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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諾發現名聲這種東西和她真的有些八字不合,從蘇州到汴京,她的名聲成天危在旦夕,稍微打個盹名聲這位大神就會將她推到懸崖邊。
想到此處。她心中一驚,劉德妃是要利用她嗎?
用她的名聲將方鏡引出來?
如果是這樣的原因,劉德妃剛才所有的提問都能串起來了!
方鏡那麼在乎許六娘,若得知劉德妃可能將這件事說出去,肯定會出來的!
劉德妃為何要引方鏡出來?
許諾腦袋快速運轉起來。想起肖遠讓她在宮中少住幾日,想起劉德妃原本想長留她在宮中,想起初雪那日一身落雪的方鏡,一切都明瞭起來。除了劉德妃找方鏡的原因,其餘的事情電光石火之間已一條條羅列在她腦中,清晰地如地圖一般。
“既然記不得了就不要勉強自己,回去休息吧。”劉德妃見問不出什麼,決定暫停一下,卻毫不氣餒,因為現在想做的只不過是錦上添花。做不了也無礙。
畢竟皇上對許諾還算欣賞,而對他已亡卻沒有任何子嗣的二哥許王,又有著頗多掛念。
許諾點點頭,施禮告退。
回了屋,許諾十分急切地想要聯絡方鏡,她不想劉德妃利用她脅迫方鏡。
但她在這裡一個認識的可以相信的人也無,什麼也做不了,除非……
除非晚上偷偷溜出去。
宮裡的牆比外面普通宅院的牆高很多,守衛多戒備嚴,她不知自己能否在沒有輔助用具的情況下出去。
無論劉德妃尋方鏡是何意。許諾都不能讓方鏡“自投羅網”,畢竟他救了許六娘,許六娘欠的恩情該由她這個佔了身體的人來還。
許諾在屋中等到暮色降臨,將用步搖和布條製成的飛虎爪塞到懷裡。仔細聽了外面的聲音確認無人便溜了出去。
七月有方鏡的聯絡方式,無論是什麼情況,她都必須回一趟許府,讓七月給方鏡遞個信。
許諾心中隱約覺得如果因為她讓劉德妃找到方鏡,會讓方鏡處於極其不利的處境,她可不想還沒報恩就把恩人拖下水。
過河拆橋什麼的。她最反感了。
雖然是嚴冬,天已全黑,在宮裡走動的人還是不少,各處都掛著紅紅的燈籠,映地陰冷的皇宮有幾分暖意。
許諾沒有穿夜行衣,光明正大地走出來倒是無人懷疑,但穿著這麼一身番強實在是……
得找個沒燈籠的地方才行。
繞了許久後終於到她認為最好翻,守衛的人換班也最慢的地方,飛快地將懷裡的飛虎爪掏出來,左右看了看確定沒人過來,用力將飛虎爪拋了上去。
飛虎爪雖然固定到了牆上,但布條擰成的繩子實在太細。
許諾手中拽著繩子的一端,仰頭看著牆頭,深深覺得飛虎爪支撐不住她的重量。
就在她仰頭思索的間隙,一個圓形黑影從牆那頭探過來。
天很黑,許諾看到一個圓形的物體出現在牆頭,先是嚇了一跳,隨後意識到是個人,她竟然沒有察覺到牆的另一頭有人!
警惕地將飛虎爪拽下來塞回懷中,裝作什麼也沒看到,路人一樣離開。
“喂。”牆上的圓頭喊了一聲。
許諾聽著聲音熟悉,停下腳步。
肖遠!
轉回身時肖遠已蹲在牆上。
瘦長的身影越過牆頭,一手支在牆上,敏捷地向下一躍,口中喊著:“接我一把。”
這四個字勾起了許諾慘痛的回憶。
蘇州時和肖遠夜訪王家,他受著傷卻不放心她,堅持要陪著她。原本是很貼心的一件事,但他從屋頂跳下的時候硬要她接。
今天又是這樣。
又是這樣!
許諾就這麼站著,看著肖遠從牆上躍下。
分明是很瀟灑的姿勢,分明很帥氣,為什麼要說這麼一句,把一切都毀了。
肖遠毫無壓力地落地,落地聲很輕,足矣顯示他的武功到了怎樣的程度。
他站起身來走到許諾身旁,抱怨道:“怎麼不接我一下,差點摔倒了。”
黑暗中,許諾面上露出一個極其鄙視又不屑的表情。一個大男人憑什麼要她接,年紀上他確實比她小,認真說起來只能算是個小男人,但他個高啊!而且,這麼高跳下來,她要是傻乎乎去接,肯定得被壓死。
他到底是怎麼想的?
肖遠見許諾不回答,自己笑了一聲,極其寬容大度地說:“算了,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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