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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有什麼話上車再說。”思思跟他也是認得,聽這話裡有話,不由臉熱,也抱一抱拳,低了頭趕緊先走。韋載不理長恭,卻只牽馬趕上思思與她同行,道:“元女俠,我有件事情不明白,想問一問你。”思思便道:“韋將軍儘管問。”前面岔路口樹蔭下果然正停了一輛馬車,車伕不過三十來歲,也是便裝打扮,正牽了馬立於車旁等候,韋載道:“他究竟有什麼好?是他的身份還是他長得好看?一個也還罷了,現在一個兩個全是這樣,你們都瞧上他哪一點了?為他連命也不要?這都什麼事啊?”思思想不到他問這個,且還似乎滿腹牢騷,只道:“他也沒什麼不好。”這時已到馬車前,兩人便停下站住,韋載哼了一聲道:“這些再好,只可惜他見一個愛一個,辜負了為他痴情喪命的好女人。”思思一窘,只忙回頭,高長恭正在身後走來,顯然也已聽到,似乎有些震驚正抬起頭來。思思忙道:“韋將軍這話不對,當初小夜妹妹死後,長恭連仗也不打了,而且整整脫離軍營兩年半,韋將軍你還有什麼可以呵責的?”卻並不上車,心裡也不知是氣是急,道:“既然韋將軍瞧不起咱們,咱們也不必你相助,告辭了。”拉高長恭,道:“咱們走罷,能不能出陳全靠自己本事。”韋載見他們生氣要走,倒是想不到,忙伸手攔住道:“我哪有瞧不起你們?誰不知道你們一個是天下聞名的蘭陵王,一個是大名鼎鼎的越女劍元女俠?只是我是有什麼便說什麼的人。若是因此得罪兩位,那也是另一碼事,以後再算。咱們是多年故友,萬不可因此一言生隙。”因皇上領了兵馬來追高長恭,韋載攔了他們倒真的顯得有些著急。高長恭並不是介意,只反覆在想韋載剛才無心之言究竟有無道理,解釋道:“思思和我也只是多年故友,韋將軍不要誤會。”韋載也有些不好意思,道:“是我多嘴。”長恭上了車,思思聞言卻怔住不動,只覺心下茫然。韋載只道她還在生氣,賠禮道:“只當我說錯話了,元女俠見諒,時間緊迫,請快上車趕路要緊。”長恭倒笑一笑道:“思思為人爽快明理,可不是這麼容易生氣的性子。”韋載方始放心,又向車裡道:“蘭陵王出了郢州,湓城的裴忌恐怕也已得到訊息等著捉你,這次事情鬧得太大,咱們也沒有什麼辦法,只能蘭陵王硬闖,能過湓城到了會稽,就離出境回齊不遠了。若是蘭陵王能安然回返,下次想到建康時先叫人通知我一聲,我來安排行程。”長恭也知道到時邊境封鎖必定嚴密,直問:“已經多得你們相助,其實我現在是要往北周,不是回北齊,所以不會往會稽。請問那邊邊境情況如何?”韋載怔了一怔,道:“現在正境內追捕你,邊境一定會封鎖,若是那邊有人接應還好。”略略交代了情況便相互抱拳別過,兩人說話,思思全聽不見他們說的什麼,茫茫然上了車坐在長恭對面,車伕便駕了車飛快行駛起來。
這一路直駛,半天便穿過郢州到了湓城,韋載的人也只能送到這裡,長恭下車謝別,瞧一瞧左右地形,便縱馬往湓城附近山上高地,待登上山頂遙望城勢,一邊心下思考過湓城的對策。思思也一直低著頭默默隨了他行,心裡有些失落不想開口和他說話,只突然聽到長恭哈哈大笑,便被驚醒,向他瞧去,只見他望了山下滿面笑容,便也放眼望去,但見山下城中旗幟分明,佇列齊整,怕已佈下千軍萬馬,城頭懸了布幔書寫大字‘蘭陵王葬身之處’,兵馬隊伍雖遠遠瞧去都是些蟻群一般的小小身影。思思卻也有些懼怕這種密密麻麻的大陣仗,瞧著便是頭皮發麻,心裡發怵,尤其這陣仗便是為他們而設,便把心事暫時放在一邊,只問:“你笑什麼?”長恭笑道:“我笑裴忌太過瞧得起我了。”指給她瞧,道:“城門邊擺的是二龍出水陣,裡面各色旗幟不同兵馬佇列擺的是八門金鎖陣。都是兩軍交戰的陣容。”思思大概瞧見城門左右各埋伏有一隊兵馬在暗,各色旗幟率領下的人馬數量雖多卻並不混亂,各據一方,一重重遠遠鋪開,還能瞧見遠處身後另有數十騎兵往來奔波傳令,活躍於各佇列之間。長恭又自笑道:“擺這般陣容只用來對付咱們兩個未免太過浪費,恐怕是陳頊到了。”細細瞧去,中路佇列之前便有帥旗林立,華寶黃蓋,應是裴忌等主帥聚集之處,只是隔得遠了,瞧不清楚是不是有陳頊在內。思思道:“你還笑,可是有什麼打算?”長恭道:“他既然擺這陳仗迎我,管他千人萬人,我只管去。”習慣性的撕下一幅前襟蒙面繫上,又只望了思思,思思道:“怎麼,你瞧不起我?”也撕了衣襟蒙面繫好,道:“咱們蒙面雙俠今日便硬闖湓城。”
城裡兵馬林立確是陳宣帝領了追兵已經趕到,因湓城地勢依山傍水,並沒有其他出路,而且過了湓城便是山林廣闊的會稽,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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