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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訊息,大敗而逃,只領少數殘餘兵士撤逃回陳。因此大勝,勝後長恭見軍中毫無動靜,便召眾將來問怎麼回事,原來因鐵彈死了,眾將都沒提出慶祝勝利,長恭便道:“打勝仗是所有將士的功勞,不慶功何以勞軍?這世上並非止明孝是人兒子,天下所有人都為人子,不能因一個人的生死取消慶功。”因此當晚照常酒宴歡慶,慶功勞軍後長恭方散軍,與花木蘭、袁士祺等幾個有封賞的大將回京。
高長恭一路疾行趕回京中,以明孝之事推辭了宮中設宴,只呈上謝賞公文,花木蘭等將自去參予,又有元帥秦旭邀宴花木蘭等事。長恭徑自回家,明孝此時已經入土為安,這次只有沈氏、獨孤氏、趙氏相迎,眼睛都紅腫了,這些天便是哭了不少,二子鋼珠、長女明珠、二女寶珠迎了磕頭,乳母懷抱了三子木丸,三女玉珠,獨不見鄭氏,想必是因為明孝的死生他的氣。明孝雖然是沈氏所出,但鄭氏只生兩女,沒有兒子,一直將鐵彈視若己出,因鐵彈喜文,自幼讀書學字等都是鄭氏親自教導,因此倒更加親近。長恭沒有想到會出現這種情況,因這十多年來,四個夫人對他都千依百順,從沒有過這樣的事。便先問:“她在房裡不肯見我?”
趙氏道:“珍兒姐姐搬出府了,在府後另置了茅屋庵堂,每日吃齋唸佛,說是要為明孝超度。”
作者有話要說:
☆、第 129 章
長恭更加有些出乎意料之外,便讓阿六帶人去請鄭夫人回府。只牽了沈氏的手走進。與三位夫人在園中亭裡坐了。過得一會,阿六回來報,道:“鄭夫人正在唸經,不願回來。”長恭便望了三個夫人。獨孤氏等人會意,結伴去見鄭氏,回來又是搖頭,顯然鄭氏心意甚決,仍是不願回來。長恭便也暫時放下,等到晚上新月初起之時,獨自出府往府後一條小路過去,這時月明星稀,離開王府高樓燈火,眼前便是無數的螢蟲在月光中飛舞,能夠瞧見朦朧的花草樹木和偶爾飛鳥驚起,就在不遠處果然新起一座茅屋,窗戶撐開了,只有淡淡一點燈火透出。走近窗戶向裡望去,瞧見裡面是佛堂擺設,供著大佛,煙火繚繞,屋裡只鄭氏一人,全身著素在佛前蒲團跪了,低眉閉目正專心念經。長恭默默瞧了一會,便舉手推開虛掩的門走進,到了鄭氏身後才喚一聲:“珍兒。”
鄭氏身形動了一動,方才察覺,也不起身,只略有回首道:“大人回來了?”
長恭‘嗯’了一聲,道:“我回來了。”
鄭氏已經回過頭去繼續閉目唸經,又道:“我正念經伺佛,不能多陪大人,大人請回府。”
長恭怔了一怔,走近到她身邊,俯下身以手撫她肩背,勸道:“跟我回去吧。”
鄭氏仍是閉目未答,長恭正不知她什麼意思,她卻站了起來,又向佛拜了幾拜,方才向外走去,長恭便也隨她來到屋外站定,鄭氏方道:“大人,我已在佛前許願要吃齋唸佛七七四十九日為鐵彈超度,現在還差幾日,府裡的事情已經交代給小妹妹,請大人先回府去。”
長恭又是一怔,忙道:“這麼說,你念完這幾日就會回去?”瞧鄭氏點一點頭。方始放下心來。
鄭氏於月色下將他的神情瞧得清楚,也是一怔,稍有疑惑,問:“如果我不回去了,你會怎樣?”
長恭也不知道會怎樣,只是他們十多年夫妻,一直舉案齊眉,相親相敬,未嘗有過絲毫嫌隙,便是難得,早已習慣家裡有個她,如果突然失去,他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鄭氏只是望了他,神色漸漸柔和,道:“大人又消瘦不少。”
長恭也瞧見她月下的雙眼紅腫,心中愧疚悔恨,微微一嘆,道:“鋼珠、木丸他們以後要不要學武打仗,我再也不強迫他們了。”
鄭氏聞言又想起鐵彈,不由滾下珠淚。長恭也是難過,只將她輕輕擁入懷中撫慰。鄭氏靠在他懷中哭泣良久,方才仰了頭,含淚笑道:“好了,我要念經了,大人去吧。”長恭攜了她手點一點頭,方才走開,走出十餘步,轉身瞧去,月光之下她仍立在原處目送。
將要夏去秋來,這些天天氣都很好,陽光明媚,氣候宜人,長恭每日裡只與相願下棋說話,又有幾個溫柔解語的夫人和他互相寬慰陪伴,便都稍減喪子之痛,這日與獨孤氏坐在湖中亭裡對奕,鄭氏也回來了,和沈氏、趙氏在一旁作陪,只要長恭在家,她們總是相伴左右。相願在岸邊遠遠瞧見,青山綠水環繞,湖中淡淡菸灰色一座亭子,長恭一襲白衣勝雪,正在執棋,四個夫人綵衣似錦,霓裳如雲,珠環翠繞將他圍擁,各自花容月貌,仿若天仙,瞧在外人眼裡,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