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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倒不會過於失禮,略微一想便應是。
推門而入,茶香撲面而來。
范仲淹時常來尋許平逸,直接往茶案處走去。
端著建窯的兔毫茶盞將其中的茶湯緩緩飲下,清淡的茶香從口舌一直蔓延到嗓子,好茶!
不過茶百戲為何是許大郎的面孔?
許諾從屏風的縫隙看著范仲淹,劍眉鳳目,十分年輕,書卷氣很濃,與她前世在畫冊上看到是圓臉長鬚的形象差了很多。
另一邊,呂氏與許平逸遞了帖子已經見了戚舜賓。
“見過戚院士。”呂氏屈膝施禮。
“許二夫人,許久不見。”戚舜賓穿著褐色錦袍,灰白頭髮只用了一根木簪束起,現已年過百,多年前曾在呂氏做過西席,故此與呂氏相識。
“的確很多年未見過您了,當年十三哥能中進士也多虧了您。”話畢看了許平逸一眼。
許平逸接到呂氏的眼神,將手中的茶籠遞過去。
呂氏道:“家中的種的茶,戚院士莫要推辭。”
戚舜賓笑了笑,臉上的皺紋更深了幾分,待身後的小廝將茶籠接過他才說:“蘇州許家的明前茶許多人求之不得,某怎會推辭。”
“若您嘗著喜歡,給大郎說一聲,我再給您送些過來。大郎平日是個活絡的孩子,給您添麻煩了。”呂氏面上帶著笑容,脊背挺直,端是京城最標準的貴婦的身姿。
“大郎廣交友,在書院名聲很好。”戚舜賓道。
兩人又說了幾句話,呂氏便帶著許平逸告辭。
申時,三人已從書院離開,向城中而去與許谷磊匯合。
“六娘,你剛才可是見到希文兄了?”許平逸騎著馬,靠近窗戶問道。他竟然忘了昨日向希文兄請教過問題,也忘了告訴他自己的母親和妹妹會來。
“嗯,他拿著一卷書找你,我正在點茶就邀請他飲茶,不過我當時躲在屏風後了。”許諾說著話,看眼呂氏的臉色,見她神色不變才放下心:“不過我茶百戲做了大哥你的面容,怕是被那位希文大哥看到了。”
許平逸知道許諾茶百戲擅長人像,揮揮手說無妨。
第二日早晨啟程向汴京而去,走到半路時馬車突然停下。
許諾正睡的香,馬車一停立刻醒了過來:“怎麼了?”…
呂氏搖頭,這個功夫許諾已經掀開車簾,就見不遠處一匹健碩的黑馬上坐著一個紅衣女子,額頭光潔飽滿,面上露著張揚肆意的笑容。
胡靈!
她怎麼來了?
胡靈看到掀簾子的許諾,雙腿一夾,驅馬而。
她停在馬車外,面上的笑容如盛開的花一樣燦爛奪目:“許久不見。”
許諾同樣笑了起來,將車簾完全掀開:“多謝。”多謝你千里相迎。
胡靈看到馬車中的呂氏,急忙抱拳算是施禮:“胡家三娘見過許二夫人。”
“何必見外,你來這樣遠接六娘,有心了。”呂氏一雙桃花眼彎彎,聲音十分溫柔。
“你會騎馬嗎?”半年不見,胡靈比過去黑了些,卻更加精神,轉著這麼一身紅似火焰的騎服,頗有颯爽英姿的味道。
“會。”許諾前世倒是學過騎馬,但只能很勉強地驅馬走動,並未當成交通工具用過。但是原主隨著方鏡多年在外,騎馬很是熟練。
胡靈聽罷從身後取出一套同樣豔紅的騎服,往車窗裡扔去:“換上衣服,我們一起進城。”
啊!
許諾目瞪口呆地看著胡靈,又扭頭看了呂氏一眼。
呂氏面不改色,點頭應許。
許諾完全沒想到呂氏會同意,胡靈過去在許府小住時也沒邀請過她騎馬啊,難不成是汴京比蘇州那更開放?
最終,許諾換上騎服,用了許平逸的馬,與胡靈一同沿著官道向汴京而去。
伴隨著夕陽揮鞭駕馬,溫潤的風從耳邊拂過,額上的碎髮全部被吹起來,十分愜意。
進了城門,許諾才見識到汴京城的繁華。
東京夢華,汴河金粉。
街道兩邊滿是商鋪,叫賣聲不絕於耳,路上行人擠擠攘攘,熱鬧非凡。
有一段路太擠,二人只能下馬牽著韁繩。
在最熱鬧的地段,胡靈指著一座三層的樓給許諾說:“柳七郎就在這裡填詞作曲,改日我帶你過來聽曲,保證有你從未聽過的妙曲。”
柳七郎三字在許諾腦中繞了一個彎後,她瞬間意識到胡靈說的是柳永,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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