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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活蹦亂跳的將軍現在變成這麼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樣,便覺有些同情可憐,道:“你最好跟花將軍說個清楚。”
袁士祺嚇了一跳,忙道:“不能讓他知道,我怕連兄弟都做不成了,不對,誰都不能知道,除了大人,大人你不會取笑我也不會瞧不起我,別人就說不定,不然以後教我還怎麼在軍營立足?你要替我保守秘密。”眼巴巴望了長恭,神色懇切得很,顯是當真懼怕。
長恭便轉而道:“那你想要調營,是不是覺得會影響到軍務?”這一點不由他不重視的。
袁士祺正要說話,忽然除風吹竹葉外,石子路面傳來匆匆腳步之聲,袁士祺臉色一變,跳起來便要逃走,長恭又奇,問:“幹什麼?”袁士祺只好站住,滿臉通紅慌張道:“是他來了。”長恭便不再攔他,只道:“你再想想清楚,要不要調營等我回來後再說如何?”
腳步聲已近,袁士祺只來得及說個‘好’字,便匆匆沿屋前階飛奔逃走,拐彎繞到屋後去了。來的果然是神采奕奕的花木蘭,滿臉喜色,似有什麼喜事,思思也跟在身後,也是笑吟吟的,瞧了袁士祺跑走的背影,臉上更有笑意,瞟了花木蘭一眼,先問長恭:“那是袁將軍麼?怎麼跑得那麼快?”
長恭道:“是袁將軍。”也望了花木蘭笑笑,卻見花木蘭似是微窘,臉有些紅去看思思,思思也正笑眼看他,二人目光相對,似有深意。長恭瞧在眼裡便是一怔,只想,一路上只知他們言語投機,難道並不止這麼簡單?不由凝了笑容,忙轉而問花木蘭:“你有什麼事?”
花木蘭回過神,喜道:“稟大人一個好訊息,剛才接哨兵快馬來報,突厥木杆可汗病逝,他弟弟佗缽可汗繼了汗位。”又道:“新汗初立,看來至少今年咱們北疆可以無憂,咱們雖然不怕他,但現在不用南北疲於征戰,也省心不少。”
長恭聞言亦是大喜,省卻這件煩心大事,心裡確是一陣輕鬆,笑道:“果然是好訊息,這一年來將士們太過辛苦疲累,正好可以趁機休養,恢復精神。”他聽到這個訊息,首先想到的便是已經勞累一年的將士可以得到休整。花木蘭便道:“大人愛護部下,咱們都願為大人誓死效力。”他所言倒是真心,並非奉承,但長恭作為軍中主帥聽在耳裡自然覺得比較順耳舒心,木蘭又問:“大人現在動身麼?可還有什麼事要交代屬下?”這次長恭出境辦私事只有這少數幾人和他親隨知道,各人職守其實早已經交代齊全,若有什麼意外事情發生,軍中有王顯,其餘事務有阿二負責。因此再沒什麼事交代,花木蘭便道:“那大人請容我跟思思姐再說幾句,剛才正說話被哨兵帶來的這好訊息打斷,就趕著來給大人報喜訊,咱們的話還沒有說完。”說完,拉了思思到一邊竹下大石上坐了,兩人映著竹影便是郎才女貌,長恭只呆呆瞧了,這花木蘭聰慧心細,打仗英勇不失計謀,每多主意,又善解人意,言語常常甚合長恭心意,因此得長恭喜愛重用,然而這種種優點現在便都成了尖刺,只令他心裡不痛快。
思思昨晚見到袁士祺和花木蘭的情景,正是一大早便找了花木蘭說話,此時只笑道:“你瞧他現在見了你就逃,以後怎麼辦?”
花木蘭微有臉紅道:“也沒怎麼辦,他總不能躲我一輩子,誰叫他這麼笨的。”
思思道:“既然你嫌他笨,還好及時發現,回去後正好和他解除婚約,不必嫁這笨人。”
花木蘭望了她無言以對,忽然便伸手摟了她腰,思思笑道:“你做什麼?”花木蘭在她耳邊道:“你別動,數三下,然後回頭瞧。”元思思不解其意,心裡默數三下,回頭瞧去,剛才長恭坐的臺階此時已空空如也,不見了長恭身影,忙向一邊望去,瞧見房階前長恭獨自走開的背影,這背影倒像是有些失落,只默默瞧了,目送了身影消失不見,才回頭問:“你叫我看什麼?”花木蘭道:“他們只懂得打仗,在這種事情上都是一樣笨的,我不笑你,你也不要笑我。”
思思便望了竹林,道:“我和你可不一樣。”
花木蘭道:“怎麼不一樣?大人真心,我在一旁瞧得清清楚楚,你不善飲酒,大人這些日子都是以茶代酒,再沒怎麼喝過;你不喜歡排場,獨來獨往自由自在慣了,大人這次出行便連一個貼身親隨都沒帶在身邊,他對你怎麼樣,你難道一點都不知道?”
思思只望了青碧的天空寧靜,青綠的竹葉亂晃,道:“我知道他對我好,只是曾經滄海,在他生命裡已經有過一次刻骨銘心,剩下的再好,再真心也都是雲淡風輕。”
花木蘭道:“你是說陳公主?她畢竟已經死了好多年了,你還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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