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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怎麼反在這裡殺起了和尚?
卻說北周武帝宇文邕滅佛是歷史上‘三武滅佛’之一,因其時戰亂不斷,人命危淺,佛教的推廣猶如滾雪球一般越滾越壯大,此時佛教盛行到了極點,向有胸懷天下氣魄的宇文邕甚至發現已經招不到兵役,無法擴充軍隊了,因為北周有三分之一以上的人口都入了僧、尼籍,這還不算為數不少的道教徒。因戰事不斷,很多壯丁都死於戰亂中,軍中的人越來越少。自然災害也不斷侵襲。農民們被迫要飯。寺院裡的和尚、僧侶,不但不當兵,不納稅,不賑濟災民,反而趁機吞併農民土地。龐大數量的僧尼猶如不勞而獲的寄生蟲,不但止影響軍隊建設,在農業、畜牧業、製造業等各方面對國家產生了深重的負面影響,使百姓的生活更加困苦,也嚴重威脅著北周政權。武帝覺得改革政治、取消佛教勢在必行。於是,便做出這麼一項在其時算得上‘逆天’的決定,要向一個已經全國性深入人心的宗教信仰宣戰,做為一個在當時這種神鬼論風行環境下的人,這是需要有大勇氣、大氣魄、大胸襟乃至大無畏的自我犧牲精神的。於建德二年,宇文邕便確決三教先後,以儒為先,道次之,佛教最後。次年又由於一次農民起義事件終於下定決心禁佛、道二教,沙門、道士強制還俗,使寺院佔有的大量人口開始向國家納稅服役。當然,這個決定和最終的徹底執行使得北周的國力大大增強。此是後話不提。
卻說高長恭聽得陳頊要拿和尚當成獵物,便是不喜,只道:“射殺手無寸鐵的人是最無趣的事,不比也罷。”
陳頊一聽也有道理,鳥雀有飛翼,虎豹有爪牙,熊豬有蠻力,便連獐鹿都有四條腿能跑得飛快,這射人倒確實不夠刺激好玩。想了一想,道:“不如這樣,讓這些禿驢作耙,頭頂果子,咱們比射果子。”
本來比射箭,可立靶的,縱然比射果子,也可把果子隨便擺一處都可,但陳頊此舉的主要目的似乎便是在懲治這些和尚,要拿這些和尚作法,射箭比試倒是其次了,高長恭也不好一味拒絕,只道:“不知這些和尚犯了什麼罪?便是射死傷了也算是執了刑法。”
陳頊聽了笑道:“他們也沒犯什麼事,不過是我要問他們一個訊息問不出來,瞧著不順眼,要拿他們出氣,咱們便讓他們頭頂紅果做靶,生死由命,射死射傷了那是他們該受,射不中的繼續關押,頭上紅果被射中的,便放了他去,如何?”說到這裡,自己已是覺得好玩有趣,忙道:“這樣甚好,王兄弟不要再多說,便是這樣定了。”說著,讓伺衛從那一百名大小和尚中先拉出十人在數十步開外立定,光頭上頂的紅果遠遠瞧來便只剩下一個指頭般大小的小紅點了,又迫不及待道:“王兄弟,你我各出五人,每人十箭,便比將起來。”
高長恭也不好多問,只有應下,點了弓箭好的阿五、阿九、十一、十四、十六這五人參予比試,陳頊也點了五人,各自引弓取箭。陳頊、高長恭一旁坐了觀看,一輪完了,只有阿五一人射中紅果,十個和尚一死兩傷。十人射箭,只中一耙倒並非是這些優秀的射手們箭法生疏,只是做為耙子的有七、八個和尚害怕,竟都不約而同、或多或少地縮了閃躲開來,因此大多沒有射到,陳頊便是大為不愉,面色陰沉了朝他們一揚下巴,伺衛得令,持刀上前把這七、八個動了身形的和尚一一揮刀砍了。又牽十個和尚過來開始第二輪,這次和尚雖嚇得簌簌發抖,大多再不敢閃躲,只有一人仍是嚇得縮了,又被砍成兩截,如此不一一而述,十輪箭射完,死傷了二十多個,倒有近半數和尚獲得自由,高長恭這邊贏出十餘支箭,大勝了。陳頊又是不服又是覺得好玩,連聲道:“再來,再來,第一輪算你勝,你這五個便是神箭,咱們換人再來過。”說著,手下伺從竟又帶出兩長串老少高矮不等、個個嚇得面如土色的和尚囚犯充當標耙。高長恭便是不解,不知他為什麼抓了這麼多和尚,只問:“聽說北周正在滅佛,怎麼南陳也在效仿滅僧?”
陳頊毫不在意,只道:“王兄弟,咱們只管比試,不該你知道的事情就不要多問,當心惹禍上身。”聽起來抓這些和尚還是另有原因的。高長恭便是心裡一動,不知此事與陳軍此上北上聚於會稽有沒有什麼關聯,正想著,又聽他道一聲:“那位百發百中的神箭壯士,封賞。”過得一會,手下侍衛捧出一套金燦燦、黃澄澄的特製弓箭,卻是連弓背、箭筒、矢全是純金打造,怕有一、二十斤重,在太陽底下光芒耀眼,直走到阿五面前,因剛才阿五射箭技驚四座,射十箭便是十個紅果,箭無虛發,正是高長恭之所以大勝的最大功臣,在一眾弓箭手中殊為出眾,被陳頊瞧在眼裡,因此厚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