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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身端了杯白水給他。
許谷誠搖搖頭,若有所思道:“我覺得她性子倒是堅韌,這些進步都是她平日刻苦堅持得來的,而且從張家表侄那件事就能看出來,六娘真的長大了,懂得巧妙地保護自己。”話畢接過水杯,一飲而盡。
說起張先,呂氏目光暗淡下來,無論是有人陷害六孃的名聲,還是張先真的對六娘有好感,她絕不允許他靠近六娘。
許谷誠知道妻子的擔憂,寵溺地撫在她肩上,聲音溫和:“六孃的親事我會認真考慮,不會讓母親過手。至於表侄,你不必擔心,他這次來鬥茶得了好名次,母親竟是沒留他,說明母親很生氣。他短時間不會來蘇州,而且我也不許他靠近六娘一步,可好?”
呂氏輕輕地點頭,一雙桃花眼似水光盈盈,看得許谷誠心都軟了。
三月十日如期而至,許諾早早起來,正在做俯臥撐,呂氏突然推門進來,她手上一鬆,直接撞到榻上。
娘,您進來咋不說一聲?
呂氏以為許諾還在賴床,慌忙過來:“六娘,六娘,該起床了。”
許諾沒有回應。
呂氏便輕輕搖了許諾兩下:“諾兒,諾兒,今天要去賞花,快醒醒。”
許諾應了一聲,轉過身看到一身青色的呂氏,無論是髮飾或是衣著,無一不素淨到極致,只是這樣,更映襯地她面容柔美。
她飛快地洗漱,吃了一晚素面,在春棠的協助下穿好衣裳,呂氏再三打量後才向闌苑堂而去。
呂氏來叫許諾起床時,許倩提前去了闌苑堂,許諾進去時不出所料看到張氏被許倩逗地在笑,而這笑容,因為她的出現減了幾分。
眾人一起吃過早膳,許谷渝等人告辭後,張氏突然說:“六娘,這身衣裳太豔了,走之前換一身吧。”
049 頂撞祖母
許諾今日這身襦裙是春棠連夜趕製出來的,熬的眼睛都紅了。
藕色的短襦上繡滿了小小的白色梨花,有幾處還繡了藍色的蝴蝶,十分生動,好似真的一般。柳綠色的六幅羅裙上繡著細長的柳枝,走動間如微風扶柳。
不起眼的衣裳因春棠巧妙的心思和精湛的繡藝變得飄逸自然,活靈活現。
張氏不止一次嫌棄許諾穿得鮮豔,亦不止一次讓她換素淨的襦裙,許諾一一換了,可今日,她不會換!
“祖母,孫兒這身襦裙顏色並不鮮亮。”許諾站起來屈膝施禮,聲音很低,脊背卻挺的很直。
呂氏也站起來,薄唇輕啟:“母親,六娘這身衣裳應景,兒媳認為無需再換。”
張氏側過頭,不理會二人,戴滿戒指的手指撫摸著茶盞上的紋路。
席間十分尷尬,一片寂靜,鍾氏出來打圓場:“今日時辰也不早了,六娘若是去換衣裳,怕是趕不及的。”
許諾還保持著行禮的姿勢,這一個多月,她沒少看張氏的臉色,自問禮儀得當沒有做錯的地方,張氏卻永遠看她不順眼。除了張氏本身對她的偏見,想必還有許倩的功勞。
張氏哼了一聲,頭轉回來,目光掃過屋內每個人:“來不及就來不及,不去便是,她若還和去年那般,去了反倒丟了許府的臉。”許家參加王家的賞花宴向來是浩浩蕩蕩許多人一起去,因為王家也是茶商,與許家規模差不多,這些年來清明鬥茶向來是許家第一,王家第二,張氏這才喜歡上參加王家的賞花宴,以此炫耀。
許老太爺連著咳嗽了幾聲聲,身後的婢女急忙端水過來,他喝了一口才道:“往事莫提,我瞧著六娘這身衣裳不錯,去了王家反倒會給咱們許家張臉。六娘起來吧。”話畢揹著手出去了,不再理會屋內的事情。
“那可不一定,一個婢子做的衣裳,能張什麼臉,還是換了的好。”待完全看不到許老太爺的背影,張氏才開口。
許諾微不可察地皺了一下眉頭,張氏竟連這身襦裙的來源都知道,可見她有多“關心”自己。
她調整呼吸,掩去面上的怒氣,抬起頭時臉上已然帶著淡淡的笑意:“祖母說的是,婢子做的衣裳哪裡上的了檯面。”
張氏笑了一下,很滿意許諾低頭認錯:“自然,穿了下賤人做的衣裳,就是降低自己的身份,你是許家的孩子,這些道理還不懂嗎?”
“祖母教誨的是,孫兒記住了。瞧著四姐這件短襦很是精緻,府裡平日做的襦衣中沒有這個花式,不知是哪個繡娘給繡的,孫兒也想要一件。”許諾點點頭,認同張氏的說法,後面又若有若無地填了一句。
許倩聽罷貝齒緊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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