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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道:“那個還要修補,只好求求他再多給兩個月時間。”
王大娘道:“我瞧他不會等,定是要拉你抵債,他看中的可是你這個人,按說素和公子就很不錯,年紀輕,生得也是漂亮,又有錢財,倒可與你般配,可恨你爹你娘,嫌他只是個商人。”
少女不願意聽,只羞聲道:“王大娘,我現在有人了,你以後不要再說這些了。”
這王大娘想是性子比較爽直,只道:“什麼人?你不好好為自己尋個歸宿,當真也想跟你娘那樣?”
少女又不作聲,過得半晌,聽得哭泣之聲,那少女低聲哭了起來,也不知是為了她苦命的娘還是自己,王大娘忙道:“好啦,大娘不說了,孩子別哭了,我也是心疼你娘,心疼你。”
這王大娘倒純是一片好心,又低聲勸慰少女,此時高肅開始打坐修練內功,便沒聽到她們說話了。只將一套內功口決迴圈運轉了幾遍,便覺通體暢快。運功完畢,卻見那少女推門進來,含笑道:“公子,晚一點兒做飯好麼?我去釣魚,咱們晚上有鮮魚湯喝。”那王大娘想是早已走了。
高肅見她倒頗有孝心,這麼冷的天為了病母要去鑿冰垂釣,只道:“我正要出去走走,便去叉兩尾魚回來。”說著,因外面天又陰了,便取了斗笠戴上。
少女見高肅如此倒有些不好意思,上前幫他戴好斗笠,又幫他披了蓑衣繫上,道:“其實是我娘病了,想喝魚湯。”
高肅便問道:“你娘不是跟你爹出去了?”
少女道:“我還有一個娘。”高肅便有些明白,想是她爹也娶了多房,一個常跟她爹出門的娘比較嫌貧愛富,一個生病的娘比較命苦。自己卻是一個都沒見到過,披上了蓑衣,也不拿釣杆,只選了柄鋼叉便出門而去。到了江邊,冰已經開始融化,能夠聽到水聲,水面只有薄薄一層冰,高肅在冰上捅了個窟窿,因冬天魚潛得比較深,倒也頗費了一番周折,終於叉起兩尾各七、八斤重的大肥鯉。只用草繩綁了掛在叉上,空中果然又飄起了風雪,這天氣甚是反覆無常。
叉了魚回來,遠遠又見門前甚多人,倒是微奇,只想莫非自己判斷失誤,還真有這麼勤快的官兵又來搜尋自己?只將斗笠壓低一些,慢慢走近,瞧起來這隊人群中有轎有車有馬,亦有官兵,瞧衣著是高陽郡的地方官員和兵士。高陽郡本是高肅的封地,只是這個地方自去年他驅突厥有功受封以來還從沒來過,甚至連賬本都沒細瞧過,因此這裡的地方官員卻是不認得,也不知姓甚名誰。正在瞧時,卻聽人中一個蓄著鼠須的地方官道:“她是素和公子的意中人,不得無禮,請她出來。”便有兩個士兵捉了青衣少女從房裡拉出,青衣少女雖然害怕,卻也跟出,只道:“素和公子,繡屏我正在趕,再有兩個月便好,你不要捉我,求求……”正要跪下相求,便聽一人道:“不要求人。”正是高肅將手中鋼叉往地上一頓插好,雙掌揮來,把兩個士兵打飛,又拎住了她,阻住她下跪之勢。高肅從三丈餘外飛身而出,打飛兩人,剛好說完‘不要求人’這四個字,拎住少女之時,卻是一個人字話音剛落。
兩個士兵不經打,口吐鮮血登時死了,眾人見突然竄出一名漁夫輕輕一揮打死了兩個士兵,都是一呆,鼠須官呆了一呆,道:“拒捕殺人,反賊可敢報上姓名?”卻也見這高肅厲害不敢造次,反縱馬後退幾步藏在眾兵後面,又對一手下道:“快去請府裡高手過來增援。”這手下領命奔馬而去。又令道:“圍了這反賊,別讓他逃了。”十幾名士兵便遠遠將高肅圍住。
青衣少女回過神來,見這些官兵要捉高肅,只央求道:“公子快走。”
高肅殺這些濃胞,倒還真是恥於說出名姓,只負了手對那鼠須官道:“你還不配問我姓名。我正久未殺人,手癢得很,等你高手過來再打。”他如今也不知是不是殺頭的罪,聽得有高手,倒也心癢,恨不得痛痛快快打一場,哪裡肯走?
忽聽馬車裡一人輕‘咦’了一聲,車簾掀開,裡面坐了一個二十來歲,容貌俊俏的年輕人,眉眼彎彎,嘴角上翹,長了一副討人喜歡又顯得精明的笑模樣,瞧了高肅一眼,下了馬車抱拳道:“在下和士開,先祖是西域胡商,本姓素和,因此朋友都喜稱我素和公子,不知這位公子如何稱呼?”
高肅瞧也不瞧他,只問青衣少女,道:“這是怎麼回事?”
少女道:“這素和公子去年重金訂了一扇繡屏,說是若未完成,或是稍有暇疵,”聲音便低了,道:“以人相抵,我爹收了他的金子,現在,我未完成,他便帶官府來捉我。”她卻沒說這繡屏便是被高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