手,要他去辦這事,誰知劉元度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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