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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故假黃鉞右師右慰公蘭陵忠武王碑’。碑文真實記載了蘭陵王高肅的生平經歷和立碑年份。字跡雖然駁落黯淡,但仍不失遒勁、古樸,因其史料及書法藝術價值,被稱為北碑第一品。1988年,蘭陵王碑被國家列為重點保護文物。
這碑是蘭陵王五弟高延宗所立,過了一千餘年後的今天只挖到了碑沒有見到屍首,為什麼?或許是經過一千餘年屍身早已化為塵土,或許宇文邕尊從高長恭之願已經將他屍身移去與陳夜來做伴,又或許當時他並沒有死,而是舉家遷入重重山林,與一個藍衣女子會合隱居逍遙世外。便沒有人知道了,不管怎麼說,總之一世美男,一代名將蘭陵王的故事到這裡結束了。只留下一曲雄渾古樸的‘蘭陵王入陣曲’使人追憶,只留下一段率五百騎兵突入十萬敵軍重圍,於千軍萬馬,刀光劍影中取下面具驚豔了一個時代,流傳了千百萬年的傳奇供人傳說。
蘭陵王的故事結束了,可是歷史仍然在繼續,蘭陵王便是這滾滾歷史洪流中最美麗的浪花一朵。若高緯殺斛律光還可說是自毀城牆的話,那麼殺高長恭自然是自掘墳墓了,便在同一時間,倒是南陳最先發起進攻,陳宣帝陳頊命吳明徹都督征討諸軍事,與都官尚書裴忌領兵10萬北擊北齊,進圍秦州,北齊軍大敗,尉破胡逃走,長孫洪略戰死。吳明徹又攻克歷陽,進軍合肥,合肥望旗請降,十月進攻壽陽,到十二月,陳軍先後攻克北齊數十城。淮南數州郡或佔、或降,皆歸屬於陳。
宇文邕卻經過詳盡的準備,到了第二年才開始進攻,公元575年七月,周武帝命宇文純、司馬消難,達奚震為前三軍總管,宇文盛、侯莫陳瓊、宇文招為後三軍總管。楊堅、薛迥、李穆等率軍分道並進。周武帝自率大軍六萬,直指河陰,並順利攻下河陰,然周武帝踏入齊境,在雙王林中流連一夜後突患重疾,一病不起,只得退兵。這一病沉重,直到一年多後才漸漸痊癒,病好後,第二年(576)十月,北周再次出兵伐齊。此次伐齊,周武帝集中了十四萬五千兵力,親自率部直攻晉州。這個時候,高緯正帶著愛妃馮小憐在打獵。晉州告急的文書,半天內飛馬傳送了三次,右丞相高阿那肱不去報告,理由是:‘大家正為樂,邊鄙小小交兵,乃是常事,何急奏聞!’晚上,信使來說:‘平陽已陷。’高阿那肱才上奏高緯,馮淑妃卻要求‘更殺一圍’。高緯便又和馮淑妃盡興打起獵來。附唐詩人李商隱《北齊二首》詩云:‘巧笑知堪敵萬機,傾城最在著戎衣。晉陽已陷休回顧,更請君王獵一回。’周武帝打仗親自率隊,征伐時躬親行陣,登城搏戰,隨口便能夠說出各軍主帥的姓名。北齊齊後主高緯卻也要帶著馮小憐來率兵打仗了。戰爭過程自不必多述,結果以高緯帶著馮淑妃丟下軍隊倉惶逃竄結束,一路逃回鄴城,高緯做的事便是憚位,將皇帝的位子傳位給八歲的兒子高恆,自己當起太上皇。估計是要把這覆國的罪名丟給兒子去背。僅僅用了兩個多月,公元577年正月,周武帝長驅直入,率軍攻破鄴城,這個時候高緯寵信、北齊重臣穆提婆、高阿那肱等人早已降了北周,高緯只帶著馮小憐及小皇上等幾個人準備逃往陳國,中途被周將尉遲綱抓獲,送往鄴,被封為溫國公,北齊滅亡。宇文邕進鄴,到斛律光墳前指了道:‘此人若在,朕豈能至鄴。’下詔追封斛律光為上柱國、崇國公,並將爵位傳襲給斛律鍾都。到了高長恭墳前卻什麼都沒說,唯酒一壺,獨自相伴。同年,宇文邕以謀反罪名向北齊高姓一族展開屠殺,連同穆提婆包括大小皇上,高長恭五弟高延宗在內無論少長皆賜死,高歡的子孫十存一二。第二年(578),宇文邕病逝,年35歲。宇文邕是我國曆史上一位少數民族傑出的英才之主,歷史看似要賦予他機會,卻最終沒有給予他時間。他勤與政事,生活簡樸,後宮佳麗僅有10餘人。可惜的是他那‘平突厥,定江南’的計劃最終沒有實現。而且他這麼一個嚴謹簡樸的英雄身後留下的是一個放縱變態的太子,最終把這已經打下基礎的天下一統大業留給了楊堅。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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