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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兄弟、叔侄之間互相殘殺的序幕。
高洋去到李後母親家,見到岳母坐在榻上一副養尊處優,悠然自得的模樣就生氣,怒道:‘我醉起來連生母都不認得,何況是你?’取箭朝岳母射去,岳母頭偏一偏,只射破了腮部,流了一臉血,高洋見沒有射死,又讓人把岳母打了一百鞭子方才離去。他的太子高殷喜讀書,若是生在別的家庭說不定會出落成一個不錯的人才,但以鮮卑人自居的高洋只覺太子漢化太重,太過懦弱,十幾歲了還沒殺過人,便把人綁了令太子學習殺人。高殷面有難色,砍了幾刀也砍不死,高洋怒而用鞭柄觸了高殷三下催促,高殷驚嚇之中從此變成結巴。楊愔也算得上是高家人。自從孝靜帝被高洋毒死後,他的皇后也是高洋的姐姐改嫁給楊愔,因此楊愔是高洋的姐夫,高肅的姑父。高洋用鞭子抽打他,要打到‘流血浹袍’才滿意,玩累了,又準備一口大棺材,把楊愔扔進去,拉出去活埋。楊愔幸而沒死,被人扒出來後又馬上繼續投入處理政務,有這些忠心的大臣,有蘇瓊這樣可流傳後世的清正地方官,有段韶、斛律光等武將鎮守國境。北齊當時這種君昏於上,臣明於下的特殊國情也是歷史上極為奇特罕見,難以常情解釋的。當然忠臣只有這一批人,當北齊相繼一個個失去這些人,最後連其中年紀最小的高肅也失去的時候,便是北齊亡國之日了。這是後話不提。
卻說高肅和相願從宮裡迴轉,回到王府,便有護送獨孤億羅回北周的阿二派人回來報信,道獨孤信正是已於那一晚上過世,仍是被御賜毒酒,逼令自盡於家中,結束了他一世美男一代將的傳奇人生,時年五十五歲。雖然做為開國元勳不得善終,然他子女以及子孫後代都能因他之功加官進爵,得以善終,也算是前人栽樹,後人乘涼,福廕子孫也許可稍慰他九泉之下之靈,不枉了他這一生心血。
賜死一事想來定是宇文護終是容不下功高邵著的獨孤信,因此逼其飲鴆自盡。但高肅知楊堅對獨孤信的感情十分深重,恐怕從此會與宇文覺生隙,便囑來人回去後通知阿二注意私下觀察北周朝中動向,瞧楊堅等人有無異動。到了晚上,高肅自在院中擺了酒菜對月遙祭,傾了一杯酒在地。
高肅自被相願勸過,便稍稍振作精神,不再以酒度日,然情傷一事,醉時還可以忍受過去,清醒之中愈覺心中痛楚,無法自制,只是心緒不寧,坐立難安。相願暗暗瞧在眼裡,知道他仍是放不下,恐怕不管有緣無緣還要再見陳夜來一面方才能夠了斷,但又知高肅犟心左性,若是明言勸他,恐怕反而會拂他顏面,倒弄擰僵死。當下只作不經意去他書房中取一物事,轉了一圈又只不經心自言自語道:“咦?那半卷‘長卿戰錄’好像還是陳朝公主之物,什麼時候還是該去還給她才好。”說完,便自出屋了,這‘長卿戰錄’的由來他已聽高肅說過,自然知道。這一晚,高肅書房燈燭便是徹夜未熄,能瞧見高肅身影持了‘長卿戰錄’在房中往返來去,踱步到天明。到得第二天早晨,便已不見了高肅和‘長卿戰錄’,也不見了大牙。便知是高肅持了‘長卿戰錄’出門而去。
作者有話要說:
☆、第 49 章
高肅正是聽了相願的話,想了一晚,終是籍著這個藉口再次奔赴南陳,這次去見陳夜來與上次心情大不相同,上一次是傷痛惱怒到糊塗,這一次卻是緊張忐忑到不安。懷著這種複雜心情一路縱馬來到南陳皇宮走進,越走近端華殿,越覺緊張,內臟像被揪住似的,再加上這段時間以來的神傷心苦,突覺心裡難受,欲嘔難忍,便避開小徑向園中花草叢中走去,行到花徑深處,寂靜無人,他多日未進飲食,只靠在樹上便吐出苦水。五臟六腑仍是說不出的難受,靠了樹稍稍休息一下。忽聽有人走動的聲音,自知現在神色難看,不願給人見到,便就勢躲在花叢後面。透過花枝間隙望去,只見兩人正沿著花徑走來,前面一人三十來歲,面目輪廓英俊,只是臉色略顯蒼白,後面一個瘦高有須,正是歐陽頠,此時站住行了一禮,道:“王爺叫我來這裡有什麼事吩咐?”
高肅聽了只想:這又是哪個王爺?怎麼我不認得。卻聽那人道:“這裡左右無人,你不用顧忌,你也知道那兩個隨從是我的貼身心腹,就直說到底放不放了他們。”聲音沙啞耳熟,這嗓音有些特殊,高肅幾乎不用細想便聽出是陳頊,因當時在西魏獄中見陳頊之時他鬚髮蓬亂,形容髒黑,看不清年紀樣貌。因此高肅不認得他只聽得出聲音。此時才知道陳頊已經回了南陳。又聽歐陽頠道:“侍衛在宮裡持械鬥毆是死罪,這是韓總管定下的規矩,赦不赦免不由臣做主。”
那人正是陳頊,此時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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