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第2/4 頁)
手拉住春棠,就往映誠院的方向快步而去。
春棠跑得慌張,頭上的簪子都有些歪,卻沒有功夫扶起,喘著氣道:“夫人見二郎君遲遲不回來就遣人去尋,一路尋到丁府也沒見到他們。”
“丁家門房的人說二郎君與三郎君將幾位郎君送到丁家學府,幾位郎君乘車各自回去,他們也乘車往回走。”
“然後就不見了蹤影,兩位郎君、小廝、車伕都不見了。”
春棠心裡著急,說的話沒有邏輯性,許諾卻聽明白了。
她心中警鈴大作,出聲道:“然後呢?”
春棠話裡已經有了哭腔:“後來在一條偏僻的巷子裡找到了馬車,馬車外還有血!”
說話間二人到了映誠院,許諾進屋時呂氏已哭得梨花帶雨,許谷誠不在,顯然是已經出去找人了。
見到許諾進來,呂氏推開一旁的人踉蹌地站起,一把抱住許諾,嗚咽道:“二郎被人抓了,二郎……”
哭泣著的呂氏依舊叫許諾心頭一軟。
呂氏經歷過失女之痛,為此整個人性子都變了,如今幼子出了這樣的事,不可能不崩潰。
許諾拍著呂氏的背,緩聲安慰:“娘,二郎身邊不是有個會武功的小廝嘛!指不定他們是下車做別的事了,您先不要擔心。”
“不,馬車上有劍痕,有劍痕……”呂氏聲音愈加絕望。
許諾沒想到有人拿著劍劫持了許家的兒郎。
他們二人不過是少年,不會惹了人,若有人蓄意劫持,只能是因為許家。
許諾不清楚具體清楚,想問呂氏還知道什麼,呂氏卻一個勁地哭,只好搖了搖她的肩膀:“娘,如果二郎真是被人抓走了,您要做的是去找他,去救他,而不是獨自傷心。”
“沒用的,沒用的,丟了就是丟了,用多少心力,用多少人都無用。”
呂氏顯然是想起了多年前在汴京找許六孃的情景,趴在許諾肩上,淚水將許諾的肩頭染溼。
許諾心疼不已,此時此刻好似有一把刀不停地刺她的向心口。不給傷口癒合的機會:“娘,您想一想二郎,他那樣聰慧沉穩一定會有辦法留下線索,等著我們找到他,他在等你!他今日九歲了。與我當年不同,我當年不過三歲,您要相信他。”
許諾想趕過去看一看馬車,從中找出線索,可若就這樣放著呂氏不管,不到一個時辰她就會哭暈過去。
許諾一番勸導。呂氏的哭泣聲逐漸緩下來,到最後抬起頭時眼中早已沒了先前的絕望,只剩下鎮定,一雙眼如璀璨的星空一般。
這便是真正的母親吧。
呂氏取了帕子擦乾淨眼,深深吸了一口氣。吩咐李嬤嬤備車。
她要出去,去找回她的孩子。
許諾急忙上前:“娘,多一個人多一份力,孩兒也要去。”
呂氏剛要拒絕,外面就傳來哭罵聲:“呂十七娘!你給我出來!”
丁氏哭地滿臉妝都花了,看見呂氏就過來撕扯:“還我兒子,要不是二郎花裡胡哨請人給他過什麼生辰,三郎又怎麼會被人劫持?”
許諾擋在呂氏面前。抓住丁氏的手腕將她制止住,不許她靠近呂氏。
丁氏心中亂得厲害,根本沒有去想為何一個十二歲的小娘子能有這麼大的力氣。只是罵道:“沒教養的傢伙,放開!”
許三郎雖然是庶出,不是丁氏所生,但許谷渝膝下就這麼一個兒子,若這個兒子出了變故,她在許家的主母地位難保。許家的產業更是可能被二房奪走。
如此,她怎麼能不急?
呂氏一揮手。讓幾個婢女攔住丁氏,直接拉著許諾離開。竟是一句話也不解釋。
丁氏掙扎著大罵:“呂十七娘,你竟然敢逃!有種不要再回來!”
許諾跟著呂氏飛快地走著,側過頭看到她端莊的面孔上滿是堅定,心中不知不覺就輕鬆了些,母親終於回來了。
二人乘車到達巷子時,許谷誠已經帶人去搜尋了,只留下幾個人看守馬車,保護現場。
許谷誠的下屬認出了呂氏,才讓二人靠近馬車。
許諾看到車框上有幾道劍痕,不深,後端有些粗糙,若不是用劍的人手下留情,便是此人武藝不精。
趕車人的座位和地上有幾滴血跡,許諾蹲下身觀察血的顏色和乾涸的程度,顧忌了事故發生的時間。
趕車人為何要將他們帶到這麼一個偏僻的地方?
若他與外人聯合劫持,車廂裡應該也有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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