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諮欲者勿入我道。
心不善,不憐弱苦,害傷人物,行惡為非者勿入我道。
心不定,輕浮狂妄,不待傳承,持竊道法者勿入我道。
心不堅,不耐苦行,學而不修,虛耗光陰者勿入我道。
心不固,學道不專,好參外道,三心二意者勿入我道。”
沈圖書寫灑脫,下筆行雲流水一般,將自己的道心投入這門規文字之中,每寫完一字,沈圖心神便多堅定一分,每多寫一條,沈圖的道心便多凝固一分,寫過通篇,沈圖長出一口氣出,一篇文字,竟是把沈圖裡外打磨了一遍!
道心去了瑕疵,金丹去了斑駁。
“來人!”沈圖向丹房外喊道。
吳高宮在沈圖回觀之後,幾乎是全天候的黏在沈圖的身邊,這時候一聽沈圖喊人,立即過了去,一臉的笑意,“師傅,有事?”
“去,拿著這個,找個石匠師傅,刻塊碑來,就放在咱們道觀入門之後的那個亭子裡面!”
吳高宮接過這幅字後,仔仔細細的閱了一遍,心中滿是驚愕,“師傅,這個是……”
沈圖道:“你師姐陳高娟是負責咱們道觀掛單的,告訴她,如果以後來人是這八條之中的人物,咱們道觀不掛他的單。”
“這……”吳高宮有些為難的說道,“師傅啊,您也知道,我師姐她修為不夠,這人心隔肚皮的,她哪能知道誰是誰不是?要不,您給她個什麼法器?或者傳她個竅門啥的?這樣我師姐也好能把好咱的大門不是?”
“你真是猴精猴精的!跟誰學的見縫插針啊!”沈圖笑道,“去跟你師姐說一聲,就說……藏經樓裡的那本《照膽經》,讓她學了吧!”
“只是這個啊?”吳高宮有些不以為意。
“別以為差了,”沈圖敲了一下吳高宮的腦門,笑道,“這本經書她若是讀的通透了,天下間的人便都躲不過她的一雙眼睛了。”
“這麼厲害?!”吳高宮眼中一亮,“那師傅,我能不能看看?”
“你要有興趣,也能翻翻,不過要是有什麼不懂的,可以去找我魏師伯問問,他在相卜之術上,可是行家裡手。”
吳高宮離開之後,先是找了陳高娟,將沈圖的囑咐說了一遍之後,這才出門去找刻碑的匠人。
沈圖深吸了一口氣,將觀中的道人全部在心中過了一遍,發現其中竟是沒有一個不修德性的,倒是讓沈圖驚喜不已,想必是有人來掛單的時候,魏師伯和邵師叔也沒少操心。
只是,沈圖這邊剛剛才鬆了口氣,一個不怎麼好的訊息便讓沈圖沒了那份好心情。
次日清晨,做過了早課之後,邵宜施一臉沉重的找到了沈圖,說道:“觀主,您還記得我那個終南山的小姨子嗎?”
“記得啊,怎麼了?”
“她給我打了個電話,隨後咱們道觀的範高明也給我打了電話,之前咱們見過的那位終南山的張道爺,羽化登仙了,享年一百四十歲。”
第962章 遺言
終南山上。
“琳宮羽士,金簡玄流,披鶴氅以朝真,戴星冠而禮斗。道清淨,德清淨,朝上瑤臺。指神仙,學神仙,終歸蓬島。嗚呼,豈不聞,月冷煙霞古道場,先生何處夢黃粱。丹砂煉就千年藥,一點靈光喪北邙。唯願青華寶蓋來接引,送上天台!”
範高明內心唏噓的誦唸著師傅沈圖所寫的這篇悼詞,焚於盆中,對於炕上的那位老者,他是打心底的敬服,他自邁入道門以來,不管是圓明宮的周老當家,還是青華觀的沈圖,他總感覺少了一些什麼,在和這位張道爺接觸以來,範高明似乎摸到了一些他缺少的東西了。
周老當家的平淡,似水無為,沈圖的修為高深,如雲如風,但是,對於範高明而言,這些都太讓他有壓力了。
平凡!
張道爺在範高明的心中烙下了這兩個字!
平淡的太平淡就不是平淡,而是一種冷漠,高深到了無法理解的境界,便是神秘,這些讓範高明根本無從去體會。
但是,在跟隨張道爺的這段時間裡,他除了早上日出的時候打拳,晚上星出的時候拜斗,其他的時間,不是忙著採藥,便是伺候房前的菜地,和一般的住山人家一般無二,若不是還留著頭上的髮髻,他幾乎已經忘了自己是個道士,平凡的很。
高興了放開去笑,傷心了放開去哭,順心去做。
時間不長,只有兩三個星期,但是這樣生活了兩三個星期的範高明卻已經不想再下山,不想再離開這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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