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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已經是有兩個兒子的人了。
所以,當許諾來問許谷誠能否親自去放煙花時,他簡直是欣喜若狂。
心中縱然是狂喜,許谷磊卻嘴上卻說:“六娘你年紀太小,這麼晚過去實在不安全,還是不要去的好。”
他知道自己二哥有多寵著六娘,勢必不會拒絕,所以才這樣說。
果不其然,他理所當然地成了保許諾安全的人。
但許谷誠又何嘗不知自己這個弟弟的心思,讓他陪著過去不過是順水推舟,既讓他能去放煙花,又不用讓他失了長輩的顏面。
否則這個差事可以安排給任何一個管事或者侍衛,又何必讓他這個許三爺親自走一趟呢?
至於另一個陪許諾放煙花的許平逸,則是自己要求過去的。
這麼晚,他實在是不放心讓三叔父陪著六娘去放煙花,還是親眼看著的好。
肖遠看到的煙花,正是許諾幾人放的。
正是這束煙花,讓肖遠在漆黑無底的海中看到了一絲光亮,感受到了一絲溫暖。
只是,煙花總是轉瞬而逝,光亮在他眼中亦是一晃而過。
不過,這樣也足夠了。
中夕祭餘分餺飥,黎明人起換鍾馗。
大年初一各家各戶的人都會起個大早。將舊年畫撕下來,貼上新門神。
初一這日早晨文武百官需入宮朝見皇上。
天還未亮,才守過夜的許谷誠用了早膳,換了官袍便乘馬車向皇宮而去。許家其餘人則都回屋睡覺。
許諾除夕這日玩的太厲害,睡到晚膳時才起來。
正月裡,各家各戶互相拜訪。
許谷誠年前升了職,又第一個提議立後,而被他提議為後的劉娥的確做了皇后。
他如今正是皇上身邊的大紅大紫的人物。在旁人眼裡他也是皇后的親信。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故此來許家拜訪的人比想象中更多。
若不是呂氏安排得當恐怕要亂成了一鍋粥。
來拜訪的人很多,自然也會有人帶著自己家十多歲的娘子來,而這樣年紀的娘子則需要許諾接待。
許諾端著最標準的閨秀的架勢陪著呂氏待客,一天下來脖子酸地不能動,突然有十足地同情那些時常接待客人的主母,還好呂氏平日裡不怎麼見客,不用這樣累。
晚膳後,春棠在屋裡做著女工,七月則跪坐在榻上幫許諾捏脖子。
一邊捏還一邊說:“娘子。我今日聽那位娘子同她母親誇讚您呢。”
話說之餘,面上滿是驕傲之色,好似被誇的人是她自己。
許諾還沒說話,就聽春棠道:“我也聽到了,那位娘子說咱們娘子和傳言的不同,不是魯莽無禮,禮節上面反倒比她還強。我瞧著她比前幾日來的那些娘子倒是誠懇些,說了個實話。娘子,這位娘子倒是可以結交的,和她相處至少不會委屈了您自己。”
許諾剛來京城時被李嬤嬤和呂氏二人強化訓練了一個月的禮儀。怎麼可能會差。
但春棠七月二人護主的舉動也太明顯了,她們又不是沒見過許諾平日全無淑女形象的模樣。
當初去寧王府時眾人讚歎許諾禮節修養好,也誇讚呂氏教出了個好女兒,但最終傳到外面卻只說許諾喜歡出風頭。毫無修養。
這才讓今日來的娘子以為許諾是個魯莽不好相處的。
許諾陪著呂氏待了幾日客,自然也要出門拜訪。
她們去的第一戶人家便是呂家,也就是呂氏的孃家。
呂家是大族,許谷誠自然會親自到,而且帶著夫人兒女。
呂家家大業大,族宅在洛陽。開封有好幾支,卻也沒有住在一處。
故此呂氏父親這一支有單獨的宅子。
因前丞相呂蒙正去年十二月初逝世,呂家沒有旁人家張燈結綵的紅色,門庭也十分安靜。
許家此次前來是以姻親的身份,呂家才沒有像拒絕旁人家那般婉拒。
許谷誠見過呂氏的父親光祿寺丞後便與呂夷簡談笑風生地去了書房,二人是多年的好友,自然是找了地方一起談談政見談談琴棋書畫。
女眷則留在廳中說話。
為首的便是呂氏的母親,呂老夫人。
許諾之前見過自己的這位外祖母,但也只見過兩面,而且只有請安告退時說了話。
呂老夫人生得高大,眉眼間也沒有普通老人慈善的感覺,反而透著幾分嚴厲。
許諾習慣了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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