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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諾的手一直被張氏握著。
王老夫人目光下移,看到許諾繡著柳枝的裙子,眼睛一亮誇了幾句,張氏便說:“六娘玩性大,屋裡有個婢子專門喜歡鼓搗這些,如今竟是穿了出來。我先前倒是沒注意,否則定不讓她穿出來,太惹眼了。”
“哪裡,年紀小這樣穿正合適。”王老夫人說著話目光又在許諾身上轉了兩圈,不住點頭讚歎。
張氏亦是得意的笑,這才放開了許諾的手,讓她離去。
許諾感覺自己的世界觀被顛覆了,在許家張氏從未這樣親熱地對待過她,更沒握過她的手,沒想到在這裡竟然將她作為誇耀的資本!
心有餘悸地抬起頭,不偏不倚看到張氏投過來的慈愛目光,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難不成許倩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的習慣是從張氏這裡學來的!
呼了口氣,悄悄退出去,春棠在外面等她。
見許諾出來,春棠急忙迎上來:“娘子,今日……今日都是我讓你受了委屈。”春棠眼裡早已沒了淚水,卻是一臉歉意。
許諾挑了挑眉,問道:“你可知剛才祖母在裡面說了什麼?”
春棠搖頭,她離得遠,沒有聽到。
“她誇我學茶藝有天賦,誇我穿的裙子好看。”說著話邁步向一道側門而去,到沒人處狂笑了幾聲才作罷。
春棠睜大了眼,滿臉不可置信,而後臉上露出些許鄙夷的神色,又急忙掩去,老夫人怎麼是這種兩面三刀的人?
從側門出去,走過抄手遊廊,進了後一進院子再出去,就看到幾棵梨樹。
梨樹中間有個亭子,亭子後面是雪白一片,果然如王沐雨所說,梨園有數不清的梨樹。
“表哥!”許諾突然聽到熟悉的聲音,許二孃!
“二表妹。”丁墨的聲音十分溫和,卻夾雜著些許無奈。
“你果真不喜歡我嗎?每年生辰你都會送我禮物,難道……”許二孃是飛揚跋扈的性子,問出這樣的話許諾並不驚訝,一旁的春棠卻是嚇的轉身就要走,對於婢女,有些話不能聽,有些事不能看。
許諾沒有管她,微微壓低了身子,支起耳朵。
“二表妹,我每年也給大表妹和三表妹送生辰禮。”透過雪白的梨花,許諾隱約看到丁墨穿著藍色雲紋符蝠錦袍。
許倩開始抽泣,聲音很低,但許諾耳力好,聽得很清楚。
“表哥,你難道不是為了給我送東西,才送給她們禮物的嗎?我難道會錯意了嗎?娘不許我見你,可我不甘心,想問清楚。”
原來丁氏已經放棄與丁墨的婚事了,許二孃這麼做完全是自作主張!太蠢了,丁墨前途一片大好,又怎會看上一個商賈家的女兒,即使是他表妹。
許諾正聽在興頭上,聽到身後有腳步聲,以為是春棠來叫她,急忙用手向下壓了兩下,示意她腳步聲輕點,過來蹲著。
而後有人在她身旁叫了一聲:“六娘子。”
這道聲音雖然不大,卻也不小,許諾一怔,確認丁墨那邊沒反應才轉過頭,壓低聲音問:“紀郎君,你怎麼來了?”
紀玄一如既往地穿著白布袍,頭髮用一條青帶束起,雙眼依舊如清澈見底的泉水那邊,乾淨透亮。
他尷尬地笑了一下,伸手往許諾身後一指,許諾扭頭便看到朱商站在不遠處。他眯著眼,嘴角噙著一抹笑意,月白色直襟長袍,腰間掛著一塊墨玉,形狀粗糙,卻極為古樸。
看到許諾看過來,他笑容放大,弓著身子過來:“六娘子,偷聽旁人說話可不是好習慣。”
許諾別了他一眼,心道那你是在做什麼。
樹林中許二孃突然放大聲音,哭著問:“表哥你是有喜歡的人了嗎?所以才狠心拒絕我?”萬幸許二孃從小嬌生慣養,父親是長子母親是嫡女,她嘴中不會出現我願意為你做妾的話,否則被人聽去名聲可就毀了。
從花朵之間的縫隙可以看到丁墨後退了幾步:“二表妹,我沒有中意的人,而且我如今不過是個貢生,父親說等我中了進士後再給我考慮親事,你等不得。”
他最快明年考中進士,而那時候許二孃都快十八歲了,確實是等不得。
而他清明鬥茶結束後出去遊玩一個月,正是祖父的意思。祖父告訴他姑母和二表妹的想法,讓他出去避上一個月,以免家裡鬧僵了,沒想到剛回來又被二表妹截住了。
年齡是許二孃最心痛的事情,她小丁墨兩個月,二人今年都是十六,因為年紀相近,小時候常常在一處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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