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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自奇怪,便見眼前寒光一閃,鼻尖生涼,一輪勾影堪堪從面前掃過。聽見‘叮噹’一聲脆響,寒勾與段韶佩劍相交。這近在眼前,高肅反而不能看得清楚,只覺眼前寒光閃閃,似乎有兩個黑衣陌生人攔住去路,段韶一手挾了自己,一手持佩劍與他們相鬥。那兩人手舞雙勾,一招一式竟直朝高肅而來,俱被段韶佩劍抵擋化解。高肅嚇得閉了眼睛,只知道隨了段韶忽左忽右,時進時退,耳邊叮噹之聲不絕。又聽有人哼了一聲,從屋頂滾下去了,卻是有人受傷。趕緊睜開眼睛一瞧,受傷的是一個黑衣人。剩下的一個便是實力大減被段韶劍光逼退,段韶正欲突出。卻聽身後風聲一緊,知道又有強敵,彎腰避過。果然又是兩名黑衣人過來,加上另外一個,三人六勾,一齊直朝高肅削來。段韶只有揮劍駕住,兵器中勾本是劍的剋星,那三人亦是配合十分熟練,將段韶長劍緊緊鎖住相互一絞,段韶手中長劍便斷成數截,高肅心裡只喊一聲‘要糟’,卻見段韶身形微一動,腳尖踢起兩塊青瓦迅疾先後向兩名黑衣人迎面飛去,那兩人側身避過,便是緩了一緩,只有一人大步向前,一勾向高肅刺來。這些人倒像是商量好了,招招直取高肅性命。這一刺若在平時段韶自可輕易閃過,只是現在一手挾了高肅,身手便不能那麼靈活。唯恐快不過那人手中鋼勾,傷到高肅,便不退反進,向前一步,一個轉身避過勾刃,反朝那人懷裡鑽去,空手伸出便捏住那人左手持勾手腕,腳下也不停頓,繼續一個轉身從那人腋下鑽過,便把他左手擰到後面,鋼勾正好與後面二人此時砍來鋼勾相架,那人被擰吃痛,又被那二人大力砍下的鋼勾一震,手中鋼勾脫手正好落入段韶手中。那人雖失了一支鋼勾,卻也反應極其熟練,向後一個筋斗騰空翻出,便從段韶手中掙脫出來。段韶便‘咦’了一聲,心裡微奇。他剛才那招雖險卻極其漂亮的空手入白刃使的是胡人摔跤的手法。而那人如此熟練的化解,顯然也是熟知摔跤技藝的人。便在這時,又有兩個黑衣人過來相戰。段韶以一敵三已經吃緊,如今又來二人,且這些人招招直取高肅,段韶一勾擋他們九勾便是手忙腳亂,落於下風。
高肅見段韶全因挾著自己,又要處處顧慮自己難以施展,便道:“放我下來。”眼見段韶兵器被另外三人鋼勾勾住,段韶本是不慣使勾,因此一時掙脫不開,另一人雙勾直向高肅削來。高肅在段韶懷裡抬起兩隻腿踢了一踢,踢偏了一支鋼勾,另一支卻直朝他身上砍來。段韶無法顧及,他本是左手挾住高肅,因此只抬抬左肩,用胳膊硬生生接下這一勾,便是一道大血口,鮮血汩汩流出,暖暖地流到了高肅身上。另一個黑衣人眼見大好時機,又舉雙刃砍來,正自避無可避,卻從空中揮來一條長鞭,便將這人雙刃卷下,高肅心中一喜,只想:斛律叔叔,抬了頭望去,只見斛律光凌空撲下,有如一隻大鳥,落下之時已將這五人的兵刃俱都捲入自己鞭影之中。他與段韶二人並不多話,段韶脫身而出,便只攜了高肅先走。高肅回頭望去,只看見遠遠的院子中那二三十個黑衣人都已橫七豎八倒地,都有動彈,好像還能聽到呻吟聲,應是傷者居多,長勾也落於遍地都是,映著星月發出點點寒光。王顯將軍卻不知去向。
段韶挾了他在屋頂奔行,如履平地,躍到地下之時卻是路口,王顯正在此處駕了馬車相候,他們躍上馬車,便快馬加鞭,剛剛拐出路口,卻不知又從哪冒出十來個騎馬的黑衣人,手執弓箭。朝他們引弓射來,長箭呼嘯而至。段韶令高肅趴在車板上,揮舞手中鋼勾,撥開射來的利箭,不少利箭便落於高肅身旁。車上倒有一副大弓,高肅想拿了射箭回去,這大弓是平常斛律光所用,弦緊沉重,高肅用盡力氣也紋絲不動。卻見斛律光也正騎了一騎快馬追來,護於馬車後,揮舞長鞭便盡把來箭捲走,段韶接過了弓,高肅給他遞箭,一箭箭射去,盡中追兵馬腿前膝蓋,百發百中。那些追兵便一個個人仰馬翻,漸漸再無人追趕。
終於喘息已定,段韶包好傷口,高肅便忙問怎麼回事。原來,晚上,斛律光先聽到屋頂有人潛入高肅的房間,聽聲音武藝不弱,攜了長鞭趕到,已見黑衣人立於高肅床邊揮勾欲砍。斛律光甩出長鞭卷出高肅,那一勾便只砍在床上。此時,段韶、王顯也已聞聲各自從自己房中趕出,剛出客棧,竟從暗處湧出數十人,都直撲高肅,斛律光便把高肅甩給段韶,纏住了這些人,段韶帶高肅先走。便是如此。
至於到底是誰要殺高肅,幾人分析自然最有可能的便是侯景猜出了高肅的身份,因此要置他於死地,雖對付高肅一個小小孩童卻派出數十名武林好手,自是知道他身邊斛律光等人厲害,然而令眾人不解的是,在這南梁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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