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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的人,當然更加擔憂的是他們自身的安危,不管宇文邕死或者沒死,顯然他們都沒這麼容易逃出北周。當下馬不停蹄,連夜策馬出了長安到了浙陽,這麼一路狂奔直到天色漸亮,馬匹渾身淌汗也累得跑不動了,而長恭、十五望了白天的來臨也有諸多顧慮,因此漸漸勒馬,要靠他二人的力量闖出一個國家的全力追捕,便應該是不可能的事,當初長恭和思思之所以能夠從建康脫身,也是因為有蕭摩訶等人的相助,甚至是一路護送,後來湓城、會稽多是山林,因此熟知深林的思思、長恭能夠與陳兵周旋,到了會稽,也是靠花木蘭大軍壓境,才能將他們安全接應出去。而如今從長安出來,北周往東便大多是一望無際的平原地帶,因此長恭顧慮,停下讓馬稍作休息,思考脫身之策。十五也是這麼多年出生入死,身經百戰的人,自然也知道目前情況,只是他是個不怎麼動腦筋的直性實誠人,也不多話,只見長恭停下便忙著把馬牽到草地吃草休息,瞧見旁邊盤著一塊大石,石面還算平整,撿起一把枯草掃了一掃,又撩起衣襟把石面擦了一擦,道:“大人,你先坐這休息一會。”說著走開,長恭坐了,不多一會十五轉回來,又兜了幾個野梨遞給長恭道:“大人,吃梨,”長恭搖一搖頭,暫時也想不到什麼好辦法,唯有走一步看一步了。這地方不安全,馬匹稍作休息還是要繼續向前趕路才行,道:“咱們最好再趕半天能到前面鎮上再休息然後另想辦法。”十五應了牽馬,兩人便又上馬,催馬前行。如此又趕了半日,尚未進城,便覺大地抖動,蹄聲大作,長恭、十五富有經驗,聽這動靜竟是有數萬鐵騎之多,倒是有些心下吃驚,若真是為他高長恭而來,一則可見宇文邕調兵迅速,再則也未免有些小題大做。十五忙道:“大人先走。”長恭情知若真是追兵,他們二人自然突不出周國數萬精銳之師,因此乾脆勒馬回身,凜然相迎,便見眼前平原茫茫天地間一縱黑線,越來越粗,捲起半天塵土,漸漸化作千軍萬馬奔騰而來,天上地下皆如烏雲壓頂一般,相比起來平原之上靜靜佇立的長恭便成了微不足道的一粒小小黑塵,然長恭也只是屹立不動。周軍中響起號聲,數萬精兵佇列齊整的勒馬停在一箭地開外,顯然正是為他而來,瞧起來宇文邕是決意不讓他走出北周了。然長恭作為將帥面對這樣一支猛士軍隊也不由生出幾分欣賞之情。又聽隊中鼓角聲大作,中間人群如波浪一般兩側散開,數面‘楊’字大旗迎風招展,數十鐵甲人持槍矛、刀斧、弓箭、盾牌縱馬在前開路,隨後十餘隨從伺衛護了一戎裝美儀大將走出,卻是楊素。楊素一舉手,令隨從止步,只匹馬隻身向前,十五便也催馬向前幾步,到長恭身側,楊素催馬徑直到了長恭面前,又喊一聲:“拿酒。”便有他兩個隨從翻身下馬,一個抱了酒罈,一個用託端了兩個碗,一路小跑過來倒了兩碗酒。楊素取了一碗相敬,道:“蘭陵王是當今天下楊某人最敬服的英雄,能夠相識此生已無憾,若是蘭陵王也當我是朋友,還算咱們有些交情,請容我敬你這一碗。”十五隻是望了,長恭便也取了另一碗酒,周軍幾萬精兵在此,這一小碗酒其實已經不再重要,舉一舉碗回敬,直道:“現在何必論交情?這一碗酒便算咱們絕交酒,喝過之後,咱們無論生死都不相干。”說完先一飲而盡,只是忽地想到一事,自己身陷北周皇宮,宇文邕要害自己易如反掌,何必用酒中下毒,粹毒匕首等暗算手段?大可明目張膽叫弓箭手將殿重重圍住以弓箭射殺,自己便是武藝再高強,也不過是獨自一人,總不能飛上天去,宇文邕也犯不著親自冒險最後反被毒匕所傷,自己也不比宇文護在北周根基已深,多年來手掌國政兵權,又朝中諸多親信,因此不能有半點風聲透露,只能宇文邕冒了偌大風險親自動手行刺暗殺?想到此處,這卻是個大疑點,不合宇文邕一貫謹小慎微的心性。只是一時想不清楚,楊素喝了酒只道一聲:“蘭陵王誤會了。”便下馬牽馬走到一旁向後抱一抱拳,佇列再次從中分開,便有一面面巨大的明黃皇旗舉出,又是數十長矛、盾牌鐵甲兵士開道,卻有一輛明黃寶蓋馬車駕出,便在此時,聽得數萬周兵山呼海嘯一般齊聲呼喝:“萬歲,萬歲,萬萬歲”連呼幾遍,大地迴響,聲震雲霄,看來宇文邕沒有死,也來了。老尤駕了馬車駛近到他們跟前停下,只是車身四周黃幔遮得嚴實,楊素道:“既然蘭陵王當我是朋友,那我就說個人情,皇上也來了,你見一見他罷。”說著上前掀了車簾,長恭目光掃去,車裡太暗,一時瞧不清楚,駕車的老尤和另一個隨從登上馬車,便將一張軟榻連同宇文邕抬了出來,宇文邕軟軟躺靠在軟榻上望過來,似乎無力不能動彈,臉色還有些灰灰的,可能是毒還沒有去盡,也沒什麼表情,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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