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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嚇個半死。又聽一個聲音道:“現在便是有辦法闖過去,也甩不開這一萬追兵,可惜這馬車礙事不少,若是騎馬還能方便一些,那個王妃怎麼這麼嬌氣?連馬也不能騎?”這話趙氏聽在耳裡,也覺自己是個拖累,連累了大家,便是下定決心掀簾向外道:“哎,我要見你們首領有話說。”獨孤氏自然也聽見了那話,怕她有想法,握了她手問:“你要和她說什麼?”沈氏卻是發抖害怕道:“咱們還是不要叫她來,不要跟她說話的好。”趙氏尚未回答,便是眼前一亮,一個少年美婦掀簾探頭道:“是誰找我?”鄭氏等四人看住便都是一呆,她們這些天只在車裡聽到外面動靜,雖然知道她們都是女子,但在她們想來,這一身武藝,帶著女人把一群壯年男子打得落荒而逃的女首領理所當然應是個高大凶悍的母夜叉形象才對。卻沒想到眼前是個清麗明潤,鬆軟粉嫩的面頰上帶著圓圓酒窩的貌美嬌俏女子。更難得的是,趙小亦是容貌俏麗,眉眼唇鼻間便隱然與她有些神似,趙氏呆了一呆,仍是難以相信,只道:“我想見你們首領。”陳夜來點一點自己鼻尖,也是不由自主轉了眼珠悄悄打量起幾位夫人,只道:“我就是,你找我有什麼事?”
趙氏方是確信眼前這人,只狠一狠心,直言道:“我想,我不大方便趕路,不如我便留在江津扮做農婦,等你們回去了以後再請大人找機會派人來接我回去。”
鄭氏先道:“這萬萬不行,咱們決不會留下你一個人,妹妹別說傻話了。”
獨孤氏只道:“是啊,這裡便是有人該遭遺棄也斷然不是妹妹。”其時女子命運一般不由自己,只如浮萍柳絮,便是有了夫君也難確定終生,只有在生育子女後,才可算是有了比較牢固可靠的地位保障,如今連趙氏也懷有身孕,只有她未曾生育,便是如此說話,只是神色極淡。幾人都知道她的性子,沈氏只望了她微微笑一笑,道:“億羅妹妹又來了,大人哪裡捨得下你?”
陳夜來聞言便又多看了獨孤氏一眼,只笑道:“誰都不許落下,我要把你們一個不少,毫髮無損的帶回去。”
鄭氏她們一直躲在車內害怕,此時見了這個首領不但不是惡女,反而清新可人,使人見了便不由心生親近之意,便去了懼意,瞧了她打扮,問:“你是什麼人,你夫君是誰?為什麼要為了救咱們不顧生死?”
陳夜來道:“我姓陳,名夜來,是南陳建康人,我那個……嫁的是南陳將軍韋載,我為什麼……”歪了頭去想,也是想不到理由,便不再去想,只道:“想救便救啊,需要理由麼,不顧生死嘛?你們放心,我這人命大得很,陳子高說我……陳子高你們認得麼?就是咱們南陳大大有名的美男子,嘻嘻,當然更是南陳戰功顯赫的爵爺將軍,他說我就是福大命大的人,怎麼都死不了的。”只嘻嘻笑道:“我也把我的好福氣帶給你們,所以你們儘管放心跟著我。我保你們快快活活,長命百歲的回齊。”她這麼一笑,鄭氏等四人又是齊齊一愣,此時,外面有人叫首領,陳夜來便忙翻身出去了。四人卻是同時沉默,車內便是安靜,鄭氏、獨孤氏、沈氏三人不由自主多看一眼趙氏,趙氏容貌只是與她神似,只是那歡快笑聲,一般女子都不會這麼無拘無束張著嘴嘻嘻哈哈的笑,因此比較少有難見。為這事鄭氏還批評過趙氏,只是此時聽來,她們兩個的笑聲便幾乎是一模一樣。半晌,獨孤氏首先打破沉默,疑聲道:“你們說,她會不會就是……”卻不再說下去,靜了一靜,鄭氏接著肯定道:“她姓陳,建康人,與陳子高熟識,姐姐想的不錯,她便是那個陳朝公主。”趙氏尚不大明白,只是不知為何心裡已是難過,直問:“什麼陳朝公主?姐姐說清楚。”鄭氏、獨孤氏猜到陳夜來身份,也未免都是有些情緒低落,只半垂了頭不作聲。趙氏領悟,又問:“那紫衣裳的主人?”獨孤氏微微點一點頭。只是這麼輕輕一點頭,不知為何,趙氏卻覺得受到從未有過的傷害,從小到大,她不知道受過多少苦,卻全不如這靜靜的一刻來得深重。不願在人前落淚,只扭過了頭,不再作聲。她們幾個也不作聲,這個以讓人意料不到的方式突然出現在她們面前的人不但是他的心結,也是她們的心結。
又聽到她們在外面不停商議,因江津地方空曠,無所遮掩,說來說去似乎總是沒能想出個擺脫眾多追兵的好辦法,也不知過了多久,那個長臉女子又掀簾遞進一包野果,道:“咱們現在正在江津守兵後方,不能舉火,只能暫用果子棄機。”獨孤氏聽到火字,心裡一動,揭簾瞧一瞧外面,問:“我能不能出去走走?”長臉女子道:“自然可以,”伸手來扶獨孤氏,獨孤氏下了地,先看一看周圍,她們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