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第2/2 頁)
寵冠六宮,次年,貴妃又喜誕下二皇子,杜家慢慢起復,由一支旁枝開始漸漸壯大。
一直到了宗耀六年,杜貴妃亂、倫堂兄杜勵誕下二皇子一事被皇后察覺,杜貴妃便聯合杜家裡應外合開始暗自謀害皇后,皇后娘娘無力抗衡,也深知陛下無力周旋,一時陷入了絕望之境,恰逢此時徐嬤嬤向太后請命出宮,徐嬤嬤是杜鰲舊友,宮中無人敢輕易刁難,皇后便將這一驚天大秘交給徐嬤嬤帶出了宮去,至此,皇后病逝,太子克母被幽靜東宮,整個後宮開始重新洗牌,開始由杜貴妃一手遮天。
杜鰲暴斃後,陛下將杜家爵位廢黜,杜鰲雖素有狼子野心,到底臣服先帝,不敢有謀反之心,又乃三朝功勳,為了昭顯仁政,陛下網開一面,將杜家一門逐出京城,發配邊疆,到底保全了一族性命。
而杜貴妃聰慧過人,見杜家不保,更是大義凜然與杜家劃開界限,甚至大義滅親親自參了杜家一本,至此,侯府杜家敗落,其下旁支杜家開始漸漸壯大。
如今,十數年過去了,杜貴妃依然長盛不衰,而二皇子隨著年紀漸長,在將來的大位上的呼聲亦是居高不下,陛下一方面寵愛二皇子,一方面又將太子從東宮解禁放出,似乎對二者皆有意屬,上位者的心思,只叫人輕易捉摸不透。
不過,二皇子身後有杜家扶持,宮裡有貴妃娘娘作證,二皇子素來以仁心得天下,其下黨羽眾多,太子孤寡一人,身後除了其舊年伴讀兼表兄霍元擎,似乎再無一人,絲毫不可與二皇子較長短。
如今,陛下年齡漸長,身子也大不如前,朝堂的局勢日漸詭異,不過,在滿朝文武的眼中,太子終究敵不過二皇子,太子唯一的優勢便是佔了個儲君的名頭,即便他日登基,不過亦是一個傀儡罷了。
而如今,二皇子竟然不是陛下血脈,不是皇室血脈,竟然是貴妃娘娘當年與堂兄亂、倫產下的孽障,這樣一樁驚天大案若是公之於眾的話,整個天下怕是要大亂了,關鍵是,皇家顏面何存,然而,縱使是以天下大亂、以皇家臉面為代價,也絕對不可能讓一個叛賊之子登上皇室大位啊!
江山如何能改姓,如何能易主呢?
***
自那日過後,霍元擎直接進了東宮,鎮日早出晚歸,忙到有時一連著好些日子紀鳶都未曾瞧見過他的人影,每每他回了,她已經歇下了,而她還未曾醒來,他早就入宮了。
彼時,已然接近年關,挨家挨戶熱熱鬧鬧的,辦壽的辦壽,辦宴的辦宴,宣武大街上住的皆是些官宦大家,整條街上熱熱鬧鬧的,宴會辦個不停,幾乎所有人都沉浸在即將到來的新春的喜悅當中,全然不知,籠罩在上空的那層陰影。
毫無疑問,霍元擎是太子的人,縱使實力懸殊,霍元擎也勢必是要護著太子的,如今,得知了這麼一樁驚天大案,霍元擎又或者整個霍家又如何能坐視不管,橫空出了這樣一樁秘案,至少,對於太子而已,算是天賜良機罷。
只是,到底該如何應對謀劃,方能夠確保將損失降到最低,又能夠將對方一網打盡,委實是個難題,自古有關奪嫡一事,從來就不是一樁易事。
如今,前頭貴妃勾結外男淫、亂誕下皇子,混淆皇室血脈一案,後有二公子霍元懿貪汙受賄一案,只覺得樁樁件件稍有不慎,便要殃及整個霍家,關鍵是,整個霍家面上瞧著仍然一片祥和安寧,除了紀鳶,滿腹心思,無一人察覺到其中的兇險與詭異。
事後縱使多年,每每紀鳶回想此事,依然覺得膽戰心驚。
就好像狂風暴雨即將來臨,而紀鳶作為知情人,有著對未知事件走向的恐懼及祈盼。
紀鳶本以為此事兇險,絕非一朝一夕能夠解決,可是,瞧著霍元擎越來越忙碌的身影,紀鳶又隱隱覺得快刀斬亂麻,出其不意才是霍元擎的行事之道,那一整個月裡,霍家皆安安靜靜,瞧著與往日無異,而消失了將近一月的霍元擎在某日一早難得露了面,甚至難得抽空陪紀鳶一道用了早膳。
那日正好是臘月十八,相傳是紀念太上老君之日,乃是個上好的吉日,相傳,在這一日行事必能一蹴而就,馬到成功,那日也正好是二皇子與霍元懿回京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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