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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二位大人麼?”
王顯略是一笑,道:“你不去還可安全,你去了便不能安全。”原來,段韶他們今晚約見的正是侯景,而侯景當年叛魏降梁,高澄已將侯景全家殺害,因此自然不能讓高肅與侯景見面,這便是王顯說高肅去了便不能安全的意思。
高肅不知道這些事,誤以為王顯話中之意是他們嫌棄自己不會武功,會形成拖累,便問:“他們本來便打算不帶我去麼?”
王顯不知高肅誤會,只以為高肅小孩心性,喜歡熱鬧,便道:“正是,連我也不去留下來陪你。”
高肅聽了,愈加確信自己想的不錯,便沒了興致,只垂頭喪氣與王顯道辭,王顯並不知道他心裡這些想法,只帶著三分酒意起身便往茅房去了。高肅不願讓人瞧不起,還要人留下來保護,便不回房,反躡手躡腳下樓而去,下了樓直奔馬廄。此時夜深人靜,馬匹都已睡熟,高肅去了,只引起一陣小小的騷亂便很快安靜下來。高肅藉著月色尋到自家馬車,熟門熟路的上了馬車躲到那棗箱裡藏好。只想:我若是問斛律叔叔,他自然不許我去,我只能聽從,現在我偷偷隨去,便不算違令。他這麼想著,卻沒想過若是段韶、斛律光不坐馬車,他便要在這棗箱之中白睡一夜了。
那王顯回去見不到高肅,以為他自行回房睡覺,也不在意。
呆在棗箱雖不甚舒服,但現在夜深時分,高肅便又昏昏欲睡,他不想又睡著被斛律叔叔抱出,只強睜著雙眼,也不知過了多久。便聽有說話聲,腳步聲傳來,馬廄裡又傳來騷動,有兩名小二提了燈籠過來,打著哈欠套馬,只聽斛律光說了一聲‘有勞’,那兩名小二睡意也消了,歡天喜地地說‘謝謝兩位老爺’,便又回去了,聽腳步聲卻比來時輕快不少。想必是得到了賞銀。
馬車出了馬廄,行入建康街上,車輪滾動的聲音和馬蹄之聲在這夜深之時便更顯響亮,遠遠傳出。更顯得四周寂靜無聲。車裡的人也是沉默,都不說話,高肅又是搖搖晃晃,為免睡著便又咬了幾個棗子吃了。
約快速走了十餘里地,車速漸漸慢了,不急不慢而行,聽斛律光道:“好像便是這裡。”高肅想從箱縫中看看,卻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見。只是四周傳來更多蟲鳴。
斛律光又道:“我先去看看。”
段韶‘嗯’了一聲。馬車並未見停下,只是稍稍晃了一晃,想是斛律光下車去了。
高肅什麼也看不見,只覺他們二人說話的聲音便頗為低沉嚴肅,不似平常那麼輕鬆。
馬車繼續不急不慢地前行,過了約莫一柱香的時間,稍聽到一陣衣袂隨風的聲音,馬車又晃了一晃,卻是有人躍上了馬車,卻只斛律光道:“沒有見到萬景,林中約有一百到二百弓箭手埋伏。”原來是他回來。
此時車馬漸漸停下不走,過了一會兒,段韶才道:“據王將軍說,約他之時是沒有異樣的,照此看來,恐怕有詐。”
斛律光道:“這也是預料中事,時間地點都是他定,能夠見到埋伏反而安心一些。”這話卻是他們都知侯景生性多疑,因此有埋伏便是正常,若是沒有見到埋伏那才是反常,更令人生疑。
段韶也道:“既然來了,總要走這一趟。”說著,馬車又開始走動,緩緩而行,又如此走了一兩柱香時間便再停下,卻只停著不走,也無人說話,似乎是正在等待什麼人。一片寂靜之中只有四周蟲鳴啾啾,又有鳥叫聲劃破夜空,像是個樹林。
又過一會兒,便聽到除蟲鳴鳥叫之外的馬蹄之聲,緩緩走近,在十步開外停住。車身又晃了兩晃,段韶和斛律光下了馬車,段韶問:“是萬景賢弟嗎?”
一個略顯吭厲的嗓音道:“我是侯萬景,賢弟不敢當。你們便是這麼幾個人大敕敕來到這裡,如此輕視南梁,難道當真以為我大梁沒人了嗎?”
段韶道:“並非瞧不起南梁,只是咱們幾年未見,今日能夠與故交一見相敘,便是捨命又有何懼?”
那人道:“你不必惺惺作態,我知道你的來意,我來見你便是隻為告訴你這一句話,你要的物事我還沒有得到。”說著,便要告辭而去。
段韶忙道:“且慢。”
那人便道:“如今我已圍皇宮三月,裡外也搜掠得乾淨,段公自然是信不過我所說了,信不信在你,我話已帶到,你還待怎樣?”
段韶道:“咱們當初也曾把酒言歡,現在當真便沒什麼可說的了?”
那人道:“我是兩朝叛逆,還是不要汙了你們兩位大忠臣的名聲為好。”
段韶似乎微微一嘆,卻又沉默片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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