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第3/4 頁)
諾爬起來,用手支著頭文道。
春棠聽罷皺起眉頭,嬌嗔道:“娘子,莫要打趣小的,小的可比您大兩歲呢,這些道理還是懂的。就是覺得您屋裡空落落的。也沒個花映襯。”
七月在一旁笑起來:“春棠姐姐,娘子屋裡有你這麼一個海棠花映襯就夠了。”
“你這傢伙,什麼時候也學得鄰牙利齒了,看我不收拾你。”春棠笑著就拿起憑几上團扇要打七月,七月故意不躲。害得春棠的手停在半空,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最後哼了一聲扭過頭不去離七月。
許諾對屋裡人管得松,她們剛開始不習慣,後來也放鬆下來,不會過於拘束,許諾也樂意看她們打打鬧鬧地玩。
“葉娘子修過的花定然是好,春棠你照著畫幾個繡樣。到時候繡些帕子,除了給母親送些,給葉娘子也送過去幾塊。”許諾說著話。自己取了筆墨,準備畫這兩盆海棠。
七月急忙過來研磨,春棠也搬過來一個憑几,趴在上面畫繡樣。
剛畫好紅色那盆,映誠院有婢女過來叫許諾去用晚膳,許諾放下筆匆匆離去。
天盛賭坊。朱商拿著摺扇敲了下肖遠的頭,肖遠扭頭。朱商乘機搶走了他手中的帕子。
“你拿塊這麼難看的帕子做什麼,你家老爺子又不是沒給你錢?”朱商嫌棄地看了一眼。又扔給肖遠。
肖遠接回去,仔細拍了拍,又疊整齊放入懷裡,怒道:“一手鐵錢臭,別亂動。”話畢從書案上拿起筆,快速寫了一份信。
朱商眯著的眼稍微睜了一下,多了幾分探究的意味:“哪來的?你不說我可就查去了。”他如果想查,用不了太多功夫。
肖遠將信晾乾,裝入信封,拍到朱商身上,得意道:“今早有人送我的。”
朱商噗地一下笑出聲來,他原本以為是肖遠閒得無聊想嘗試女工才繡了這麼一塊四不像的帕子,誰料是收的禮。
那人也好意思,繡成這德行還送人!
朱商心想,肖遠向來是什麼都不在乎,今天竟然這麼在意一塊手帕,莫非是許六繡的?
想到此處,他笑的更厲害,到最後都躺倒席子上,他許多年不曾笑地這麼暢快了。
許六搖骰子沒問題,繡花的水平實在是……
肖遠更可笑,皺皺巴巴繡了兩個紅坨子的手帕,還像個寶貝似的護著。
肖遠看了一眼笑得倒在席子上的朱商,十分不解,整了整衣袍,撿起地上的信便走了。
他快出門的時候,聽到朱商喊:“昨日才受了傷,今天出去小心些。”
肖遠點了點頭,快步離去。
許諾用過晚膳,跟著呂氏編了會端午用的五彩線荷包才回屋,發現她畫的紅色海棠旁邊有一盆白色海棠,花瓣飽滿剔透,莖葉秀拔鮮亮。
相較之下,她畫的紅海棠顯得有些蠢笨。
兩盆花畫地根本不是一個等次。
這盆花雖然畫的精妙,但許諾來不及欣賞,瞬間警惕起來。
拔下頭上的金簪環視四周,輕輕移動,用足了勁向箱籠後面扎去。
下一瞬一個頭從箱籠後面冒出來,許諾一眼就認出是肖遠,快速向下的手立刻停下來,簪子在他左眼一寸前停下。
肖遠睡地正迷糊,看著許諾驚魂未定的樣子,裂開嘴問:“你害怕什麼?”
許諾看著肖遠平靜到沒表情的臉,氣得說不出話。她差點戳瞎了他的眼,他竟然問她害怕什麼?
他看不到眼前一寸的簪子嗎?
亂闖女子閨房,在未做完的畫旁畫出更好的作品,躺在箱籠後面睡覺,他到底是怎麼想的?
如果剛才她不及時停下,他的左眼肯定就沒了!
肖遠這才意識到許諾剛才為何露出那副神色,嘴大大地裂開,笑著問:“敢去王家嗎?看看他們究竟要做什麼?”
許諾眼睛亮了些,可她很生氣,氣不過肖遠玩世不恭的模樣。
肖遠的睡意已經散去。沉聲說:“今日來是為了感謝你昨夜的收留,並無他意。剛才是擔心你的婢女進來看到我,才在箱籠背後的,不是故意嚇唬你。不過你既然不敢去,那我自己去了。”
說著話拍拍衣袍站起來。
他昨日被追殺。路過許府時想也沒想就進來了。至於許府的構造,他早已看過,很清楚茗槿閣在何處,如果許諾昨日趕他走,他或許會失血過多而死。
所以才特地過來道謝,特地給許諾一個去王家一探究竟的機會。但許諾不去,他也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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