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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
這汪謹不但是司禮監的總管還兼任東廠提督,深受明武帝的寵信,他為了表示自己無論是灑掃的小太監還是如今的總管提督,始終都是明武帝身邊的一條狗,
因此明武帝在哪,他就在哪,連這宣朝的小事,本來只要小黃門來做就好,他也要親力親為。
明武帝對著汪謹滿意一笑,汪謹頭垂的更低了。
明武帝臉色蒼老,只有那眼神中的強勢,顯示他對皇權的眷戀。他的眼臉凸起,眼袋很深,眼底有深深的倦色,不知道是因為政事還是因為後,宮新進的美人,
或許是兩者參半吧。
“臣有本啟奏”,
楊志恆弓著腰站出,跪在黑的映人的玉理石地板上,雙手高託,遞出他琢磨了一夜的奏摺。
汪瑾從御座的蓮花臺木閣上下來,接過楊志恆手中的奏摺,恭敬的放到御案上。
“臣彈劾大皇子縱容門人趙令剋扣江南鹽賦,私販官鹽,另彈劾護國公養寇自重”,
楊志恆響亮的嗓音震得大殿迴音陣陣。
朝臣們頓時騷動起來,尤其是大皇子一派的人,當即就有都察院左副都御史陳呈躍叩拜跪出,指責楊志恆道:
“楊大人出言也太過於輕率,誰都知道趙令昨日才押解進京,還在大理寺獄中,尚未審理,楊大人就輕言這趙令是受大皇子殿下指使,
陛下,請治楊志恆汙衊皇子重罪”。
“至於彈劾護國公養寇自重,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誰不知道東南屢屢報捷,要說是養寇自重的,恐怕是西北的鎮國公吧,這都多少天了,還沒有傳回大捷的訊息,
我可是聽從西北逃難的那些難民說,西北韃子很是猖狂,經常劫掠邊境小鎮和村子,弄的民不聊生,請陛下治鎮國公抗敵不力之罪”。
陳呈躍也不知道是算好的,還是巧合,也從袖袋裡拿出一本奏摺。
“這是微臣的奏摺,彈劾鎮國公妄忽值守,不能好好的護衛我大明的西北邊民和邊境的安和之罪”。
“另彈劾都察院左僉都御史楊志恆,無憑無據,信口開河,曾多次汙衊忠臣皇胄之罪。望聖上明察”。
汪謹同樣接過陳呈躍的奏摺,走過楊志恆時,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楊愛卿可有反駁之言,和依據之言”。
站在朝臣首列暗暗氣急的大皇子明輝看到並無多大怒色的父皇,心中著急。
父皇不會信這該死的楊志恆的話吧?早知道他就不要每年趙令獻上的那兩百萬兩的白銀了,這趙令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母妃已經給他派了人手,又打通各處關節,他居然還能讓人抓住把柄,這樣的人,他當初就應該直接扔進河裡淹死。
人頭豬腦的蠢貨。
“京城都轉運鹽使司和鹽課提舉司的,如果沒有一個有權勢的人和這兩處衙門打招呼,微臣不信這江南的鹽賦這些年就像拼不全的餡餅,從江南運過來,每年都會露出很多,
這丟了的餡都跑進哪些人的肚子裡了?而趙令任蘇州布政使短短十年,就能把江南的鹽道牢牢的握在他的手中?據微臣所知,這趙家也只是蘇州的一個小世家,
在趙令任蘇州布政使以前,並不顯眼。
這所有的一切,都指出在趙令的背後,有一位手眼通天的主子。趙令每次進京,出入最多的地方,就是大皇子的府邸,這些不由得微臣不懷疑,
而且微臣得知,這趙令和大皇子同為前翰林院大學士林蘭之的門生,說是同門也不為過。
這層關係也令微臣深深的懷疑。”
“臣等冤枉啊,每年各地的鹽賦都有賬可查,戶部也是有檔案底存的,聖上明察,微臣們就是萬死,也不敢貪墨這些國之重賦,更不敢替人遮掩啊”。
被楊志恆提到的兩個衙門的大臣都跪在地上,高喊冤枉,都轉運鹽使司的都轉運使和鹽課提舉司的提舉紛紛狠狠的瞪著還在口若懸河的楊志恆。
“至於微臣彈劾護國公養寇自重,原因就更簡單了,東南戰事頻頻大捷,為何一直要人要錢,就是收拾不了那些東洋蠻夷?
相信這前日剛得大捷後,兵部尚書鍾大人和戶部袁大人也該接到了護國公從東南遞來的要人要錢的摺子了吧?”
這事關兵部兵卒和戶部錢財的事,都會先由這兩部尚書也看了,心中有成算,待交到聖上手中時,聖上詢問,心中好有成算,才能在御前作答,是否有充足可以支援。
楊志恆也不管那兩個鹽稅衙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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