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肅身份,夜闖皇宮便是冒死來見了,只望了他疑聲問道:“什麼事?”
高肅道:“你賜獨孤信那杯毒酒,是你的意思,還是宇文護的意思?”
宇文覺怔了一怔,明白過來他的來意,只是想不通高肅為何進宮就為問這麼一句話,便道:“這事跟二哥沒有關係,你問這個幹什麼?”
高肅卻不這樣想,道:“獨孤信數十年戎馬征戰,曾捐家棄子,又曾舍自己心愛之人,一生俱是為國盡力,令人景仰,我同樣身為武將,自然不忍見其無辜喪命,怎麼能說與我無關?”
宇文覺便道:“這麼說,二哥是來當說客?”負手踱了兩步,道:“我的意思或是宇文護的意思,又有何區別?”這話之意,便是不管是誰的主意,起碼他宇文覺並不反對這事了。
高肅道:“說客我不會當,我只是不懂你為何要這麼做?”說這話之時,便已有不忿之色。
宇文覺察覺,只無奈解釋道:“二哥你聽我說,一個武將,一步步封賞高升,到了他這種地步,除了把這帝位給他,便再升無可升,賞無再賞,一個一生向上之人,到此境地,只須再一步,這帝位便是唾手可得,我問你,這一步是跨還是不跨?”
高肅不用多想,他雖與獨孤信相識不久,卻自信可以交心,便道:“別人我不知道,他絕不會反。”
宇文覺仍是無奈,神色黯然一時不語,宇文邕便輕聲插話道:“蘭陵王只替武將去想便是這樣,怎麼不設身處地想想我三哥的難處?”這個問題,高肅倒確實從來沒有替皇帝想過,便被他問住,宇文覺介面道:“如今情勢便是這樣,我年僅十五,沒有戰功,所言所行絲毫不能服眾,他卻已經征戰數十年,朋黨眾多,一呼百諾,即便現在不反,可是他若想反便是每時每刻,不費吹灰之力的事,身邊便有這麼一個威脅,我怎麼得以安穩?如果換做是你,會怎麼做?”高肅因確實沒想過這個問題,一時不語,宇文覺便又道:“不錯,逼他自盡是宇文護的意思,可是這也正合我意,我便是借宇文護之手先除去他,然後再設法除掉宇文護,這樣,我才能算是個真正的皇帝,若不然,與先恭帝拓拔廊有什麼區別?”又道:“況且,對他功高震主之罪,賜予毒酒已是格外開恩,可免他一家橫禍,想必他自己心裡也清楚。”
高肅本來是來想責問說服宇文覺,如今卻被宇文覺一番說辭弄得似是而非,一時之間也想不清楚,又瞧宇文覺神色似是真的為難無奈,只是做了皇帝,心性好似變了個人,想法便全然不同,低頭想了一想,方道:“三弟所言也有些道理,既然如此,那麼尋個由頭免去他所有官職,不得傳襲,貶他為民,令他安然養老便是。”
宇文覺微微嘆氣,不答他話,只道:“我在賜酒之時本已經想好要怎麼面對大哥,卻沒想到來的是你。”頓了一頓,又道:“聽你這番話,便是獨孤信尚未飲賜酒。”
高肅聽這話似已見疑,便道:“並非獨孤信抗旨,只是你賜的毒酒,大哥已經搶先替他飲下。”
宇文覺聞言一震,便是呆住,他和楊堅不單從小結拜,又同在西魏,感情又是不同。高肅見他變了臉色,知道他誤會,便道:“他沒死,獨孤信的女兒獨孤億羅師從由吾道榮,精通藥理符水,已經把他救轉。”
宇文覺方自暗暗鬆了一口氣,低了頭去,想是在認真考慮,過了半晌方自抬頭,只道:“等天一亮,我先跟你去看大哥。”
高肅見此似有轉機,便追問一句:“獨孤信這事,你可有改變心意?”
宇文覺點頭道:“好罷,先按你說的辦……”正說到此處,忽聽外面吵鬧,人影走動,聽見有人說:“聽說有刺客闖進。”又有人問:“是什麼刺客?人影也沒瞧見一個。”屋內三人俱是吃驚,不知怎麼回事,因外面越來越亮,便是火把越來越多,窗戶上、門上只見外面的人影紛亂,宇文邕便從暗影中走出,到門邊縫中向外檢視。外面嘈雜聲也是越來越大,聽得有人行禮,紛紛口稱‘大冢宰’,宇文邕吃驚道:“宇文護來了。”
宇文覺、高肅都沒想到宇文護去而復返,又不知外面吵嚷是怎麼回事,只聽見宇文護大聲道:“亂什麼,不要驚擾到皇上。”便聽腳步聲走近,正是朝這裡來了,高肅向後躲避,宇文邕也隨他奔來,二人剛踏出門到廂房,便聽‘吱’的一聲,那門便推開了。這宇文護竟自不需人稟報,不請擅入,倒把宇文覺嚇了一跳,偷眼瞧見高肅、宇文邕身影恰恰剛隱進廂房,當真是心提到嗓子眼了。便只強作鎮定道:“做什麼?外面怎麼回事?”
高肅踏進廂房,蒙了臉便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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