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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直有天壤之別。”
她遵從祖母的教誨。今日一個勁地把許諾往高捧。這句詞好是真的,只是平日她不過會在心中多讀幾遍,不會像此刻這般出言誇讚。
許諾擺手道:“這句我想了好幾日了,不是即興之作。”言下之意是我不是文采出眾,只是勤奮些。
在座的幾位年紀大些的夫人見許諾這般謙虛,都微微點頭。心想過去關於許家六孃的那些傳聞果然是假的,如此知進退的娘子。怎會是毒母的不孝不義之人?
待眾人各吟了一句後,許倩向前幾步。矮身向葉老夫人和張氏行禮:“兒剛才想起過去得到的半首殘曲,正配今日這一池鮮豔欲滴的荷花,若祖母和老夫人不嫌棄,兒願奏之。”
她這麼說,葉老夫人又怎會不讓她撫琴,命人搬回了剛剛搬下去的琴。
只是她先前些還因為手腕有傷拒絕了撫琴,此刻又毛遂自薦,不免有些奇怪。
許倩倒不在乎,她的目的是讓許諾出醜,只有將自己精湛的琴藝與許諾略顯笨拙的琴藝放在一起比較,才能真真正正地踩許諾一腳。
她姿態輕盈優美地走到琴邊,先給眾人行禮道:“兒只是略通琴藝,若有瑕疵,還未各位夫人見諒。”
話畢坐下,眉眼間流露出些許嬌媚,待手指觸到琴絃,眼中神色一變,變得清若白蓮。
許倩要彈的這首曲子的確是珍貴的殘曲。
呂氏早些年間在汴京得到這個殘曲,多次除錯補了丟失的部分,後來作為許倩的生辰禮物送於她的。
許倩才彈了幾個音,亭內幾個年長的夫人都向呂氏看去。
呂氏頷首淺笑回應眾人的目光,而後面帶憂色地看著許倩,生怕她等會說錯了話。
這首曲子呂氏早些年嫁入許家時當眾彈過,也正是這首曲子眾人才知她琴藝精妙,在座的幾位夫人當時都在場。
待許倩彈罷,葉老夫人道:“此曲的確精妙,後面補充的部分不遜色於原曲。”
許倩矮身行禮,垂著頭回答:“葉老夫人過獎了。”
言下之意是,殘曲補充的部分是出自她手!
幾個知情人臉色猛地一變,呂氏眼中也流露出些許焦慮,心想:四娘回答地這般含糊不清,知情人聽來必有欺騙撒謊的嫌疑,在幾位夫人眼中的形象會大有刪減。
剛要出言解釋,就察覺袖口被人拽住,扭頭一看正是許諾。
許諾微微搖頭,不讓呂氏趟渾水。她不知道事情的原委,卻從眾人的反應中確定許倩鬧出了笑話。呂氏若要解釋,只會越描越黑,開口後最好的結果是將此事的過錯攬到自己身上,換許倩一個清白,而這樣的結果是許諾不願看見的。
呂氏再要開口時,許倩已經直起身走回來了。
許倩之前垂著頭,錯過了眾人面上錯愕、不屑、鄙視的神情,故此保持著之前的“出淤泥而不染”的高潔氣質,心想她這首曲子無論是譜曲還是奏樂都超過了許諾之前那首無名曲。
許諾雖然不知剛才那幾位夫人為何會露出那種表情。卻不會放過這次機會,幸災樂禍地說:“四姐琴藝越來越好了。”
“哪有?”許倩只說了兩個字,就聽到葉老夫人的聲音。
“十五郎,怎麼了?”葉老夫人聲音中透著慈愛關切。
許諾轉過身,看到兩個少年郎君站在亭外。其中一人正是許平啟,另一個人看起來比許平啟年長几歲。通身透著葉家人獨有的高雅氣質,雖然相貌普通,卻文質彬彬讓人看著極其舒服。
這個十五郎和許平啟昨日說的那個要看她的茶百戲的葉十五郎難不成是一人?
許諾看了春棠一眼,春棠就貼過來低聲說了十五郎的情況。
葉十五郎,名清臣。表字道卿,年十二。
他如今未參加科舉考試,也還未及冠,並無表字。許諾卻在聽春棠說了他的名字後的第一瞬間就想起了道卿二字,因為他也是歷史上有名有姓值得一提的人物。
前世祖父愛茶。常常會說起,正是葉清臣所著。
但許諾對葉清臣的瞭解卻是緣於他與宋郊、宋祁兄弟同年中了進士。
十二年後的科舉考試,宋郊是狀元,葉清臣是第三,宋祁第十名。
許諾不由高看了亭外的少年幾分,心中暗想丁家的學府果然厲害,二十年前出了個前三甲的丁謂,第四名的許谷誠。日後還再出一個三甲葉清臣。
聽聞自上次梨花宴結束,宋郊兄弟也開始在丁家學府讀書,如果再算上他們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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