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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是你救了我,我欠你一條命,千萬別想什麼兩不相欠,以後你有什麼事僅管來找我,不管是什麼事我定會全力以赴。”說到這裡,自己也覺得好笑,只自嘲的笑笑,道:“你能有什麼事情?再說若是有什麼事情是你也解決不了的,只怕天下也沒有人能幫你了。”
高長恭道:“這不一定,在此之前誰又會想到你會被困在南陳?我若是有什麼事,只當你是兄弟,可沒你想得那麼多那麼複雜,必定第一個找你。”
宇文邕聞言便喜,連連點頭。再無話好說,依依不捨地縱馬離開數步,卻又勒了馬頭回身止步,只是猶豫不決,終是不能離開。
高長恭瞧了月色下他要走又不走的身影,欲言又止的神情,直問:“你是不是心裡還愛著我啊?”
宇文邕只無奈的望了他,不語,默默點一點頭。
高長恭便稍稍俯身前傾,道:“那你過來親一親我,從此咱們不再只做兄弟。”
宇文邕渾身一震,卻是不信,驚而脫口問:“此話當真?”
高長恭笑罵:“你少廢話。”
宇文邕半信半疑望了他,只見月光下他眼中嘴角含笑,不像是在逗自己玩耍,卻是自見到他起,因心情過於震驚激盪,只知面前是他,一直不敢細看,倒不是真的不敢細看,奇怪的是,不知為什麼,心裡再是想見面機會難得,太想看清他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便是面對面眼也不敢眨一下地瞅了時竟也只知這人是他,卻似乎如夢似幻,反而全看不清楚,如今離得遠些,見到這如水目光,似花模樣,脫俗姿儀,仍是全都看在眼裡,卻又還是全都看不清楚,彷彿他渾身籠罩在一層耀眼的光芒之中,只模模糊糊知道比自己記憶當中的影像還遠遠勝出,按理說想像是要高於現實的,然而多年來心裡一直想的畢竟只是虛幻,面前這人卻是真真實實,活色生香的存在。此時猶如夢境一般,半信半疑地策馬走近,月光下他仍是含笑不動,目光如水。兩匹馬終於走到一處,頭尾相接廝磨,宇文邕稍一遲疑,俯身前傾過去,在他唇上輕輕一觸,自己也能聽到自己的如雷心跳,熱血刷的湧上頭臉,只覺滾燙。伸手便要將他摟下馬去,又終是有些信不過,退回身子去仔細察看他臉上神情,他仍是含笑,目光溫暖如水,唇角抿出好看的弧線,身形輪廓在月光下映出淡淡的陰影,這一下宇文邕便是目瞪口呆,眼前的高長恭身上那層耀眼光芒消失了,自己此時竟然能夠看清他,看得清清楚楚,能夠感覺到他的切實存在,而不是那個多年來夢縈魂牽卻怎麼也抓不住的影子。這麼多年來,只因為他是蘭陵王,所以知道求不得,只因為知道求不得,所以一直放不下。如今他便近在眼前,溫暖帶笑,不求可得,真實得不再是那個幻影,卻忍不住要心裡計較,細細思量,思量彼此身份,思量彼此關係,自己自從做了皇帝以來,便是孤家寡人,高處不勝寒,哪還有什麼兄弟?朋友?更何況是如此惺惺相惜、同命相憐的英雄知己?世上美人盡有,可是放眼當今天下,能夠知心知交的也僅此一人了。這種感情不說比起其他各種真情更加珍貴,但卻當真是更加稀罕難得,可遇而不可求,尤其又是天下獨此一份,無可替代,一經想通,宇文邕便把這多年的心結解開,只覺輕鬆。
高長恭仍是淡淡的笑,日光如水,令人溫暖,似乎知道他想的是什麼,道:“怎麼?還是覺得做兄弟好?”
宇文邕便也有笑意,道:“我的朋友不多,夠資格配做我朋友的更少,想來想去天底下也只有你一個,再連你這個朋友都做不成。”說著,自己搖一搖頭道:“便是得了天下又有什麼意思?”宇文邕自然非一般人可比。
高長恭聞言哈哈一笑,指了他道:“早知道你會這麼想。”他果然是宇文邕知己。
宇文邕被他算中,又加上剛才心跳臉燙,未免有些羞情,又是不忿,只瞟了他一眼,威脅道:“你剛才這般模樣,如果我不能醒悟過來怎麼辦?”
高長恭摸一摸鼻子,認真考慮道:“那倒要想想,是我隨你去北周做你皇妃好呢,還是你跟我回去北齊做我王妃好。”
兩人相視一笑,便是都知沒有這個如果,如果這個如果發生,那他們就稱不上知己相交。宇文邕笑過,瞧了瞧天色,已經將要濛濛放亮,道:“趁我還沒有後悔,就此別過吧。”又道:“這個林子有咱們兩個在此相晤,就賜名雙王林……”說到此處,突然想起這還是北齊,便問一聲:“你覺得怎麼樣?”也不等他答話,又道:“既然這是雙王林,就不能只留下一個,咱們現在就同時起步離開,誰也不許落後。”高長恭自然也沒異議,道一個‘好’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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