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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漸漸高了,突然熱得有些焦躁起來,心煩生氣道:“這不公平,她當年是自己放棄的,便已經再沒有了機會,她不能現在就這麼跑出來。”獨孤氏道:“這種事情,沒什麼公不公平的。”沈氏道:“我只覺得她那句話說得真好,能夠認得大人是這一生最大的福氣。說到我心裡去了。”又道:“只是這麼動人的話卻沒有打動大人,反而把大人嚇跑。她的身份只怕還是需要大人顧慮。”鄭氏若有所悟,只道:“大人不是怕事的人,顧慮的只怕不是這個,”卻也不明說,只道:“咱們等著瞧罷,夜深了,都去睡吧,我叫他們明天早一些到。”
第二天剛入夜時分,接來了慧奴。四位夫人藉著燈光各自做著女紅,仍是在內廳迎了,這慧奴生得略矮一些,臉和五官都顯圓潤,瞧著雖沒敏奴那麼精明外現,卻似乎更加溫柔內慧一些。她早已聽敏奴把事情交代清楚,知道是怎麼回事,進來行過禮,奉命在地上坐了,小小的圓臉被火光映得紅紅的,先道:“韋夫人她真可憐,”鄭氏四人聽了俱是不解,她們現在只覺得她們幾個無法捉磨大人的心思因而患得患失這才可憐,韋夫人又有何可憐之處?只是瞧慧奴說話時有同情之色從迷濛目光中流露出來,這話便不是因為昨天敏奴不敬陳夜來受罰因此今天矯枉過正。而是真情流露了。正自不解,卻聽慧奴仍是同情之狀,輕聲道:“我揭了她裙看過她的腿傷,腳踝處有一圈青紫色已經發黑,整個腳踝的骨頭好像都已經斷裂了,上下又都腫得跟大蘿蔔一樣已經發白透明,”想到那副景象,不由眉也皺了起來,擔憂道:“韋夫人生得這麼美貌可愛,對咱們也都和氣,這麼好一個夫人要是以後醫治不好瘸了腿腳真是可惜,”又道:“再說,那個樣子也不知道該有多疼。換作是我肯定疼得受不了,可是韋夫人自己好像一點兒都不在乎,就沒有感覺到疼似的,根本就不聽我的勸說肯躺下來好好休息一會。”說著,抬眼微微望了幾位夫人一眼,又忙低了頭,道:“她好像很愛大人,從前天到府裡起便只整天都跟在大人身後,也不管大人理不理她,這兩天大人似乎很忙,我也不大清楚大人忙些什麼,總之為了什麼事情城裡城外奔波,沿著晉陽城都走了好幾圈,又和地方官這些人上山下河察看地形,韋夫人便這麼斷著一條腿一瘸一拐跟在大人身後,大人到哪她也跟到哪,比阿二他們還跟得緊些,可是大人根本毫不理會她。”頓了一頓,又道:“外面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這麼多,後來大人忙到差不多天亮才回府,韋夫人也才跟了回來。我忙上前伺候。”說著,又飛快望了一眼幾位夫人,道:“可是,咱們大人也未免太冷漠了一些,這兩天一直跑到東忙到西,不理一直跟在他身後的韋夫人,便連看也不曾看她一眼。今天早上回來的時候,我瞧大人好像也已經累了,一邊回房一邊交待事情,阿二他們也一個個走了,只有韋夫人還是跟著,她倒並沒有累的樣子,這兩天來我都沒見她合過眼,也不見她犯困,精神好得很,見旁邊沒人,大人也忙完了,還笑嘻嘻地問大人能不能陪她說會兒話,大人走自己的,根本不理她,韋夫人在後面一蹦一跳地跟著,自己跟他說話,一會兒說今晚月亮真好看,一會兒問大人還有幾天能忙完,好送她回家。後來,已經一直跟到了大人房前,連我都覺得有點奇怪了,大人終於站住,對韋夫人說了這幾天來唯一的一句話,”慧奴說著,稍稍嘆息,道:“大人真的很冷漠啊,連聲音都是冷的,我想大人對韋夫人這兩天一直緊跟著他很生氣吧,他說‘韋夫人,你到底想怎麼樣?想跟我上床嗎?’聽到這話韋夫人才站住了,只看著大人發呆,也沒有生氣,也不會傷心,只是眼睛深處好像有些憂傷,可是大人還是沒有看她,說完這一句就進房了把韋夫人關在門外。我忙上前勸韋夫人回房休息,韋夫人看到我又是笑嘻嘻地,說她不想睡覺,說今晚的月亮真的很好看,我苦苦勸她,說她這幾天都沒睡覺,怎麼會不困呢?她被我纏得沒有辦法,便嚇唬我說,‘告訴你一個秘密,其實我是一個鬼,不用睡覺的。’她說這話的時候,雙眼在月色下閃閃發亮,圓圓的酒窩忽隱忽現,可愛極了,我才不怕,鬼要是都像韋夫人這麼美貌可愛,那我也要去做鬼了。不過韋夫人是有點奇怪,這兩三天我都一直在她身邊,真的沒見她合過眼也不會沒精神。可是既然她不願意去睡,我也沒辦法,只好與前天晚上一樣陪她在園子裡四處遊玩,我答應陪她說話才好不容易勸她坐下來一會兒。”
慧奴說完,見四個夫人都不做聲,也不知道說得行不行,便有些忐忑,又道:“這兩天,韋夫人都跟著大人在外面,因此奴婢知道得不多。不過奴婢記著夫人的交代,已經找人問清楚了,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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