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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邸裡,也僅僅只讓她在自己的臥室跟禮拜堂之間活動。
不過這一切都沒辦法阻止少女的決心,事實上就連事後的埃琳娜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她當時到底是怎麼堅持下來的,她一點印象也沒有了。
不過結果卻是現在這樣的,原本已經到了適婚年齡的少女在那之後被所有上層人物拒絕,他們不需要自己未來的妻子,或者自己孩子未來的母親是個會跟著小偷混混在一起的人。
這是絕對不被允許的事情。
可是被上層社會拒絕了的少女是絕對沒有機會跟其他的任何一個階層的人結婚的。對於一個貴族而言,如果要跟一個非貴族的人產生婚姻關係,那麼整個貴族階層都會將這樣一個不體面的人驅逐出去的。事實上在所有人看來,這樣一個不名譽的姑娘這一生所能做的事情,就只有將她的全部獻給上帝。
對於當時的貴族而言,斷絕關係什麼的,只會徒惹笑話,讓自己家族本來就變得糟糕透頂的名聲加上更糟糕的東西而已。
埃琳娜很不甘心,可是在面對這樣的現實的時候,她一點辦法也沒有,只能被迫在教堂裡發誓,將此生餘下的所有時光都奉獻給上帝。所幸也正是因此,她碰到了當時教堂裡的神父納克爾,並在他的幫助下,成功地從讓她窒息的羅馬逃了出來,跑到了西西里。
被幾乎是驅逐出羅馬的埃琳娜,就算她的家族再怎麼不樂意見到她這個家族的恥辱,但是基本的對待還是會有的。貴族不可以過不體面的生活。所以她還是有著華美的宅邸,舒適的衣物,可口的食物,手邊卻連哪怕一分錢也沒有。
但是她依然不對自己當初所做的決定有一絲一毫的後悔,她跟著西西里的小姑娘們學習如何編織,如何染布,甚至如何下海採貝。
雷一鳴看著這份厚厚的關於這位可憐的埃琳娜小姐自從他離開羅馬之後的生活,有點奇怪地看了眼身邊的男人,“【nufufu,親愛的阿諾德,你終於也開始對貴族的花邊生活感興趣了?】”
“不,我給你看這些並沒有特別的意思。”阿諾德看著眼前這人絲毫看不出心思來的臉孔,心裡不知道怎的,有種奇怪的挫敗感。事實上就連他自己都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將所有關於埃琳娜的資料都拿出來給對方看,而看到對方沒任何反應的時候,居然還會有種鬆口氣的感覺。
雷一鳴舉了舉手裡裝著紅茶的杯子,示意對方說話。
阿諾德想了想,然後開口說道,“我似乎沒有跟你說過,我現在也是這個vongola自衛團的人?”
“【噗!】”這下雷一鳴是真的吃驚了,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身邊的這個人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隨即他臉色一變,“【你瘋了?還是說他們對你做了什麼?】”
雷一鳴自認為還是相當瞭解這個銀灰色的男人的,所以當他聽到這個滿腦子只有國家利益的男人居然說出這種話來的時候,他認為這人不是瘋了就是被人動了手腳。
“不用那麼看我,我記得當初還是你推薦那個男人到我這裡來的。”阿諾德挑了挑眉說道,“我確定,我很正常,沒有任何的不對。”
“【有這回事?】”雷一鳴不置可否。
阿諾德忽然有種想要嘲笑一下giotto的衝動,看他想念了這麼久的人結果對方卻已經連他的存在都快遺忘了,不過,這話似乎哪裡不太對?阿諾德沒有仔細深想,而是擺出了一副非常公事公辦的態度,開始講述他加入vongola自衛團的理由。
那理由當然不可能是被團長giotto的人格魅力所打動。
不可否認現在的giotto的確是一個有著非常魅力的男人,但是早幾年,他還是個天真過頭的愚蠢小鬼。而且就算到了現在,他也還是個天真過頭的傢伙。阿諾德毫不留情地下定論道。
但是無法否認的是,這個天真的男人掌握著幾乎整個西西里的人望。而且更為重要的是,vongola的力量顯然有些超出他們想象的大了。
尤其是在這樣的時候,政府也在思考著該怎麼將西西里安全地收復回來,前些年的內耗顯然是讓奧地利有了入侵的機會。所以政府打算更改之前的那種暴力統治模式,變成現在委婉的安撫模式。只不過顯然之前的時候政府給本地居民造成的既成印象太過深刻了些,所以讓阿諾德加入那個團體之中,試圖讓他透過各種手段將這個團體歸為國家所用。
但是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阿諾德自己也承認自己已經有點兒被giotto畫出的美麗餡餅所吸引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