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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去端碗喝吧”。
紫蘇笑著應了,主僕兩人,一人坐床上,一人坐腳踏上,靜靜的喝著。
孟言茉用湯匙慢慢的喝著,隨著涼涼的綠豆湯,自己起伏的心情也平復下來了。
不想了,明天還要去老太太那辭行,還要利用冬兒的口供,從二伯母那裡拿回母親的嫁妝。
三房沒有當家夫人,三老爺又在京城,所以王氏生前的陪嫁鋪子和莊子都管在公中,老太太只管每個月問一下,家裡的大致開銷,把錢財都握在手裡,
二夫人張氏管著這幾年的家,根據紫靈的打探,沒少拿母親的嫁妝貼補公中,老太太睜著眼閉著眼。
說的好聽,是為孟言茉管著將來的嫁妝,可是實際這些莊子上和鋪子上的進賬,大概只有張氏才知道。
自己也很缺錢,即使這樣可能讓老太太更不喜,也在所不惜。
永熙十八年,江南澇災,太子親臨,自己要想為以後打算,必須要有第一筆銀錢。
孟言茉喝完綠豆湯,心中的燥悶也消退了,躺下,很快就睡著了。
一夜無話。
*
第二日,天才剛亮,揚州府就鬧開了,那些書生文人紛紛都在茶樓,會館裡大罵:“國之蛀蟲,趙之號。”
趙令,字之號。
原來孟文冒連夜審了那私鹽船上的夥計,趙令又拿不出鹽引,最後鐵證如山,趙令身為蘇州府布政使,竟然私販官鹽。
孟文冒言語激動的寫信給京城的孟公茂,又上疏給明武帝,言辭激烈的痛斥蘇州,揚州府鹽政上的弊端。
明武帝接到他的題奏後,龍顏大悅,江南這塊的鹽賦就像鐵板一樣,現在從蘇州撕開了一塊。
不錯,這孟文冒有能力,明武帝看完題奏後在心裡記下。
孟文冒忙完這些,開始讓人在蘇州和揚州宣傳趙令的貪行,說他這些年吞了多少本來該入國庫的鹽稅。
“聖上在西北和東南用兵,急需銀錢,這貪官居然不顧天下百姓,真是罪該當斬。”
一書生在茶樓裡言語激憤的說道。
“鹽賦,走私官鹽,這是得需要多少官衙的配合?
這蘇州揚州就不說了,就單說京城的那些官老爺們,那戶部,吏部,還有提刑按察使司,鹽運道,他們就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各位兄臺,那些在上面誰都動不了的大人物還有多少貪的?我真的是不敢想啊。
就是前幾天,我們這揚州城不是還在傳孟家行事狠辣,仗勢欺人嗎,趙大人那時候可是為民做主的清官啊,
這才幾天的功夫,事情急轉,我們才知道原來是趙大人才是那行止不正的貪官,
可見,孟大人這段時間肯定是想著揭開這些人的面目,這才被這些利益鏈裡的大官設計潑髒水的,
我才聽說那死了的丫鬟爹孃被人滅口了,這麼些天都沒事,這趙令貪行一曝光,就被人滅口了。
可見那死了的丫鬟肯定死的也很蹊蹺,說不定就是衝著孟大人去的,
我們還是得仔細想想,不能讓那背後的人用那些流言擋住了我們的眼睛。
本來大戶人家的丫鬟偷盜,打十幾板子是很正常的,人家幹嘛要了她的命?
她的命可沒有孟家的名聲值錢。”
一名身著灰衣直袍的書生打扮的人,前後的分析,事事釦環,這些茶樓裡的人聽的都入了神。
“這位兄臺言之有理,”
“是啊,我就說怎麼一直聲望很好的孟家會傳出仗勢欺人的名聲,原來是有大人物在幕後拉線啊”。
“對啊,我前幾天還聽京城的叔父說,連孟閣老都有一兩個御史敢彈劾了,就因為這事,不過萬歲聖明,根本就沒信。
這不是大人物,怎麼可能使得動那幫御史呢”。
“唉,朝廷局勢複雜萬分,我等還是慎言”。
“是啊”
“對”,
於是這些慷慨陳詞的書生們漸漸的說些其他的風聞,孟家這段時間被人刻意拉起來的壞名聲也漸漸散了。
在沒有人注意的角落裡,王十那不顯眼的外貌,慢慢的退出茶樓,他就是剛才那高談闊論的書生。
這番主子交代下來的話,果然把那些書生都鎮住了,孟家的名聲也漸漸地好多了。
*
趙家和蘇家被抄家,家財沒入國庫。
京城刑部來人,要押解趙令和馬志保等人入京,大理寺接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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