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第1/2 頁)
或許是因為太過緊張的緣故, 大婚前一日,霍元昭竟然偷偷溜進了紀鳶的屋子裡胡鬧著要跟她睡一屋。
那晚, 整個霍家張燈結綵,一直忙到極晚,整個府上這才慢慢消停下來, 天『色』已晚,紀鳶都已經躺下了, 眼瞅著快要睡著了,忽而聽到床邊想起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紀鳶『迷』『迷』糊糊的喊了聲公子,片刻後,猛地睜眼, 驟然驚醒了, 然而正要出身詢問時嘴巴卻被人一把捂住了, 紀鳶大驚, 嚇得魂飛魄散時,正在此時, 只聽到有人在她耳邊低聲急切道:“公什麼子,別吵, 是我,是我···”
聽到這個聲音,紀鳶一愣,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 竟是霍元昭。
“你···你是如何進來的?院子應當已經落了鎖才是啊···”
況且, 屋子外三位嬤嬤還在守著夜了。
確定對方是人, 不是鬼,是自己人,而不是歹人後,紀鳶輕輕撫『摸』著胸口,驚魂未定的詢問著。
霍元昭聽了,冷哼了幾聲,道:“哼,這又如何難得住我···”頓了頓,只皺著眉頭數落道:“就是方才進屋時,黑燈瞎火的,在外頭險些撞了人,是守著你的那幾位老嬤嬤吧,得虧我警覺,差點兒將人給弄醒了···”
說完,搓了搓手,嘴裡喊了聲冷死了。
紀鳶立即要起身將燈點燃,霍元昭卻一把將紀鳶摁住了,不知從哪裡『摸』出來一根火摺子,偷『摸』點燃了,對紀鳶道:“噓,別出聲,那幾個老婆子難纏死了,別將她們給吵醒了,拿著——”
霍元昭將火摺子遞給了紀鳶,隨即就著微弱的火光三兩下扒了自己的衣服,就跟以往無數次那樣,麻溜翻上了紀鳶的床榻,擠進了紀鳶的被子裡。
霍元昭全身冰冷,凍得紀鳶立馬往後縮,只一臉震驚道:“你···你這是在幹嘛?你今晚該不會是打算要睡我這吧?我的個姑『奶』『奶』,您明兒個成親,別胡鬧了,趕緊的回去。”
霍元昭聽了,嘴裡哼哼了幾聲,難得沒有反駁,她一路『摸』黑過來,凍得全身冰冷,想要伸手往紀鳶咯吱窩裡伸,伸到一半時,想起紀鳶如今今時不同以往,她可不敢造次,不由哼哼兩聲道:“我就躺會兒,一會兒便走···”
紀鳶聞言,默了一陣,忽而瞭然於心道:“你該不會是怕了吧。”
“怕什麼,我霍元昭怕什麼,不就是成個親麼,有什麼好怕的,哼,真是笑話!”
霍元昭聽了紀鳶這話差點兒掀開被子跳了起來。
紀鳶立馬將她捂住了,生怕她將外頭的人給吵醒了,消停後,紀鳶這才似笑非笑道:“我可沒說你怕成親啊,你心虛個什麼勁兒,好好好,有什麼好怕的,不過是成個親罷了,我曉得,你不是害怕成親,你定是捨不得我,這才半夜『摸』黑過來尋我的!”
霍元昭聽到紀鳶的嘲諷,先是有些惱羞成怒,後又癟了癟嘴,她橫豎是說不過紀鳶的,更何況,這會兒,沒什麼心思跟紀鳶打趣,便有些心不在焉道:“知道便好,你以為都像你,如此沒良心,我都要離府了,你也不來瞧瞧我。”
說到這裡,想起紀鳶如今有孕了,想到這件事兒,霍元昭又開始來火了。
紀鳶有孕一事兒,她也是才剛知曉沒多久。
這一段時間怕她出去搗『亂』惹禍,被尹氏鎮日拘在屋子裡,已經有整整兩個月未曾出過門了,前一個月紀鳶還隔三差五的去看她,這一個月,竟然一回也沒去,霍元昭也慪氣似的,生生憋了一個月,前幾日忍不住了,殺到了紀鳶的木蘭居,然後,被木蘭居里的陣仗給嚇到了,直接被三個嚴厲嚇人的嬤嬤給攔在了外頭,這才知曉,紀鳶失去了人身自由,她有孕了,被困在了屋子裡,與她同病相憐。
紀鳶有孕,霍元昭震驚驚喜的同時,多少有些氣惱,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兒,紀鳶竟然不告訴她,她匆匆跑到了尹氏的洗垣院,得知姨娘一早便知曉了,去時,正在笑眯眯的替紀鳶肚子裡的那個連『毛』都沒長齊的小兔崽子縫製襁褓了,原來,所有人都知曉了,唯有她一日被矇在鼓裡,氣得霍元昭又一連著憤憤不平了好幾日。
只是,如今這木蘭居可不是往日的竹奚小築,不是她想來便能來的,尤其,那三位老嬤嬤就跟門神一樣,她還沒往裡入,那三雙六隻眼睛就跟釘在了她的身上似的,想想都覺得瘮得慌,霍元昭只得偷『摸』過來。
霍元昭嘮嘮叨叨的唸叨了紀鳶好一陣,末了,十分好奇似的,趴在枕頭上,一臉興沖沖的問了她有孕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