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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
許諾承認得爽快,朱商便也不再繞彎子,絲毫沒有對許諾假裝失憶的事情吃驚:“說吧,有什麼事要我幫忙。景平兄讓我照顧你,我自然是全力以赴。”
景平……
多年前從人販子手中救了許六娘,又帶著許六娘四處奔波的那個人。
“我母親吃了啞藥,現在的大夫說無法醫治,我不信任那個大夫的醫術。記得你認識一個神醫,不知可否請他來為我母親醫治。”許諾盯著朱商,眼中盡是警惕,他到底是怎樣的人,得知自己假裝失憶後沒有任何好奇,好似這件事在他意料之中一般。
朱商仍舊眯著眼:“你可知是何人說你母親的病不可治的?”
許諾稍稍回憶,便回答:“是和益堂的紀大夫。”
“可真是巧了,我認識的神醫是紀大夫的侄子紀五郎。”朱商說罷笑出了聲:“這可不好請啊,若紀五郎去救了你母親,那紀大夫的臉往哪擱?”
竟然是一家人!
怎麼這麼巧!
“可讓他喬裝,來許府時不要表明身份。”思索後許諾提出一個辦法。
“你們許府會找沒身份的大夫為你母親把脈治病嗎?”朱商依舊笑著,把玩著賭桌上的骰子,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朱商分明知道該怎樣做,卻不說出來,真是可惡。
許諾心中冷哼一聲,卻還是笑臉相迎:“這不得靠朱掌櫃你了嘛。”
朱商終於收起笑容,正經道:“如此,我便是幫了你兩個忙了,你應該有所回報。”這話說得一本正經,完全不認為自己在趁火打劫。
“好。”
朱商是個商人,一切以自身利益為目標,能平白無故幫人才是怪事,他要求回報,許諾並不意外。
無奸不商,惟利是圖就是朱商的真實寫照。
“三日後來天盛賭坊,參加一次骰寶比賽。”朱商眯了許久的眼終於睜開了,眼中滿是精光。
許諾一怔,不解地看了朱商一眼。原本以為會要銀錢,怎會是這樣的要求。
看到許諾有些驚訝,朱商繼續道:“雖然你在天盛做荷官時從未自己賭過錢,但你跟了景平七年,想必不會比他差。”
許諾記得,景平雖然清高,吃喝住宿用的錢財卻都是在賭坊贏來的,而許六娘更是跟著他從小進出賭坊,骰寶雙陸牌九都不在話下。
沒有任何猶豫,許諾便點了頭。
讓她比賽,又沒說讓她得第一,為什麼不答應!
朱商不知許諾心中的小九九,反而對她爽快的回答十分滿意,將手中把玩許久的玉佩遞給她:“拿著這塊玉佩的人可無條件地見我三次,這次我要幫你兩個忙,所以你今日算是見了我兩次,只剩下一次。”
斤斤計較!
許諾懶得和他理論,板著臉接過玉佩。
“明日我便想法子讓紀五郎替你母親醫治,有他在,你母親定能康復。”朱商淡淡地說道,同時替許諾開門,又側過身,讓她先出去。
許諾點頭示謝:“借你吉言。”
過去她不喜說這四個字,努力就是努力了,何必要借別人的祝願,但對於呂氏,她卻是願意說的。
與朱商告辭後去旁邊的雅間找了七月,二人快步離開。
行至許府時不過巳時,春棠也還未前來側門接應,許諾便讓七月先進去引開側門的人,自己隨後進去。
許諾穿著男裝,內院除了幾位郎君很少有男子出現,因此二人一路躲躲藏藏,終於快到了,聽到有人在院裡爭吵。
準備走近觀察,突然有人出現一把拉住許諾。
此人正是春棠:“娘子四娘子和杜姨娘非要見您,她們辰末來過一次,嬤嬤說您在睡覺,她們便回了。沒過半個時辰又來了,硬要見您。嬤嬤讓我在院外等您,讓您換了衣服再進去。”說話的同時將藏在身後的包裹給許諾看。
從包裹的形狀,隱約猜出裡面是衣物鞋襪以及頭飾,許諾不由感嘆,準備的可真是齊全。
“我若現在進去,四姐和姨娘不得說你們護主不當,且欺瞞她二人,告到大伯母那裡,少不了讓你們罰跪。”
“可娘子出府的事更不能說出去,我們受罰不要緊。娘子快隨我去換衣吧,不然來不及了。”春棠著急道,不時回頭看一眼。
許諾態度很堅決,不會換了衣物再進去,畢竟出府是她的決定,不能因為自己而連累李嬤嬤和春棠。
“她們來了多久?”
春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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