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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化繁為簡。但一般初學武藝的人總喜歡繁雜的套路,便與這武譜相背。走上前去負了一手,只用一手與袁靜拆招,見袁靜使丹鳳朝陽,便也使出半招丹鳳朝陽,拿住袁靜肩膀,道:“你瞧,我跟你一樣的招式,你還沒有出招我已經攻到。”
袁靜道:“因為你本領高強,自然要遠勝過我。”
高肅搖頭道:“這套武藝講究的是快、準,招式便是勝在簡單,你中間加了很多花巧,練得複雜便有違鳳舞九天的宗旨了。”當下便一招一式演式給袁靜瞧,袁靜也十分好學,耐心照著比劃學習。高肅見她學得認真刻苦,教得更是用心。又道:“女孩兒未免力小,若是真要跟人交手,最好藉助劍、刺、勾等利刃,你平常可少練些掌法,多練習兵刃。”兩人一教一學一氣練了十餘招,忽聽一人道:“好了,今天先練到這裡吧。”正是相願手執一卷黃絹,含笑看了他們。袁靜跑過去,道:“有肅哥哥教我,我學了好多。”相願見她滿頭大汗,從袖裡掏出帕子遞過道:“你不用急,學武的事是循序漸進的,急不來。”又遞了手中黃絹給高肅,道:“你瞧一瞧。”高肅便知是禮單了。展開瞧去,俱是珠寶珍器等物,因陳霸先簡樸,因此聘禮不算太過厚重,卻也不顯單薄。只是瞧來瞧去,只覺件件都是俗物,竟是沒有一樣能配得上陳夜來的,均不合自己心意,恐怕也都不會被她瞧在眼裡,一心只想送她一件能夠令她驚奇心喜的禮物。想了一想,忽起想起她曾笑過自己不會吹簫,她又喜歡唱歌,這次若自己學會,到時與她唱合,便是一件最好之禮。主意打定,便問相願道:“三叔父,我跟你學簫,多久可以學會?”
相願怔了一怔,只一臉疑狐地瞧了高肅一眼,回道:“以你聰敏,又有我教,基本音律兩、三日便可學會,三日以後便可吹奏,只是要學好便要勤加練習。”
高肅心下一喜,抓了相願道:“咱們這就開始,不要耽擱。”相願又是看了高肅一眼,眼神便似有些憂慮,卻也細細講解吹奏之法,又教了宮商等基本音律,讓高肅練習。正練之時,有個丫環過來稟高肅道:“妙真仙人昨晚整晚立於園中,抬頭看天,瞧她神情緊張,好像有什麼事。”因時值深秋入冬,丫環見妙真一晚立於園中,恐怕夜寒受病,擔不了責任,便來向高肅、相願稟報。
高肅聽了心想,億羅是道家,夜觀星象本來便是道家本事,或許真有什麼事也未為可知,只點一點頭,繼續練簫,相願便道:“知道了,你們小心伺侯便是。”丫環應了退下。
這一晚,便從高肅房裡不停傳出斷斷續續的簫聲,相願聽見,便覺憂心,不由微嘆一息,暗暗皺了眉頭。正被袁靜瞧見,問道:“相叔叔,你不高興肅哥哥學簫?”
相願心裡略有擔憂,只道:“我倒也沒不高興,只是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他以前未經過男女之事,又正處在這個少年轉性的年紀,我怕他太過沉迷,不知將來如何。”
袁靜便是聽不懂,只道:“你是不是不願肅哥哥太愛我家小姐?”
相願倒笑了,搖一搖頭道:“他文韜武略,當世之人也只聊聊無幾,應該是有一番大作為的,若是重於兒女私情,恐怕便會輕了自身抱負。”只負手踱來踱去,走了兩趟,又苦笑一聲,道:“他有長卿戰錄在手,卻僅僅為了學簫置長卿戰錄於一旁不顧,這在以前是不可能的事,以他的心性,便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令我無法想像。”又道:“當然,也不是說……”正說到此處,忽有丫環過來匆匆稟報,只神情惶急道:“晚上妙真在園中觀星,突然驚呼一聲便暈倒在地,人事不省了。”
相願怔了一怔,他懂些醫術,令人通知高肅,便忙趕過去瞧,到了億羅房裡,高肅也已聽到訊息趕來,億羅此時已經醒轉,只臉色慘白,望了高肅道:“蘭陵王,我父親……死了。”
高肅吃了一驚,只想億羅不是已作法可令獨孤信延壽十年,宇文覺不是已經將獨孤信削職為民?這又是從何說起?算算日子,離開北周已一月有餘,獨孤信的那四十九道符也不知服完沒有,莫非當真便是天意不可違?一時也是驚疑,不願相信,只道:“我即刻令人前往探查。”
億羅掙扎起來,搖頭道:“不,我要趕回去。”
高肅見她堅持,只怕獨孤信去世一事已是事實,也是心急,這獨孤信是當世他所敬服的人,當初分手時尚且風采依舊,沒想到一別之後卻不能再見,當下便即刻讓阿二隻帶二十衛兵,兩個丫環一路護送億羅快車趕回北周,阿二在高肅親隨中便是年紀最長,只是尊讓相願,不敢稱大,已經四十餘歲,生得忠厚,在億羅隨軍到邊境這一月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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