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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願見袁靜一片好心,只問:“你要做什麼?”
袁靜道:“我想來想去,肅哥哥出行總是需要人伺候,我別的做不了,做個馬伕為他牽牽馬還是可以的。”
相願一想,若是高肅對袁靜仍有心結,應設法令他二人化解才是。當下點頭同意道:“也好。”
袁靜又笑道:“相叔叔,我還有個請求,我替肅哥哥牽馬的事你先不要告訴他,等到戰後再說給他聽給他一個驚喜,他一高興說不定就願意與我重歸於好了。”
相願一聽也是不錯,便也只點頭隨她。
卻說高肅令人找來魯悉達,只問他道:“你們兩年前曾防守過北齊,當知該如何守城,可有主意?”魯悉達在南皖已見過高肅,倒是算是認得,只搖頭臉色側然道:“也沒什麼特別,無非是以性命死守,死傷了數萬,現在想起還是覺得慘烈。”高肅點一點頭,便不再多話,只令魯悉達速速領兵前往南城,等相願來到便一同坐了車隨軍前往,一路上商議,又問相願意見,相願亦是臉色凝重道:“王琳軍從西南方向而來,不管用何種攻城方法,這南門便是首當其衝,恐怕繞不過去,現在別無他法,唯有死守,希望能守住。”這話正與魯悉達相同。高肅也知這南門是重中之重,當然不僅南門,四門都是同等重要,都是事關新陳的生死存亡,不管哪一道城門失守,城破自然又是一番政權替換,陳霸先倒下王琳替位,所謂的陳朝便不過是數日之國,而此次若是能守住王琳傾巢來攻,陳朝或許能稍稍站穩腳跟,另圖他計。他雖應了這趟差事,卻仍是不知道陳霸先讓自己為主將防守南門的意圖。他不僅是陳朝敵對身份,又不熟悉陳家軍隊兵馬,且又年幼,心下納悶便問相願道:“三師父,我不明白陳霸先為何令我率兵?”
相願卻是明白,道:“這事倒不難,一則,現在你雖年紀不長卻並非是無名小卒;二則,一旦城破被王琳攻進,自然首先便要殺了陳霸先一家,你雖是北齊蘭陵王身份,便不想為陳朝效力,也會為了夜來公主的生死盡心;三則,他終是一國帝皇身份,今日被我們逼婚難免心裡惱怒,便要令你守城洩憤,再應承婚事方不失顏面。”
高肅便是點點頭,知道相願分析得不錯。到了南城,魯悉達早已整列兵馬相迎,高肅只從車裡往外一看,佇列整齊,一絲不苟,陳家軍果然便是軍紀嚴明,這一點高肅是自嘆不如。他大師父段韶本是性子溫和,待下甚寬的統帥,在這一方面要求並不嚴厲,再加上不知道與他小時候親眼見到父親被奴隸刺殺有沒有關係,高肅治軍便更加寬鬆,只當手下如同兄弟一般,每得了美酒佳餚,便是一斤酒,數個新鮮瓜果也必要分了與眾人同享,所住營房大門日夜敞開,從不關閉,相熟的一些將士進出自由,非戰時身邊十幾個隨從常常各自散去,不知去向,往往只剩一兩個在身邊,他也不多加過問。因此,便沒有這麼嚴謹的軍紀。魯悉達帶了四、五名千夫長過來聽候指令。高肅只道:“就地解散,探聽得王琳到了的訊息速來報我,我先回營房,你們有什麼事可以去營房找我。”說完,徑自去了,幾個陳家將士見高肅到了一句安排都沒有,連車也不下便回營房,不由面面相覷,甚覺不滿。雖是都聽說了這美貌少年武藝高強,連韓子高也服輸的故事,卻總是心裡沒底,一個大鬍子副將便只粗聲道:“這小娃兒到底行不行?王琳數十萬大軍兵臨城下可不是兒戲?”這聲音甚粗,並不避忌,高肅還沒有走遠,想是聽得清楚。魯悉達忙止住他,小聲道:“皇上既然如此安排,自然有他的想法。”當下自去令人探聽訊息,又佈置人輪流駐守城頭,解散了隊伍。
這一晚便是無事,陳家軍也不是高肅所領的北齊軍,並沒有將士來尋高肅說話,高肅早早和衣而眠。第二天尚未到辰時,魯悉達得到探子帶回訊息,道是王琳已率軍攻來,正有二十萬人竟只攻南城一門,想是自恃人多,便想一舉擊破。遣人去報高肅恐怕延誤時間,只帶了副將,參將,萬夫長,千萬長十餘人便徑往高肅營中。匆忙趕到時高肅穿戴整齊正睡覺未醒,身邊一個守衛也沒有,相願也不知去向。看起來怎麼也不像是軍中將帥首領,倒更像是誰家的少爺公子隨軍來玩耍一般。魯悉達也未免心中納悶,上前推醒高肅稟告了二十萬王琳大軍已到城下,高肅從床上躍起見人已到齊,便即下令道:“撥八千人為第一防守隊伍,負責守城拒敵,由我指揮,餘四千人為第二防守隊伍,負責後援和補充,由魯將軍指揮。”分派清楚,命令眾人出發,一眼望去見他們都是臉色沉重,知道他們心裡想法,也不由得湧起悲愴,隨即神色語氣嚴厲起來道:“如今湘州王軍二十萬攻到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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